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多辛苦,風餐露宿徹夜趕路。”
時若先眨眨眼,表示讚同。
謝墨贇瞥他,“心疼啊?”
“嗯……”
時若先點頭點到一半,忽然看謝墨贇臉色快兜不住了,又立刻改口。
“我當然是……心疼比他還辛苦的夫君啊~”
謝墨贇面色有所緩和,時若先繼續說:“不過夫君趕來的時機太神了,夫君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戰神,三日之期已到,戰神歸位!帥翻了酷斃了,完全無法比喻了。”
謝墨贇被時若先的順口溜說得五迷三道,臉上泛起紅暈,“真有這麽帥嗎?”
“帥,超帥!我帥的腿都被軟了夫君~”
為表誠意,時若先在謝墨贇下巴上“吧唧”一口。
謝墨贇抿唇,摸了摸時若先親過的地方,“嗯…我知道了。”
蒙混過關的時若先嘿嘿一笑,乘勝追擊道:“夫君辛苦了,現在快找個地方休息吧,看夫君眼睛裡有紅血絲,我簡直心~如~刀~割~啊~”
時若先胸有成竹。
一句話五個波浪線,這還不把文武貝原地拿下?
但謝墨贇十分感動,“沒關系,也不是非常累。”
然後起身,對著時若先伸手。
時若先眼睛亮晶晶,“夫君,我們去哪兒啊?”
這一通甜蜜互動下來,時若先靠著出撒嬌和獻吻,成功讓謝墨贇美得冒泡,把時若先跑路的欠下的二十四次拋在腦後。
按照時若先的推斷,文武貝一路趕來不眠不休,他熬了這麽久,不得找個地方睡個昏天黑地。
等他醒了,那二十四次以及積攢的不知多少天和夜他也應該都忘了。
但時若先心裡暗喜,感歎自己真是神機妙算小蟲蟲,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自己雙腳離地,眼前景色鬥轉星移。
時若先:“???”
時若先看著這熟悉的地面、熟悉的視角、熟悉的竹葉香,還有屁.股上五根手指的熟悉觸感。
時若先捶謝墨贇的後腰,昂著脖子喊話:“文武貝,你扛人有癮啊。”
謝墨贇“嗯”了一聲,“確實挺舒服的。”
軟乎乎的一團,稍微有點重量,但是一點不構成威脅,就算炸毛了也能隨時能夠打包帶走。
總之,就是有點小凶,但是很可愛。
時若先氣急敗壞,“你王八蛋!”
謝墨贇闊步前向,時若先手腳並用地掙扎。
謝墨贇擱在時若先屁.股上手指用力按了按,“別亂動。”
時若先頓時蔫兒了,胡鬧的氣勢削減了大半,但嘴還硬著。
“我哪裡亂動了……你才不要亂動,放尊重點好不好?”
謝墨贇輕笑,“好啊。”
他把時若先從肩膀上卸下來放在馬背上。
時若先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屁.股蛋子逃離虎爪,又被烏騅打的響鼻嚇了一跳。
看著這馬一身油亮的皮毛,還有比他大腿還粗壯的馬脖子,時若先更是嚇得不敢呼吸,抱緊了謝墨贇的胳膊不撒手。
“夫君別走QAQ”
謝墨贇挑眉,“我覺得我的確要對你尊重一點。”
烏騅抬起前蹄,刨了刨地面。
時若先被晃得差點叫出聲,更是拽著謝墨贇不讓他走。
“你我夫妻之間哪裡還要什麽尊重,夫君喜歡的話,那還是扛著我吧,這馬太嚇人了。”
烏騅似乎聽得懂人話,忽然轉頭看著時若先。
碩大的馬頭在草原乃至戰場都威風凌凌,起到威懾對方的作用。
但這黑烏烏的馬眼睛一點眼白都沒有,直愣愣盯著時若先,時若先被看得全身陰測測的。
盡管有謝墨贇在旁邊,時若先知道不會有危險,但還是忍不住淚眼汪汪,“嗚嗚嗚”著看向謝墨贇。
“夫君,禽獸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馬.眼好大……”
謝墨贇:“……”
時若先:“……”
“那個,我是說馬.眼。”
時若先比了一個“OK”,看了看這大馬,又老老實實比劃到自己眼睛前面。
時若先滿臉通紅,嘟囔道:“這個眼,不是那個眼。”
謝墨贇:“……嗯。”
謝墨贇摸了摸烏騅的頭,以後看到它的眼睛,都會想到這個晚上,時若先一把鼻涕一把淚,“誇”自己馬.眼很大。
時若先大窘,話題到這了,他睜眼閉眼都是謝墨贇的掛件,揮之不去……久久盤旋。
直到謝墨贇翻身上馬坐到他身後,時若先才回過神來。
謝墨贇牽著韁繩,雙手把時若先圍在身前,清冽的竹葉香包裹著時若先。
同時,還有熟悉的東西也出現在熟悉的位置。
時若先耳朵都快熱得冒煙,“你玉佩還在我這吧……”
“嗯。”
謝墨贇玉佩在他這,所以現在……
時若先沉默。
有些事情,果然是難得糊塗……
沉默是金!
大丈夫能屈能屈,都是兄弟,沒什麽好介意的!
謝墨贇拉緊疆繩,雄厚的胸肌貼著時若先的背,熾熱的鼻息噴在時若先耳朵上。
“坐穩了,腿疼的話,要不就側著坐。”
岔著腿騎馬又會和謝墨贇的掛件有“親密接觸”,但側坐容易掉下去。
時若先果斷選擇苟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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