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彼欣眨眨眼,已經習慣這種和時若先對不上腦回路的生活。
“起床吧,奴婢的太牛、太雄、太棒公主。”
她一邊放下手裡備好的衣服,一邊念叨著時若先。
“今日陽澄給宮裡進了一批大閘蟹,太后特地叫九皇子和您進宮一同品蟹賞菊呢。”
時若先猛地起身,“螃蟹!我愛吃!”
他剛才還慢悠悠地,現在反過來催促拉彼欣快點幫他梳妝。
拉彼欣對著鏡子,為時若先眉中點了紅色花鈿。
猶如畫龍點睛般,讓時若先頓時豔光四射。
拉彼欣誇張地捂住胸口,“今日的九皇子妃簡直是洛神下凡,幸好九皇子早早就把您娶回府了,不然啊……恐怕皇子妃家中的門框都要被提親的人踏破了。”
時若先對著鏡子欣賞一番。
不愧是我,的確是美。
時若先妝發整齊,此時熊初末來通報馬車也已經備好。
時若先問:“文武貝呢?他什麽時候回來?”
拉彼欣道:“九皇子一早就上朝去了,這會怕是直接去了太后宮裡,您隨奴婢一同進宮就好。”
“就我和你啊?那能不能不去了,讓文武貝把我的螃蟹打包帶回來。”
拉彼欣寬慰說:“不用擔心的,太后宴請了許多人,您擔心的話,隻坐在九皇子身邊吃蟹就不會出錯了。而且您今日這般美麗,不出去給旁人瞧瞧嗎?”
時若先對著鏡子點點頭。
確實是不能浪費了。
但——
他現在寧願沒人看到,也不想給謝蘭殊和漆玉行這兩貨看啊!
時若先從馬車上下來,憤憤地瞪了一眼漆玉行,又冷眼掃過謝蘭殊。
這兩個人都是皇親國戚,但卻讓馬車在同進皇宮的道上把時若先的馬車擠在中間。
左也不讓、右也不讓,把時若先夾在中間像個夾心餅。
時若先懶得與他們多嘴,轉身和熊初末說:“走!去慈寧宮。”
被撂下的兩人也不尷尬。
謝蘭殊晃了晃紙扇,“看她剛剛那個眼神,實在是撩人得緊,不過玫瑰多刺,美人就是有些性格才有趣。我在京城哪怕是江南都沒見過這種風情,實在是……可惜嫁得早。”
漆玉行抬眼瞥了瞥謝蘭殊。
哼,還是那副輕佻的公子模樣。
沒想到居然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也能和時若先扯上關聯……
這個皇子妃,實在失格。
謝蘭殊不顧漆玉行的冷臉,畢竟平時漆玉行也就這幅死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怕是漆將軍還不熟悉吧?我為您介紹一下,那位就是九皇兄娶到的樓蘭公主,樣貌極美,性格潑辣,但是……”
漆玉行冷哼一聲,掀起眼皮輕蔑地回道:“用得著你給我介紹嗎,昨日我才見過他。”
謝蘭殊的表情微變,“難不成漆將軍也愛去怡紅院?”
漆玉行皺眉,“別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人。”
“我與九皇嫂相見,就是在怡紅院,她還穿了一身男裝,但被我一眼就識破是女扮男裝。”
謝蘭殊說著還十分得意。
漆玉行的表情則是“呵呵,遇到自信的傻子了”。
時若先是男扮女裝的女扮男裝。
謝蘭殊看出漆玉行表情裡的微妙,追問道:“有何不妥?”
漆玉行冷笑,“我初見他,他還說自己是死了丈夫無處可歸的寡婦,楚楚可憐地求我帶他找個地方吃糕點。”
“什麽?”
謝蘭殊搖扇子的動作停下了。
寡婦……
楚楚可憐的寡婦……
剛剛死了丈夫,還楚楚可憐的寡婦……
試想一下時若先披麻戴孝、眼含淚光,哀哀求著給她個去處的模樣,謝蘭殊心裡像貓撓了似的發癢。
漆玉行皺眉,丟下這個外殼儒雅實則混球的皇子,自己向著慈寧宮去了。
昨日漆世彥從府上帶出來的東西,他還沒還給時若先。
一再給他送上這種大禮,漆玉行實在受不起。
時若先帶著熊初末和拉彼欣已經走出數百米,漆玉行看到在更遠處有個小不點蹦躂著來了。
“仙女姐姐——!!”
漆世彥咧著豁牙的嘴就跑過來了。
謝墨贇跟在漆世彥身後,護著這小家夥找到時若先。
時若先看到謝墨贇,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對著謝墨贇揮手說:“文武貝!我在這。”
謝墨贇快步走去,看到時若先是滿臉微笑。
但看到時若先身後一前一後跟了謝蘭殊和漆玉行後,他眼睛裡的笑意漸深。
“怎麽和他們兩個一起來的?”
時若先撇嘴,“什麽啊,他倆硬和我的馬車擠了一路,我甩都甩不掉。”
拉彼欣也幫腔,“是啊是啊,九皇子妃可一句話都沒他們多說。”
時若先:“你這話怎麽好像我應該和他們大聊特聊呢?”
拉彼欣悻悻地閉上嘴,“呵呵呵不是啦,九皇子妃想多了。”
漆世彥derderder的跑過來,一個飛撲就要進時若先的懷裡。
謝墨贇拉住他,“小心點。”
漆世彥恍若大悟:“哦哦哦對!要注意仙女姐姐肚子裡的哥哥!”
拉彼欣和熊初末困惑,“注意什麽?九皇子妃肚子裡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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