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無意打死了一隻飛蟲。
“如果我不打它,它會咬你。”
“不會的!”時若先瞪大眼,“蟲蟲那麽可愛,怎麽可以打蟲蟲!”
“。”謝墨贇很難理解,這也是外邦人的習俗嗎?
謝墨贇掀開被,把時若先放在床上。
時若先握住謝墨贇的手指,不讓他走。
“我要……你不許欺負蟲,不許打蟲,更不許讓蟲死,你能答應嗎?”
時若先越是讓自己看上去認真,越顯得迷糊。
謝墨贇不知道時若先為什麽這麽執著於蟲,但面對時若先這幅樣子,他只能給出一個回答。
“好。”
看著時若先入睡的恬靜面容,謝墨贇感覺這一晚好似一場夢。
在他波橘雲謀求算計的生活裡,插入了這段充滿意外但又異常特殊的經歷。
謝墨贇本以為自己接受和親是穩步向著皇位出發的計劃,公主也好、成親也罷,不過都是他通向巔峰墊腳石。
但是誰能想到,墊腳石被謝墨贇彎腰拾起,才發現是塊蒙塵的珍寶。
*
一陣鳥鳴喚醒時若先。
同時喚醒他的還有隱隱作痛的頭和腰。
頭疼是因為昨天酒喝多了。
腰疼是因為……?!
時若先警惕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自己隻穿了褻衣褻褲,全身上下都衣物都被脫了個乾淨。
“謝墨贇!”
時若先扶著腰坐了起來,張望四周也不見謝墨贇。
人呢?
似乎是聽到時若先的呼喚,門外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吱呀”一聲。
謝墨贇踏著晨光進門。
劍眉星目,身姿如松,氣質內斂沉著,既有書卷氣,也有韌勁,比蟲星的大明星都要英俊許多。
而他領進來的那位女人雍容富貴,略顯年紀但保養得到,看上去頗有成熟的韻味,只是上揚的眼尾顯得不易近人。
時若先眨眨眼,手還按在腰上。
女人側頭抿唇看著謝墨贇。
謝墨贇頷首,“讓母妃見醜了。”
小說裡謝墨贇的母妃麗妃是個狠角色,現在看上去倒是溫柔體貼,絲毫看不出表面下的本性。
時若先回屏風後換衣服的時候,下人給麗妃遞上被血染紅的白喜帕,看著上面的血跡,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樓蘭和大啟兩國的喜事。”她放下白喜帕,抿唇輕笑,“賞。”
謝墨贇作揖,“謝母妃。”
麗妃道:“金銀珍珠這些物件我會差人送來,本宮此次前來是專程給公主送人來的。”
時若先把腰帶胡亂系上,走出來正好遇到麗妃帶來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人一身黑色短打,體型精瘦有力,以黑布蒙面,漏出的雙眼如鷹隼般銳利。
女人倒是看上去沒多大,面容立體,一雙藍汪汪的杏眼看著時若先。
麗妃:“你獨自來到大啟,雖然有贇兒陪伴,但也難免會孤單不安,這兩個一個是影衛中的翹楚,一個是樓蘭女孩,想來對公主是有些用處的。”
黑衣男人上前一步,單膝下跪行禮,“在下影衛初末。”
藍眼女孩屈膝,“奴婢彼欣。”
時若先把兩人名在腦海裡過了幾邊,然後愣了好幾秒。
“……你們姓什麽?”
影衛初末:“在下姓熊。”
侍女彼欣:“奴婢姓拉。”
時若先面部肌肉輕微抽動了幾下。
“好名字,都是好名字。”
麗妃掩唇而笑,“都是本宮起的。”
時若先讚歎,“臥龍鳳雛得我一人,母妃有心了。”
在古代,憑空給別人取名字取出熊出沒和蠟筆小新的人才,實在佩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時若先:過去他們都叫我小仙女,如今我終於擺脫過去!
謝墨贇:好的,小仙女。
*
注:[1]靈感來自《脫口秀大會》思文表演
第4章 時:你原來不行
麗妃倒是很受用時若先的“誇獎”,笑得花枝亂顫。
“你滿意就好,本宮才不管別人怎麽說,是本宮的兒媳,本宮就視如己出,把你當成親女兒一樣疼。”
時若先面色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麗妃臉上的笑容還在,但是眼底笑意已經逐漸變涼。
謝墨贇微微斂眉,看向時若先正欲給時若先開脫,時若先已經再度開口。
“母妃也不過是二十正當的桃李年華,我和母妃以母女相稱實在不合適,可以姐妹相稱又太過輕浮……”
時若先一臉為難,“這可如何是好?”
麗妃笑得滿頭珠花伶仃作響,“本宮的年歲有兩個你那麽大了。”
時若先裝模作樣地捂住嘴,“不可能,母妃可別騙我,我倆一同出去,誰不說我們是姐妹,也許還有人會以為我是姐姐也說不定。”
一番操作,麗妃簡直心花怒放。
她兩步上前,拉住時若先的手,“贇兒是個不善表達的孩子,以後有幫襯著他,本宮可就放心了。”
麗妃親昵地摩挲著時若先的手背,“贇兒有福,皇子妃懂事聰穎又貌美,本宮是越看越稀罕,以後贇兒要是欺負你,你大可告訴本宮,本宮替你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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