謝墨贇強行讓自己從滿臉不可置信轉換成鎮定。
他嚴肅道:“我不能讓孩子知道我是個手忙腳亂的父親。”
時若先附和:“你做什麽他們都知道,所以以後就不要與我親熱,給孩子樹立一個好榜樣。”
謝墨贇稍加思考,回答說:“孩子小,不懂事,沒關系的。”
時若先幽幽道:“我雄父和雌父估計也是這麽想的,他們騙了我將近二十年,直到昨晚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眼淚不是只有被打才流。
有時候也是生理加心理雙重刺激性,眼淚也會不爭氣地流。
別問時若先怎麽知道的。
問就是文武貝兩斤狗被。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時若先:從女裝做兄弟的老婆,到假裝有兄弟的孩子,熬夜穿書後我承受了太多。
謝墨贇:從為了爭口氣發瘋搞事業,到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努力搞事業,這中間我耗費太多頭腦才走上正路。
時若先:你消耗的頭腦都被戀愛腦補充上了。
謝墨贇:我——為戀愛腦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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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寫這麽多膩膩乎乎的劇情,大家看著會膩嗎?
評論區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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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金木水火土裡的水遇到木說“我浮了”出自綜藝《認真的嘎嘎們》許天奇。
第49章 謝:在家養胎
正如常言所說:水往低處流, 人往高處走。
謝墨贇一朝翻身,帶著整個九皇子府上上下下都精神抖擻起來。
時若先初來乍到時,還聽婚房外的小廝無比豔羨地說太子大婚時各種熱鬧。
現如今風光無限的太子謝乾成了笑柄。
剛剛才在朝廷上嶄露頭角的九皇子卻勢如破竹, 從寂寂無名到位同中書令。
過去最為人嘲諷的母子關系, 現在卻如冰雪消融, 麗妃也從妃晉升到貴妃。
所娶的和親公主除了貌美,更是惠外秀中, 深得太后喜愛。
加之謝墨贇進退有度、不爭不搶, 一眾兄弟只能望其項背。
各路見風使舵的臣子蜂擁而來,大有踏破九皇子府門前石階之勢。
不知今日小廝來報的第多少次, 謝墨贇淡淡地說:“以後來府上的一律回絕, 九皇子府不是隨進隨出的地方。”
小廝戰戰兢兢,“柳丞相也不見嗎?”
“忙,不見。”
謝墨贇頭也不抬, 專心致志地看著鏡子, 慢慢調整著時若先發髻的高度。
手工掐的金絲珠花雖美, 但分量也不輕。
謝墨贇問:“這樣重嗎?”
時若先昏昏欲睡, 稀裡糊塗地“啊?”了一聲。
“還是輕些好,莫要太累。”
謝墨贇痛下狠心, 把珠花拔下, 換上輕飄的絨花。
他抬眉, 看向愣在原地的小廝, “去回了柳丞相吧。”
小廝怎舌離開。
要是讓柳丞相知道九皇子口中的忙是給九皇子妃描眉梳發, 恐怕能把這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氣得嘔血。
時若先單手撐著腦袋,讓自己不要再睡下去了。
昨天夜裡貪嘴, 喝了謝墨贇泡的濃茶, 害的他睜眼到三更才勉強睡著。
今日起床還困得不行。
但落在謝墨贇眼裡, 就成了另外的表現。
謝墨贇用手托住時若先小雞啄米似的腦袋,問:“要不要再睡一會?我聽說尋常母親剛有身孕那陣子都會困倦,我想你雖有些特殊,也會一樣吧?”
時若先半夢半醒,聲音黏黏糊糊地問:“什麽身孕?”
謝墨贇點頭,“嗯,聽說初期也會犯傻不記事。”
時若先猛地睜眼。
靠,差點忘了!
現在他就是母憑子貴,謝墨贇對他是百依百順。
以後怎麽處理等以後在說,但在樓蘭使者離開大啟之前,時若先得堅定自己是個孕夫。
這出無實物表演,對時若先也是場挑戰。
但謝墨贇已經沉浸在父親的角色其中,時常用憐惜的目光看著時若先,除了平時都親力親為的梳妝打扮,時若先各種事情都恨不得自己一手包辦。
穿衣服時,謝墨贇拿著收腰用的系帶,一臉抱歉地和時若先說:“是我疏忽了,這些緊身收腰的都不穿了,一會就派人去買些寬松的裙子來。”
時若先想張嘴挽留,但是又生生忍了下來。
算了,他堂堂一枚雄蟲,穿女裝就是為了苟命,是美是醜無所謂。
吃飯時,謝墨贇讓拉彼欣把那些辛辣油重的東西都撤了。
如果不是謝墨贇表情無比認真,時若先會以為謝墨贇是故意坑他。
謝墨贇拉著他的手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以後都做清淡的來,青菜白粥可以嗎?”
時若先:“可以。”
拉彼欣驚訝,“九皇子妃是改性了?”
時若先磨牙道:“照這樣吃,三天之後記得給我收屍。”
“可是一般孕婦都是沒胃口的。”
謝墨贇錯愕,但他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他看著時若先,自動腦補出內心活動。
謝墨贇寬慰道:“沒事的,不用怕我擔心,要是沒胃口不要強撐。”
時若先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選擇不再和謝墨贇嘴上爭辯。
他擼起袖子,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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