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感冒之後, 現在鼻子也不通氣了,只能張著嘴呼吸。
灌了一肚子涼風, 時若先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開始涼了。
“文武貝, 我感覺我快不行了。”
“不許亂說。”
謝墨贇皺眉, 幫時若先把胸前的被子角塞好。
“哪裡不舒服?”
“腦袋疼,腰疼,腿疼,手疼,牙也疼,哪哪都疼。”
謝墨贇抬眉,“這麽嚴重?還是請禦醫來看看,抓兩副藥就好了。”
時若先拉住他的衣角,“別別,我不要吃藥,你陪陪我我就好了。”
他現在一不能讓自己好起來,二不能讓謝墨贇離開自己。
怎麽也得想辦法耗到樓蘭那邊的人走了再說。
時若先摟著謝墨贇的隔壁,繼續演著嬌妻劇本。
“giegie,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夫君,你比被窩還暖和,你抱著我,我就感覺特別舒服。”
“我真是好運氣,遇到像你這麽好的夫君。”
時若先一頭扎進謝墨贇懷裡,順便偷偷感受一下竹葉香的胸肌。
謝墨贇猶豫地摸了摸時若先的額頭。
“先先你……果然發燒了。”
說了半天胡話,原來是因為燒糊塗了。
謝墨贇抿唇,讓拉彼欣傳禦醫來。
時若先後知後覺地感覺自己渾身發熱,腦子也像一團漿糊,被謝墨贇打包塞回被子裡。
謝墨贇和他說:“你腦袋裡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我叫禦醫給你開兩副不苦的藥,等你睡醒了喝。”
時若先點點頭,兩隻眼睛傻傻地看著頭頂的床幔。
“文武貝,我是不是燒傻了,怎麽感覺腦袋鈍鈍的。”
時若先伸手,發現既不見自己的華妃摸臉甲,也不見手。
“嗚嗚文武貝,我發燒燒瞎了,我怎麽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謝墨贇的聲音幫他穩住心神。
“嘰嘰別鬧,你娘病了。”
謝墨贇一把將罪魁禍首拎起來,看到嘰嘰高清版的白色純欲內衣懸浮在他頭頂。
嘰嘰伸著爪子頗為不滿。
時若先生病時的反應都變遲鈍了,好一會才從被嘰嘰蓋臉這件事走出來。
現在才想起來反駁謝墨贇的措辭,軟綿綿地發出抗議:“有奶才是娘,我不是你的娘,你的娘另有他人。”
謝墨贇輕笑,“不是你喝醉了要給它舔毛喂奶的時候了?”
時若先紅著臉,“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才讓它舔奶喂毛,換平時就不這樣了。”
嘰嘰看著時若先的眼神都變了。(嘰嘰是貓,是貓,是貓)
四腳獸,動詞不能隨便換啊。
舔和喂都是吃的動作,但使用不當,一腳油門才晉江文學城闖出去了啊!
謝墨贇目光漸漸挪到時若先胸前,然後死活不動了。
時若先把自己裹緊了,毫無力度地瞪眼看向謝墨贇。
“你可別鬧,嘰嘰的娘病了。”
謝墨贇親了親時若先的額頭,“別胡思亂想,好好睡吧,嘰嘰還等著娘起來一起玩。”
時若先點點頭,稀裡糊塗地就睡著了。
謝墨贇把還躍躍欲試的嘰嘰抓起來。
“你娘在睡覺,不許亂來。”
然後帶著它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門。
拉彼欣直面遇到謝墨贇,低下頭的瞬間額上冷汗滴到地面。
“九皇子安。”
謝墨贇抿唇,“我素日裡對你還算寬容,你是否同意?”
拉彼欣點點頭。
“我也不用你為我做什麽大事,只是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做……”
*
等時若先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
他一睜眼直接看到謝墨贇,本來還朦朧的睡意頓時消失。
謝墨贇本來有一堆要外出解決的公務,但因為時若先病著就都全推了,留在府上臥房裡批閱折子。
在時若先這個角度看他,發現謝墨贇低頭拿筆的姿態比過去更加成熟。
現在的謝墨贇比幾個月前的九皇子穩重許多。
謝墨贇完成從青澀到成熟的過渡期,整個人都散發著獨特又強大的氣場。
時若先想了想,可能這就是側漏的王霸之氣。
之前可能是受到原著的影響太深,時若先總感覺謝墨贇冷冰冰的。
現在重新審視謝墨贇,的確要比之前看上去好相處一些。
現在說句號越來越少了,不僅會主動說話,還能發起話題,私下和時若先的話也不少。
就連騷話、情話以及髒話等技能點都有所提升。
時若先豁然有種幫助啞巴複健的成就感。
這個悶葫蘆啞巴本來還在時若先心裡危險分子那一類。
現在謝墨贇已經從這個范圍裡拎了出來,進入潛在危險分子的行列。
但這個潛在危險分子已經和自己同床共枕三個多月了。
四舍五入是小半年。
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小半輩子了。
時若先的掛件都和文武貝見過好多次了,以後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算了,將就著過吧。
現在不知道打樓蘭哪個角落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搞得時若先一頭霧水。
要是被這個不知道來路的未婚夫發現自己不是本尊,還不如和潛在危險分子睡在一起來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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