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梗著脖子狡辯, “我是騙了你,但我也是有原因的。”
謝墨贇微微眯起眼,“你有什麽原因?”
胡美人假孕是為了爭寵。
別的女子也是拿假孕用來爭奪丈夫的注意。
但時若先應該知道自己根本不用這樣做。
他這麽鬼精的人, 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時若先低頭絞著手帕。
表面是委屈巴巴, 不願意和謝墨贇說。
實際上是瘋狂在腦海裡尋找理由。
謝墨贇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
時若先忍住震驚看向他。
你知道什麽啥就你知道了?
我自己都還沒想到呢。
謝墨贇板過時若先的額頭留下一吻。
“你還是不能擺脫小時候雌父留下的陰影對嗎?”
時若先愣愣地點頭。
對啊, 這是一個多好的理由。
因為不想和謝墨贇睡覺,所以假造自己懷孕, 就能最起碼十個月安全度過。
但雄父和雌父這些事, 就連時若先自己都快忘了和謝墨贇說過, 但謝墨贇還記著。
時若先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看著謝墨贇, 就看到謝墨贇慢慢張開象征薄情的薄唇。
“越是害怕越不能逃避, 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努力’,克服你的恐懼。”
謝墨贇乾燥的大手撫摸時若先的側臉, “你也很喜歡不是嗎?你只是害怕。”
時若先乾笑說:“過度努力也不行, 我感覺還能再商量一下。”
“沒有商量先先。”
謝墨贇語氣溫柔至極。
“過去我就是太寵著你, 才讓你無法無天到私自想逃走,如果再不讓你長點記性,以後你還會再跑的,我說得對嗎?”
時若先的回答被謝墨贇覆上的嘴唇吞沒。
對於喜歡說胡話的小騙子,謝墨贇決定現在一個字都不聽,專心做該做的事情。
接下來的整整三天,謝墨贇和時若先都沒有出過兩人的臥房。
無論朝廷上的人怎麽催促,謝墨贇都只有一句:“在忙。”
三天……
時若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
白天黑夜都是一樣的。
上床上床,下床、算了,就沒有下床。
謝墨贇讓他吃飯都在床上吃。
時若先感覺床上一個被自己躺出一個人形印子。
而謝墨贇就像永恆蓄電的機器,有用不完的精力。
在他吃完飯躺在床上,一邊奄奄一息享受為時不多的放松時刻。
謝墨贇就會趴在他身邊注視因呼吸起起伏伏的小肚腩。
那種溫柔慈祥的目光,時若先不寒而栗,生怕自己的小肚腩被謝墨贇看出感情,突然原地頓化成什麽小生命,讓謝墨贇抱孩子的願望成真。
第四天早上,時若先猜測謝墨贇不得不離開九皇子府了。
因為昨晚,謝墨贇一分鍾都沒有浪費。
果不其然謝墨贇一早就起身了。
聽著他穿衣的聲音,時若先強忍著睜開眼的欲.望,眼眶都快濕潤了。
三天了,他終於熬出頭了。
玉佩都快被磨小一圈了TUT
謝墨贇臨走前忽然轉身回到床邊,俯身親吻時若先。
時若先假裝被他親醒的迷茫,“你要走了嗎?”
“我不得不出去解決一點事情。”
天氣愈發冷了,時若先剛睡醒時臉上泛著兩朵紅雲,迷迷糊糊地神情讓謝墨贇沒忍住親了又親。
很快時若先就被親的呼吸困難了。
謝墨贇放過他,笑著說:“我會盡最快速度回來,在家好好等我。”
時若先默默點頭。
心裡實則笑開花。
謝墨贇讓他躺下,幫他蓋好被。
同時說:“但是你要是有別的想法,我勸你不要,熊初末和拉彼欣被我罰到府上別的地方當差,看管你的另有他人。”
時若先眨眨眼,“誰?”
謝墨贇神秘地輕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就走了。
留失眠的時若先在床上乾想。
熊大和小欣都不在了,文武貝還能找誰來啊……
時若先睡也不睡不著,索性下床活動一下身體。
這幾天睡在床上,骨頭都快鏽了。
但是他的腳剛剛落在地面上,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文武貝這個王八蛋……”
時若先一手扶桌子一手撐著腰,嘴裡罵罵咧咧。
他拖著酸痛的身體拉開椅子坐下,但無奈彎腰都成了高難度動作。
正齜牙咧嘴時,屋外蹬蹬闖進來一個人。
速度雖快,但腳步聲倒是格外輕盈。
時若先腦海裡閃過妙齡女子和輕盈男子兩個選項。
但他期待地扭頭,又立刻扭回頭來。
——那個絡腮胡黛玉心的彪形大漢佐穆,邁著靈巧的內八字跑來了。
時若先立刻腰不酸了、腿不抖了,麻溜就坐到椅子上了。
佐穆嬌羞地向他打招呼:“九皇子妃,好久不見呀,您還記得屬下嗎?”
“佐穆,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
“真的嗎?屬下有這麽讓您印象深刻嗎?那還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時若先想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無奈手抖得像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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