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抽著鼻子,翻身從床底下摸出托拉彼欣從書店淘來的最新畫冊。
最近時若先學了不少字,看著封面研究了半天,終於把每個字都能讀通順了。
“大啟最年輕畫師‘蟲瑤在世’根據親身經歷改編、年度皇室催淚巨作:《回宮的誘惑之被皇帝強娶又被拋棄的男妃》……”
時若先滿頭霧水。
這是啥?大啟也有品如和艾莉嗎?
時若先抱著學習的態度翻開第一頁,只看前幾段就被嚇到瞳孔地震。
【我雖穿著裙子帶著珠花,但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新婚夜……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不顧一切擁抱了我,然後……一段虐戀開始。】
配圖上,一個人正對鏡梳妝。
五官樣貌都有些熟悉。
時若先看著配圖和文字,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什麽大啟本土化的豪門微疼痛愛情故事?
總感覺這本書在點我啊……
時若先小心翼翼地舉起書,把書中皇帝配圖的臉和謝墨贇放在一起,左右對比一番……
這鼻子!
這眼睛!
這嘴!
——果然一毛不一樣!
時若先大松一口氣。
就說嘛,這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怎麽可能真的有人和他一樣男扮女裝嫁給皇帝。
如果真有這種事,那時若先就相信男人可以生孩子。
時若先默默在心裡發誓,再抬眼時,發現謝墨贇已經放下筆,和自己對視著。
“醒了?”
時若先點點頭。
謝墨贇笑笑,“還難受嗎?”
時若先搖搖頭。
“那我們可以聊點正事嗎?”
時若先點著搖了搖頭。
謝墨贇眉開眼笑,但是時若先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謝墨贇:“別緊張,其實也就是一點小事……”
時若先心裡警鈴狂響。
謝墨贇說反話就是副表情。
時若先扶住自己的額頭,虛弱地說:“不行,夫君,頭暈……”
謝墨贇放下筆,“不要緊,我幫你揉揉。”
等他把時若先撈到懷裡,雙手按在時若先的太陽穴上,時若先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完了呀!
自己把腦袋送到文武貝手裡了。
這要是惹到文武貝,豈不是涼得很快?
這個冰涼的世界,只是時若先靠著的胸肌是熱的。
謝墨贇一邊溫柔地幫時若先揉著,一邊低聲問:“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時若先全身僵硬,閉上眼睛深呼吸好幾次,才和謝墨贇說:“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謝墨贇的動作放慢。
“其實在喜歡雌父還是雄父之間,我更喜歡雌父。”
“……”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時若先抿唇,再度掙扎起來。
“好吧,其實我一直都是鹹豆腐腦黨,甜豆腐腦真的不好吃!”
“……”
“還不是這個嗎?我知道了……如果你、熊初末、漆玉行等等等人一起掉水裡,我一個都不會救,因為我不會游泳,但是我會叫縣衙把你們撈上來。”
謝墨贇忍無可忍,“夠了。”
時若先眨眨眼。
他是有些燒糊塗了,但是有些事情是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在謝墨贇沒有攤牌之前,時若先堅決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
“你就不想主動和我聊聊‘帝迦’嗎?”
時若先愣了兩秒,摸不到頭腦。
但謝墨贇表情嚴肅,時若先努力想了半天。
謝墨贇:“慢慢想,我不急。”
時若先:老人、地鐵、手機,唱出:“我滴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謝墨贇默默磨牙,“不許唱歌。”
“什麽滴?什麽加啊?我滴家也是,迪迦奧特曼也是啊。”
時若先一臉無辜,實在不知道謝墨贇想問什麽。
謝墨贇悄悄把時若先摟緊,確保時若先一會無法掙脫和逃避。
“世界上的帝迦是很多,但是在樓蘭當你未婚夫的帝迦只有一個。”
時若先沉默良久,憋出一句:“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你也可以用唱的。”
時若先愣住。
“文武貝你怎麽學成這樣了?”
謝墨贇說:“你剛剛還唱他的歌了。”
時若先百口莫辯,對這種老黑陳醋無法溝通。
只能醞釀一下,重新唱:“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謝墨贇緊抿著唇。
時若先知道,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恐怕謝墨贇要大開殺戒。
但他也什麽可說的。
時若先可以是被告的愛情騙子,也可以是原告。
什麽未婚夫,他也是一分鍾前,從現任老公嘴裡聽到未婚夫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謝墨贇:登基以後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東三省除名大啟。
時若先:???這麽大一塊地不說不要就不要了?
謝墨贇(倔強):這個地方的口音我不喜歡。
*
上一章的結局增改了一些。
這一章只有三千字,今天也就只有這麽多了……細算下來就是欠了三章評論的紅包,那就是從73-75章在48小時內留言都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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