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眼裡亮起光芒,“當真?”
“當真。”
拉彼欣高興地拍手:“那太好了!奴婢看九皇子妃也累了,要不我們先離開,讓九皇子妃休息一會。”
下人前來通知用膳,謝墨贇思慮半分,然後點點頭。
“也好,讓先先一個人休息一會。”
然後貼心地為時若先關上門窗。
謝墨贇站在門外,心中連連歎氣。
居然連飯都不吃了……先先是真的生氣了。
謝墨贇一整天都坐立難安,想盡所以能讓時若先原諒的方法,就等時若先醒來。
但是一直到傍晚,屋內都沒有一點聲音。
謝墨贇猶豫著,還是走到門外。
“先先,你醒了嗎?”
裡面發出細碎的聲音,但是時若先沒有回答。
謝墨贇皺眉,聲音裡帶上了擔憂。
“先先,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你到現在飯也不吃,我很擔心你。”
但是已經沒有回答。
謝墨贇晃了神,大力推開門。
屋子裡無珠光,暗幽幽一片。
只有門外的日落光照到床上,時若先身影隱沒在暗處。
“先先,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攔著你出去玩,也不該故意不讓你吃怡紅樓的糕點,但是謝蘭殊不是好人,你生氣我也不能讓你和他靠近。”
謝墨贇慢慢走近,發現時若先抱著雙腿,蜷縮著靠在床邊。
小小一團,看得謝墨贇心一緊。
“先先,你是在這裡靠了一下午嗎?”
時若先抬起眼,波光粼粼。
“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謝墨贇實在心裡酸澀,“哪怕是你說我不行呢……”
時若先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謝墨贇疑惑:“你這是?”
屏風後傳來兩聲極輕的異動,但也沒逃過謝墨贇的耳朵。
“誰?!”
屏風被掌風掀開,露出拉彼欣和熊初末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同時露出的還有他們手裡還在串的牛羊肉,以及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
熊初末實在忍不住,單膝跪地說:“屬下什麽都沒有聽見!”
拉彼欣也同樣解釋說:“奴婢剛剛耳朵聾了,現在才好。”
謝墨贇咬緊後槽牙,看向時若先。
時若先終於不用費力忍笑。
噗嗤一下笑開了花。
同時還有嘴裡塞得桃酥也噴了謝墨贇一臉花。
什麽獨守空房到天黑,通通都是幻覺。
只有桃酥、炭盆,還有沒烤的肉串才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如果剛剛都說實話
謝墨贇:仙仙,為什麽不和我說話?
我其實不知道我錯哪了但是我還得說我知道錯了,錢給你花沒問題,但是你別去青樓,我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麽不想讓你去看別人,但是我就是不想。
還有那個謝蘭殊,他就是個大色批,你被他佔便宜我心都碎了,因為我還沒有佔過,怎麽就被他搶先了。
我好惱火,可是我不能講,因為講了我這個人設就不夠蘇了。可是我心裡好酸好酸好酸啊。
仙仙,我好沒出息,你不理我,我真的沒法好好打拚事業了。
時若先:我不是不能說,只是嘴裡東西太多,而且你是我的大腿啊,我不會不理你的,但是你說的這些哦,仙仙不知道,仙仙不懂,仙仙還沒開竅。
想佔便宜哪有這麽容易,再等個十幾二十萬字我再考慮一下。
第19章 謝:鼓搗啥呢
謝墨贇臉色複雜,不知從何說起。
他臉上還有零星幾點桃酥,時若先一本正經地說:“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幫你擦擦。”
謝墨贇:“。”
“那是我的被子。”
時若先立刻放下手裡捏著被子一角,“不愧是我夫君,這都被你發現了。”
然後床頂一抖。
時若先松開手裡拽的床幔,床頂又回到原位。
時若先眨眨眼:“這裡好像沒東西可以給你擦。”
反正就是不願意上手。
時若先雙眼在暗處也熠熠生輝,像是蓄了一池倒映星空的潭水,其中的點點星光隨著眼波而流轉。
謝墨贇歎了口氣,“……我自己來。”
周圍安靜下來,只有火盆裡的碳火在嗶啵作響。
拉彼欣和熊初末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知道太多秘密了,再多說話,怕是要被滅口……
在時若先看向他們的時候,兩個人也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眼神。
時若先靈光一閃,扭頭和謝墨贇說:“夫君還沒吃過烤串吧?今天讓我露一手讓你好好瞧瞧,你娶的樓蘭公主有多賢惠!”
更重要的是,時若先不能讓謝墨贇真的和他和離。
拴住男人的心,首先拴住男人的胃。
兄弟也是男人,所以一樣適用!
時若先摩拳擦掌。
謝墨贇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時若先眼裡閃閃發光,隻好由他去了。
拉彼欣悄悄問時若先:“九皇子妃,會嗎您?”
“不會。”
時若先自信滿滿,“有手就行。”
他拿著肉串,往碳火上“滋啦”一插,隨即引發黑煙陣陣。
熊初末目睹了全程,默默向謝墨贇投去同情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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