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真是門被核桃擠了才來看你。”
“寶貝,是腦袋被門擠了。”
“你滾。”
自從他從宮裡離開,謝查就在發瘋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黑衣人又想扇他,又怕他爽。
而宮外的人剛剛聽到皇帝的聲音,已經趕進宮來。
聽到陣陣腳步聲,黑衣人狠狠瞪了一眼謝查,“謝大蛋,等你死了我再來看你。”
謝查笑笑,“我知道你不會的。”
劉闡玉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屏風外,“陛下,喚奴才有何吩咐。”
只聽“吱呀”一聲。
劉闡玉警惕道:“什麽聲音?”
謝查看著被合上的窗戶,回答道:“朕的燕子飛走了。”
想到他來去時微微坡著的腳,謝查說:“去,找人把宮裡所有靠牆的樹都砍了。”
“一棵不剩?”
“一棵不剩。”
劉闡玉就要去辦,謝查又叫住他。
“乾清宮的不要砍,留一棵。”
他的燕子笨得很,要是掛在宮裡的樹上,方便以後抓人。
劉闡玉彎腰伺候著皇帝,眼前只能看到皇帝的雙手重疊在腹前,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手背。
“陛下這麽高興,可是那個人回來了?”
皇帝不答,但是周身的空氣都溫和了許多,一邊輕輕笑著,一邊在嘴裡呢喃著:“謝大蛋……”
這是什麽大不韙的稱呼?
劉闡玉下意識抬起頭,忽然見到九五之尊的臉上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頓時嚇得魂都飛了。
“陛下,您的臉!”
“無礙。”
老婆打得,爽。
另一邊。
某·彥祖·黑衣人氣衝衝地從紫禁城的樹上下來,心想著,總得找個機會再給狗皇帝一耳光。
什麽人啊,知道自己只能翻牆還種這麽多樹。
真狗。
現在好了,兩個腳都崴了。
當他第二天出現在謝墨贇面前的時候,還要強忍著腳痛,提點這個因為皇子妃感冒就推掉接見來使的戀愛腦。
黑衣人放出狠話:“九皇子要是真的被愛牽絆住手腳,就不用再去爭奪皇位了,你已經沒有鬥志,何必去爭?”
謝墨贇沉思良久。
輕輕點頭,“行。”
“……?”
黑衣人抓狂,“我是讓你不要上別人的激將法,但我的激將法是為了你好啊!”
謝墨贇抿唇,“先先的事情是第一位,其余的……我都放下了。”
黑衣人深呼吸,讓自己穩住。
這個性格隨他爹,習慣就好。
不僅脾氣像,聲音也像。
黑衣人在心裡痛毆謝查無數次,繼而讓步道:“好,這次就算是給你放假,你好好照顧九皇子妃,但下不為例。”
謝墨贇點頭,“那我走了。先先還在床上,我已經離開了十分之一柱香,實在擔心。”
十分之一柱香……怕是香頭都沒點燃。
“哎,算了算了,我勸不到你,你快走吧。”
但在謝墨贇走之前又被叫住。
“叫我一聲彥祖唄。”
謝墨贇不解,皺眉喚了一聲,“彥祖?”
“舒服了。”
“?”
這個聲音和謝大蛋一樣,聽著就舒服多了。
黑衣人擺擺手,“你快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音未落,謝墨贇已經消失。
“操,真的一會功夫都等不了……”
黑衣人默默嘀咕了幾句,又嘿嘿一笑。
“彥祖,彥祖,我本人可比彥祖帥多了。”
*
回到屋內,謝墨贇還有些不明白。
“彥祖……?”
時若先抽著鼻子躺在床上,聽到謝墨贇呢喃自語,立刻應聲。
“叫我幹嘛?”
謝墨贇挑眉,“我叫的不是你啊。”
時若先咧嘴笑,臉紅得像蘋果也不妨礙他自戀,“你叫的不是彥祖嗎?我就是彥祖啊。”
謝墨贇凝神,“彥祖是樓蘭很出名的人?”
時若先思考了一番,“算是吧,和你們這裡的城北徐公一個級別。”
謝墨贇挑眉,原來那人也是樓蘭的?
但還沒來得及深思,時若先又打了個噴嚏,謝墨贇隻想著幫他溫水,別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喝點熱糖茶,加了糖還有一些藥,你喝了就好了。”
謝墨贇本以為要哄半天才能哄下去,但是時若先捧著茶碗就一乾而淨。
“夫君對我真好~”
時若先感冒後鼻音濃重,說起話來像是撒嬌一般。
左一句“夫君真好”,右一句“離不開夫君了”。
來回說那麽幾遍,謝墨贇感覺自己走路都踩在雲上,飄得很。
時若先趁謝墨贇轉身的功夫,趕緊吐出舌頭。
苦死蟲了。
但他還得趁機和文武貝立蟲設。
蟲蟲會撒嬌,男人魂會飄。
玫瑰小蟲的至理名言不能丟。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離開夫君就完全失去生活能力的嬌妻一枚,這樣就能讓謝墨贇無法送他回樓蘭。
時·計劃通·嬌妻·若先對謝墨贇說:“夫君,我想吃話梅,可是我的手好軟,沒力氣了。”
謝墨贇又飄著來喂他吃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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