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漆玉行這種動不動就生氣的人,或許謝墨贇動不動就三天三夜還更直接些。
但漆玉行接下來的話打消了時若先的猶豫。
“不錯,你果然聰明。”
漆玉行繃緊的面部微微放松,問:“你可看到窗外紫禁城的燭光?”
時若先詫異,“你在說什麽?我根本沒看到紫禁城有……”
漆玉行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對啊,謝墨贇沒有告訴你,他等了這麽多年,等的就是紫禁城無光的那日嗎?”
時若先來到窗戶,但窗戶已經被漆玉行鎖住。
透過朦朧的油紙,能看到巍峨的古典建築群在黑夜裡黯淡無光,好像蟄伏著的巨獸。
仔細聽,還能聽到遙遠的哭聲傳來。
不知何時,漆玉行來到時若先身邊。
“你說,他會選你,還是選皇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謝墨贇:本章零戲份……但是好想掐死姓漆的。
時若先:不是哇,你有戲份(掀裙子)你在這裡。
*
小劇場2
蕭灩:你舅拚了老命換來謝大蛋假死,你可要爭氣點啊,趁著謝墨贇無暇分身跑得越遠越好……
謝查:終於退休了,可以每天嫖哦不陪老婆了^-^
*
不好意思來遲了,老規矩還是48小時留評有紅包哈QAQ
注釋[1]:不是緊身平角,類似沙灘褲,寬松不顯形,文武貝特地選的敗興款式。
第97章 時:你是誰啊?
時若先若有所思。
漆玉行凝視著他, 等待時若先的回答。
謝墨贇這個人最懂藏拙,漆玉行曾經多次留意這個皇子,果不其然發現他看似冷漠孤僻不爭不搶、對權勢名利毫不在意, 實則在私下持籌握算, 暗地裡得到多方支持。
在時若先的出現之前, 漆玉行是有意向支持謝墨贇做大啟新帝。
但如今,漆玉行對朝堂之事毫不在意。
腿廢之後, 漆玉行已經見證何為雲散風流、何為鳥散魚潰。
只是他放不下往日的心結, 不然早就回了邊疆,回到他出生長大的地方。
馳騁草原、牛羊為伴, 遠離朝堂這些勾心鬥角。
而這位被樓蘭送來和親的假公主, 也能回到他最初的位置——大啟將軍府的“女”主人,而不是九皇子府。
時若先瞳孔裡倒映著窗外的朦朧,漂亮如琥珀般的眼眸裡染上一層薄霧。
漆玉行幽幽道:“你也無法篤定地選出答案。”
時若先撩眼看他, 毫不在意地說:“選C, 鈍角。”
然後自己跑到房間另一角角落, 換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總之就是離漆玉行越遠越好。
漆玉行問:“你想走, 我就帶你走,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時若先瞪著漆玉行, 語氣生硬道:“我舅舅本來安排了人來接我, 是你中途截胡。你這是綁架、是插足, 是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漆玉行淡淡道:“隨你怎麽說, 明日一早, 我就會帶你離開京城。”
時若先扭過頭,不給他一點眼色。
只是肚子餓是生理現象, 不受時若先控制。
在馬車上吃的那點核桃也只有一小捧, 時若先能挨到這會已經是難得。
這時候, 時若先的肚子咕咕叫得此起彼伏。
見漆玉行看他,時若先氣鼓鼓地問:“看什麽看,沒看過腹語唱歌的嗎?你不是懷疑我在怡紅樓賣藝嗎?賣的就是這個藝。”
漆玉行抿唇:“那你便餓著吧。”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但走前也沒忘記把房內門窗仔細鎖好。
賣藝……腹語唱歌……這個小騙子。
漆玉行嘴角帶著一抹輕笑,轉身離開。
*
時若先看著桌上堆的梅子和堅果,內心天人交戰。
時·天使·若先:“吃一點吧,沒關系的,高爾基曾經說過:‘蟲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時·惡魔·若先翹起尾巴,把手裡的三叉戟插到天使頭上,說:“不行!做蟲要有骨氣!堅決不能吃,你的原則和堅守去哪裡了?”
時·天使·若先頭頂光環,兩眼冒淚光地捂住頭,強忍委屈反駁道:“你說話倒是輕巧,萬一晚上姓漆的那瘸子受性大發,對柔軟無力還饑餓的小蟲蟲下手了,那豈不是求救的力氣都沒有,只有被騎的份兒了。”
時·惡魔·若先一時語塞,“……你這天使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想法?撒旦背上得紋你。”
“怎麽邪惡了?我說的是事實,吃了東西好歹還能飽著哭,要是一邊哭一邊餓著肚子,那簡直慘死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積極樂觀,萬一文武貝或者蕭灩來救我了呢?”
“那不是更完蛋,丟臉又失身,我當雄蟲的面子往哪擱?”
“你不可理喻!”
“你無理取鬧!”
嘰裡呱啦吵了半天,時若先越想越後拍,感覺自己都快精分了,連忙把喋喋不休的兩邊都收回去。
不管天使還是魔鬼了,當務之急是整點吃的別餓死了。
順便想想自己現在到底怎麽辦……
漆玉行肯定是打不過,來硬的行不通。
來軟的…姓漆的這個德行肯定給點顏色開染坊。
時若先思考良久,打算來一套剛柔並濟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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