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這是?”
“合巹酒。”
謝墨贇淡淡的,“喝了它,這門親事就徹底完成了。”
時若先瞪大眼睛看向謝墨贇,“你同意了?!”
謝墨贇:“不喝?”
時若先搶過酒杯,仰頭就喝。
謝墨贇阻止已經來不及,時若先也已經一飲而盡。
喝完還把酒杯倒過來晃了晃,一點酒水都沒剩。
謝墨贇時若先從手裡奪過酒杯,“你不用這麽著急,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臨時反悔。”
時若先抿唇笑,“沒事,我千杯不醉,喝的再快都沒事。”
剛剛那酒入口柔和醇香,時若先又把酒杯拿回來,倒滿酒後把酒杯舉到謝墨贇面前。
“Cheers!”
“什麽意思?”謝墨贇從未聽過這個詞。
時若先舉起酒杯,和謝墨贇碰杯,“意思就是,為我們的友誼和親事乾杯!”
謝墨贇和時若先都未曾想過,自己這輩子會和兄弟結婚。
但是事情就這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如果外人問這個世界有沒有純粹的男女友誼,時若先可以舉例——有,我和我的夫君就是世上最純粹的男女友情。[1]
時若先暫時解決了自己和謝墨贇緊張的關系,但是下個問題也跟著來了。
即使他穿上女裝根本看不出性別,但是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時若先看著謝墨贇掀開喜床,漏出被子下一張繡著紅喜字的白色方巾。
時若先:“這是什麽?”
“白喜帕。”
謝墨贇撇見時若先不懂裝懂的點頭,解釋起來白喜帕的作用。
古代看重女子清白,也注重延續香火,這一方鋪在喜床的白喜帕,就是為了驗明正身,以及確保後代有望。
時若先無辜地看著謝墨贇,“夫君,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是這個我真沒有。”
“無妨,從別處找點血來就能交差。”
時若先向後半步,“從我身上……?”
謝墨贇:“。”
時若先實在怕疼,低眼看著謝墨贇。
謝墨贇抬起手,“我出。”
有了解決方案,時若先又膽大起來,靠近謝墨贇看著他的手指。
但謝墨贇卻一臉疑惑。
時若先同樣不理解:“你咬啊。”
“咬?”
謝墨贇眉頭皺起,他發現時若先的腦回路根本不按常理。
“是啊。”時若先表情認真。
“我看畫本裡,你們中原人都是用牙齒咬破手指,我每次都很好奇這樣難道不疼嗎?”
“。”謝墨贇沉默片刻,“疼。”
“那你還咬?”
“我說要咬了嗎?”
謝墨贇袖中彈出一把巴掌大的袖珍刀,彈出的刀鋒異常鋒利,輕輕一碰就劃破了指腹。
血滴順著謝墨贇指尖落在白喜帕上,不一會就沁滿喜字。
時若先感覺自己好像被人類的古裝影視劇騙了。
他猛飲一口,意識到謝墨贇做得對啊。
如果不是為了耍帥,為什麽要咬破手指?
多疼啊!
時若先忽然一臉認真,“夫君,你說得對!”
謝墨贇對時若先突如其來的崇拜眼神感到奇怪。
再看時若先轉身,一臉疑惑地晃了晃已經空掉的酒瓶。
時若先面頰粉紅,眼眸泛著水色,小聲說:“我沒喝多少啊,怎麽沒有了?”
他舔了舔嘴唇,眯眼看向身邊唯一可以找來幫忙的人。
時若先食指穿過酒杯手柄,一邊在空中晃蕩著,一邊說:“謝墨、墨…”
時若先絞盡腦汁,“謝墨……文武貝?”
他滿臉迷茫地看著謝墨贇,“第三個字怎麽念啊?我每次看到你名字,都沒有仔細去查。”
“讀音同氳。”謝墨贇取下時若先掛在手上的酒壺,“別喝了,早點休息吧。”
“謝墨贇,謝墨贇,原來是贇字。”時若先咯咯地笑,“能文能武還有錢,你父母給你起得名字真好。”
“人丟下我走了,留下的名字再好有什麽用……”謝墨贇低聲回答。
時若先意識模糊,依稀感覺到謝墨贇因為名字的事情而情緒低落。
“你名字挺好的了,你看我的,我爸媽給我起名若先,其實不好意思直接用若仙兩個字,他們祈禱我能像女孩一樣,可惜我不是,還要從小到大還要被人叫是小仙女……你也摸過了,我才不是小仙女!”
時若先醉著話也多,但是看上去莫名可愛了更多,坐在椅子上晃來晃去。
謝墨贇想去扶他去床上,正猶豫著是扶著時若先的腰,還是架著他的胳膊,時若先已經東倒西歪的站了起來。
“ 我才不是小仙女……”
時若先嘀嘀咕咕,走了兩步再次被裙子絆倒。
謝墨贇一直留意著時若先,在第一時間就接住了他。
時若先靠在謝墨贇胸.前,小聲說:“你別難過,我的名字也不好,你別難過。”
謝墨贇心底一軟,“都過去了,我不難過。”
時若先的視線對焦半天,才發現是和他說話的人是謝墨贇。
時若先伸出手指著謝墨贇,口齒不清地說:“你別難過,我怕你心情不好就亂碾無辜的蟲。”
“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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