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看個書而已,還能保證什麽?”時若先微怔,“這裡面的主角死了?”
“沒有。”
“那還有什麽?我除了不能接受主角死了之外,別的都能接受。”
時若先大手一揮,掠過這個話題。
盡管下半夜,他會為自己當時的一屑不顧而後悔,但現在的他還是十分豪邁。
時若先問:“這本書叫什麽?”
“嗯……雙陽,坐蓮,渡春宵。”
謝墨贇老臉一紅,支支吾吾。
時若先思考了一會,“什麽元宵?”
“咳,是春宵。”
時若先再度思考一會,“那‘做連’是什麽?”
“就是坐…嗯……臍橙坐起來就是坐連。”
“喔,臍橙,我喜歡。”時若先連連點頭,“上次你給我試的那個挺不錯的,你還有嗎?”
謝墨贇硬著頭皮回答,“臍橙是不錯。”
時若先的眼神懵懵懂懂,看得謝墨贇難以繼續。
他是研究了許多,但時若先還什麽都不知道。
總有一種帶壞小孩的錯覺。
雖然這個小孩自己愛看言情小說、平時嘴裡沒譜,自認知識面廣泛。
但能因為家長快樂到哭就害怕到現在,能是多了解呢……
謝墨贇越想越感覺自己罪孽深重,連忙找了一個不相乾的話題,轉移時若先的注意力。
謝墨贇清清嗓,“這套褻衣未曾見你穿過。除了料子薄了些,穿著倒也合身。”
只是不好好穿衣服的習慣還保留著,時若先衣領大開,從上往下看一覽無余。
時若先抱怨,“剛才洗澡把褻衣又弄濕了,就剩一套這個我感覺能穿,但是你看這裡。”
他拉開一點衣領,脖側露出一片被磨紅的皮膚。
時若先本身就白,反襯得這片磨痕格外明顯。
纖長的脖側曲線上,一片淡淡的紅色,像是手掌按過留下的印記。
時若先哼哼唧唧地說磨得疼,謝墨贇嘴上安慰,心裡卻感覺這片印記有種凌虐的美感。
這是謝墨贇前幾日在書裡學來的新詞匯,當時他還感覺怎麽會有人因為對方掉眼淚和皮膚磨紅了感到興奮,沒想到這麽快就理解了。
此時的謝墨贇甚至有點挪不開眼。
時若先還沒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麽,還在繼續和謝墨贇指認這件褻衣的問題。
“你到底在哪裡買的這件,領子磨就算了,居然還磨胸。”
時若先嘴上說著最直白的話,但動作卻一點不直白。
“這裡不許你看,我要做全京城最後的男德守護者。”
時若先捂住自己的胸口,回瞪謝墨贇望過來的眼神。
謝墨贇用指尖掐了掐掌心,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還疼嗎?”
“疼。”
時若先大方承認,外加賣慘。
他拉著謝墨贇的袖子,“但如果你給我讀兩頁我就不疼了,夫君~你快讀吧~~”
時若先沒羞沒臊地撒嬌,謝墨贇站起來進行一輪深呼吸克制心情。
“我……我先去給你拿藥來。”
謝墨贇逃似的轉身,去臥房另一端的抽屜裡找藥。
時若先眨眨眼,舉著書呼喚:“夫君,你快來,床上好冷,需要你速速來暖。”
謝墨贇翻藥的動作都亂了。
時若先等著謝墨贇,手裡也閑不下。
他把目標轉到窩在窗戶上的大黑貓。
嘰嘰感覺危險來臨,“喵”地一聲要逃,但時若先快它一步,把它強行拖到床上。
時若先邪魅一笑,把自己沉浸式代入強取豪奪的霸道總裁。
“你要去哪裡,我親愛的小、嘰、嘰。”
此時此刻,他是大啟帝國唯一的暗夜帝王,無情地佔奪這朵臉帶基霸圖案的嬌花。
“你生是我的嘰、死是我的死嘰,你的鈴鐺只能被我玩弄在手掌之間,你的船襪和純欲內衣只能為我而脫,你臉上的基霸也代表你其實對我有別的想法吧?”
時若先邪狂冷魅:“不要嘴硬了嘰頭,你夜夜與我同睡,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你早就已經離不開我了吧?呵,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時若先一隻手捏著嘰嘰的兩隻前爪舉到頭上,把嘰嘰壓倒在床上,然後一頭埋進嘰嘰肚皮上柔軟的皮毛裡。
“再冷漠的基霸貓,肚皮也是熱的!”
嘰嘰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謝墨贇。
為了這個家,我基霸貓付出了太多。
你老婆這個病情你真的能坐視不管嗎?有沒有人能救救貓咪?
謝墨贇也十分無奈,但也管不了。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對時若先的閱讀量一無所知。
這到底是什麽故事,好像……還挺刺激。
謝墨贇找到藥瓶,走向床邊。
“先先,你還是把嘰嘰放了吧,別再不小心抓到你,到時候抓出血了你又要哭。”
時若先還沒從戲裡出來,挑眉道:“謝秘書,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我可是商業帝國裡的暗夜帝王,怎麽會哭呢?就算天塌下來,我不也不會哭。”
嘰嘰肉乎乎的肚皮讓時若先忽視自己在無意中立下flag,rua貓咪好像吸.毒,此時時若先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了,滿臉饜足地躺到床上。
“你身上有種該死的魅力,讓我著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