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穆翹著蘭花指幫時若先倒了熱水,還仔細地吹涼了才遞給他。
“九皇子妃,已經涼了,喝吧。”
時若先接過茶,心裡安慰自己:不能以貌取人。
沒有熊初末也沒有拉彼欣,有個佐穆也算有人說說話。
但是每當佐穆扭扭捏捏地和他說話時,時若先還是會下意識想閉上眼睛。
為什麽天底下會有人這般強壯,卻能這麽含羞帶怯。
還沒有胸肌……
佐穆正翹著小拇指幫時若先梳頭髮,兩手靈巧程度比京城最會梳妝的婆婆都要厲害。
他看著鏡子裡忍不住閉上眼睛的時若先,擔憂道:“九皇子妃怎的總是這麽困?可是晚上休息不好?”
時若先淡淡睜開眼,又看到佐穆為了方便,用紅繩把自己絡腮胡扎起來,還系了蝴蝶結,立刻閉上眼。
佐穆放下梳子,和時若先說:“屬下關東老家是做酒的,有些酒有養生的功效,您可要嘗嘗?”
時若先張開就想應下,但是一個“好”字出來之後,又想到自己喝多了以後東倒西歪的樣子……
萬一這個謝墨贇回來套話,他豈不是什麽都說出去了。
時若先問:“你的酒如何?”
“您問的是哪方面?”
“喝了會讓人爛醉到忘記所有事情嗎?”
時若先怕佐穆誤會,還補充說:“我喝不了多少酒。”
佐穆手裡拿著的珠花“吧嗒”落地。
時若先皺眉,“怎麽了?你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佐穆搖搖頭,“沒有沒有,屬下只是想到一點別的事情。”
但給時若先帶珠花的手還是微微發抖。
時若先心裡冒起一個問號。
什麽事啊,能讓一個壯漢手發抖?
佐穆又問:“九皇子妃是不滿意九皇子對您這樣嗎?”
時若先皺眉,“什麽意思……”
佐穆立刻擺出一副“我懂了,我恍然大悟了”的表情。
他對著時若先鞠躬,“對不住了九皇子妃,比起您會因此討厭屬下,還是您的命要緊。”
時若先:“?”
佐穆立刻點了他的穴,把他重新擺回床上。
時若先:“??”
如果時若先能說話,他現在已經在叫救命了。
被一個壯漢點穴扔在床上,換成誰能忍住不叫呢?!
但是佐穆轉身出了房門。
時若先聽見他和門外的小廝過來。
佐穆火急火燎地扶著門,“哢吧”,臥房的門框殂。
小廝呆了,“門框……”
佐穆急得直跺腳,“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裡在意這點東西,咱們府上要出人命了!還不快去把九皇子叫回來!”
小廝也被帶的無比緊張,“什麽事?!你倒是說啊。”
“九皇子妃她、她……”佐穆壓低聲音,和小廝一陣耳語。
“怎會如此?!”
小廝倒吸一口涼氣,慌得路到不會走了。
“我現在就去找人!!”
時若先:“???”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我都不知道我怎麽了???
*
朝廷之上,皇帝臉色蒼白地出現在龍椅上,這是他自重病傳言後第一次上朝,可這樣子更像是坐實謠傳是真了。
他咳著問群臣:“十一皇子到湘西督造茶道一事,還有人有異議嗎?”
鴉雀無聲。
謝墨贇默默握緊拳頭。
終於送走一個。
湘西之地濕熱偏僻,謝蘭殊有日子要熬了。
而剛剛下朝,就有他在宮內的人急匆匆來傳消息。
“九皇子,府上人傳了急訓,說九皇子妃因為不滿意您把身邊人關起來,說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謝墨贇眉頭緊鎖。
等著他商量正事的什麽丞相將軍,全都顧不上了。
“啟程回府。”
躺在床上的時若先苦思冥想:我到底怎麽了?
而且,我的腰還是很酸啊……
媽的,要是等文武貝回來,我絕對不和他說話。
和他說話我是狗。
他不是喜歡看我哭嗎,我就哭給他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時若先:我說我喝不了多少酒,別人說我活不了多久,栓Q,真的拴Q。
*
上章又改了。
第64章 時:另外的價錢
時若先莫名其妙被點了穴, 又莫名其妙被放在床上。
本來想在掙扎一下,但是秋日的陽光正好,床上除了余溫, 還有清淺的竹葉香味。
這三天雖然不用動, 但是光躺著和謝墨贇罵罵咧咧了這麽些天, 鐵做的嘴也累了。
暖陽曬過的微風吹拂在臉上,時若先的眼皮開始打架, 不消一會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他悠悠轉醒, 胸前坐臥著一個黑黢黢的“車座子”。
嘰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等時若先做出反應, 貓爪一張就開始踩奶。
這個四腳獸身材平平, 但是踩起來像指壓板一樣,有點痛也有點上癮。
嘰嘰一臉剛毅邪魅地踩奶,梅花似的爪子時不時地掠過時若先的旺仔小饅頭。
時若先慶幸得虧今天穿了肚兜, 不然這會小饅頭都成癟饅頭了。
這會睡醒了, 感覺肚子裡空得厲害, 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和嘰嘰踩奶打得呼嚕相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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