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末遲疑到:“九皇子妃在問屬下嗎?”
謝墨贇默默把剛給時若先松開的腰帶猛地一系,然後說:“我喜歡黑色。”
“我沒問…啊,太緊了文武貝!”
謝墨贇手扶著時若先的腰,沉聲問:“這就受不了了?”
時若先臉上泛紅,“你弄得太緊了,我受不了。”
拉彼欣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而這時,玉珊推開了門。
麗妃前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時若先半靠在謝墨贇上半身,妝豔唇紅,華服上身。
而謝墨贇則垂眸看著時若先,眼神深邃。
習武的大手搭在時若先收緊的腰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掌隨著時若先的喘.息而起伏。
麗妃和玉珊偷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嘴角帶著曖.昧的笑容。
時若先見麗妃就像見了救兵,立刻從謝墨贇身邊逃脫到麗妃旁邊。
時若先提著繁複的裙擺,從櫃子裡拿出包裹好的文.胸,和麗妃笑著說:“母妃回去打開就知道怎麽穿了,但是最好不要讓別人看到,因為這個東西是我獨家設計的。”
麗妃好奇:“什麽啊?”
時若先神秘一笑:“維多利先的秘密。”
這個名字讓謝墨贇豎起耳朵。
而時若先則催促麗妃早點回宮去。
麗妃走前,時若先還特地交代說:“母妃記住,維多利先的秘密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剛聽完的麗妃還半知半解。
但到了夜裡,麗妃領悟一番後感歎:自己這個兒媳是有點大智慧在身上的。
這半遮半掩的感覺,將透未透的肉.欲,麗妃雖然沒機會用到皇帝身上,但自己對著銅鏡也欣賞了許久。
來自西域的公主就是比大啟女子要熱辣奔放些。
這樣一穿,誰受得了啊。
但同時麗妃也在擔憂,贇兒的黑湯是不是得加量,不然這怎麽堅持得住。
麗妃雖沒有和謝墨贇當面聊到這個話題,但是陰差陽錯地提前預料到了謝墨贇的問題。
*
時光倒回到白天的九皇子府。
麗妃走後,時若先就繼續投入自己的手工事業。
一邊用早膳,一邊目測熊初末的維度。
只是這個謝墨贇特別煩蟲,總是擋著他看熊大。
時若先忍無可忍,開口說:“你起開一下。”
謝墨贇不動如山,同時拿起湯匙:“紅糖小丸子,吃嗎?”
時若先內心糾結了半秒,“吃。”
一碗下去,時若先再找熊初末,卻發現不見熊大的胸影。
謝墨贇把時若先的臉扭過來,拿著手帕給時若先擦嘴。
“文武貝,你看到熊……”
謝墨贇沉著臉打斷說:“過幾日就要去將軍府上給世彥慶生,所以今日你同我去書房,好好學點漢字。”
“不想學。”時若先扭頭搜尋著,“你看到熊……”
謝墨贇把時若先的臉再度扭回來,手掌捧著時若先的下巴。
謝墨贇:“必、須、學。”
時若先眨眨眼,這個語氣實在熟悉,“你又上火了?”
“一直沒消過。”
謝墨贇臉色青黑,牙咬切齒。
這下時若先品出來謝墨贇在生氣了。
這樣的謝墨贇讓時若先感覺有些陌生,但這才更接近原著裡殺伐果斷的謝墨贇。
時若先在心裡溫習了一下“自己”在原文裡的結局,然後乖乖地跟著謝墨贇去了書房。
炮灰不易,讀書救命。
謝墨贇有心教時若先,但時若先就像一條淡水魚,在知識的海洋裡格格不入。
教他從寫自己的名字開始寫字,但時若先連拿筆都拿不穩,抖得墨汁到處都是。
謝墨贇親手握著時若先的右手寫字,但這樣將時若先圈起來的動作,他的胸前就不可避免地貼在時若先的後背上。
時若先今日的香粉撲的新買的茉莉香味,從頸子上不斷散發著清甜的氣味,勾著謝墨贇分神。
謝墨贇咳了一聲,“你先自己練吧。”
但讓時若先從最簡單的筆畫開始也有問題。
宣紙上,謝墨贇用來示范的字蒼勁有力,如劍刻出來的碑文一樣。
而時若先卻一寫一個墨團。
時若先問:“你是怎麽才能寫好字的?”
“心手合一,感受紙筆之間的呼應。”
謝墨贇認真傳授,“最重要的是內心放松,除了寫字什麽都不要想。”
“懂了!”
時若先醍醐灌頂。
但這醐隻醍了不到五分鍾。
謝墨贇察覺時若先安靜了許多,但是側目一看。
——時若先已經放松到臉趴在紙上,手拿著筆就睡著了。
時若先靜靜睡著的側臉,像鄰家姑娘一樣稚嫩單純。
絲毫看不出平日裡那般伶牙俐齒,也看不出來會追著別人的胸看。
謝墨贇無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
他能把熊初末支開一時,但沒辦法支開一世。
總得想點辦法,讓時若先不再把眼睛掛在他身上。
區區影衛…
謝墨贇沉著臉想著,而時若先在夢裡輕哼了兩聲。
謝墨贇反省,他給時若先的腰帶系得是過於緊了。
於是他放下筆,轉為時若先松開腰間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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