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贇意亂心慌,按住時若先胡來的手。
但時若先的手指極巧,幾下就讓謝墨贇的胸膛見了天日。
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蜜色大胸肌,時若先頓時愣住了。
謝墨贇趁機抓住他的手,低聲安撫道:“先先,你聽我說好不好?我不是貪圖你的……身體。”
時若先直接打斷,“好哇,睡膩了是不是?始亂終棄了是不是?”
他一雙眼瞪得滾圓,咬著下唇委屈了幾秒鍾,最後決定這氣還得撒到謝墨贇身上。
於是時若先單手撐著身子起來,狠狠咬住謝墨贇的脖子。
脖子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謝墨贇習武多年,自然知道這裡有多脆弱,但時若先咬過來的時候,謝墨贇下意思就是讓自己作反應,如果時若先咬了能高興,那就讓他咬了。
時若先用力十成的力,把自己這幾天受的委屈全部借此釋放出來。
漆玉行這家夥看上去就怪凶的,騎馬騎得腰疼腿疼,草原上的風沙吹得他眼睛都睜不開,謝墨贇又變成這樣……
時若先鼻頭一酸。
全都是因為文武貝,都怪他。
時若先雙手扒在謝墨贇肩膀上,貝齒狠狠咬住謝墨贇脖子,而謝墨贇一臉心疼地反手抱住時若先,大手拍著時若先的背。
“不氣了,不哭了,你咬吧,我隨便你咬。”
時若先本想說自己哪裡哭了,但是嘴角忽然湧流出絲絲溫熱液體。
時若先松開嘴,一嘴血液的鐵鏽味。
鮮血順著謝墨贇的脖側流下,染紅了衣領。
時若先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咬唇低下眼。
謝墨贇還是緊緊抱著他不動,眉頭都不皺。
謝墨贇大手扶住時若先的後頸,眼神如墨,“解氣了嗎?”
時若先“嗯”了一聲,抬起臉,眼睛紅得好像被咬的人是他一樣。
謝墨贇拇指擦去時若先嘴角的血跡,“氣得話你繼續咬,我不會動手的。”
時若先生氣,“我也不屬你,為什麽要咬人。”
謝墨贇一怔,“屬我?”
時若先定定地瞧他,點明:“你是狗。”
謝墨贇苦笑,“你說是就是吧,你既然能罵我,我就安心多了。”
時若先驚詫地看了他一樣,欲罵又止。
文武貝這家夥怎麽越罵他越爽?
謝墨贇拽起他身下的毯子,把他緊緊包起來,“不要著涼了。”
時若先掙扎著不讓謝墨贇碰他,謝墨贇無看著時若先光溜溜地坐在四處散開的皮毛裡,眼神竟然有些無措。
“先先……”
時若先瞪他,“這個時候知道擔心我會不會受涼了?那你剛剛還扛著我就下水,還說要睡死我?!”
謝墨贇啞然,“我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辦法……我看你心挺鐵的。”
時若先抬手給謝墨贇肩上一拳,“你都追到這了,你都看到我委屈了,你不能好好哄我嗎?!”
謝墨贇抿唇,“對不起先先……你能和我回大啟嗎?草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拉彼欣和母妃都在等你回去。”
“我待不了草原不還是因為你,都怪你!都怪你把我養成這樣,讓我哪裡都去不了,現在好了,你成功了。”
現在無論時若先說什麽,謝墨贇全都照盤接受。
時若先的嬌氣就是他寵的,認了又怎樣,如果能讓時若先不再生氣,罵什麽都行。
謝墨贇張開雙臂,緊緊圍住時若先,在他耳邊低聲反覆說:“怪我,都怪我。”
時若先被他滾燙的鼻息衝地不禁臉紅,“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但謝墨贇死活不放,搖頭說:“不能讓你走,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時若先低著眼,謝墨贇脖子上被他咬得傷口還在滲著血,謝墨贇一路奔波來,長著短胡渣的下巴擱在時若先肩膀上,磨得他連連皺眉。
謝墨贇還是“怪我、都怪我”,“不放,不能你從我身邊離開”。
時若先被他摟得喘不過氣,用力拍他後背,說:“文武貝,松開,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謝墨贇愣住,然後用自己的胡子從時若先的肩膀一路扎到臉邊,扎得時若先吱哇亂叫。
“嗷嗚——”
午夜狼嚎再度傳來,它像是餓極了,聲音極其淒涼凶猛。
時若先全身都僵了,大大的眼裡滿是驚慌。
謝墨贇把他圈進自己懷裡,“有我在,它們傷不到你。”
他抬眼看,一顆明亮如玉盤的圓月掛在夜空。
謝墨贇撩起時若先臉邊碎發,呢喃道:“又是十五了…”
西疆的雲薄天低,滿月像是抬手可得,銀白月輝灑滿人間,點綴在時若先眉宇間,落下無盡溫柔。
謝墨贇唇角勾起,“你我二婚大喜之日,月亮也在為我們圓滿。”
花前月下,剛剛吵完一架,謝墨贇突然這麽正經地說什麽二婚大喜,時若先一下破功,“噗嗤”笑出聲。
“誰和你二婚。”
“你啊。”
“想得美。”
時若先樂著,一把推開謝墨贇。
“睡不睡?不睡我走了,分.手.炮,打完就拜拜。”
謝墨贇強勢摟住他,“什麽炮不炮的,這個從長計議,但你不能走,你要留下,家裡的孩子你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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