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臉都快憋黑了,“你……你……!欺人太甚。”
謝墨贇徹底不裝了,笑得眯著眼。
“我要和老婆洞房了,你快出去找個沒人的被窩睡覺吧。”
漆玉行幾乎把牙咬碎,甩著袖子大步走出去。
守在外的銘星被漆玉行這幅氣衝衝的樣子嚇得往後一退。
“好、好大的殺氣。”
銘星被嚇傻了。
將軍這是生了多大的氣,才能這麽生氣。
漆玉行還在氣頭上,裡面又傳來謝墨贇的聲音,語氣裡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謝墨贇道:“漆將軍,明日等午後再來請安,先先必然起不來床。”
漆玉行眼底泛出血絲,狠狠帶上氈門,然後帶著一身殺氣大步離開。
銘星:“將軍!您等等我!”
他不明所以,只知道他們將軍快氣炸了。
毛氈隔音好,加上銘星不敢偷聽,隻依稀聽得什麽“蝦仁豬心”。
現在想想……難道是因為將軍和陛下因為不吃內髒的事情吵起來了?
銘星轉身和一同在門外守候的熊初墨告別,“熊兄,明日再聊!”
然後趕緊跟上漆玉行的腳步。
漆玉行抿緊嘴唇,像一隻草原上的孤狼,沉默地繼續向前。
銘星在他身後喊:“將軍,將軍,您慢一點。”
但漆玉行掏出隨身攜帶的油紙包,狠狠擲向遠處的篝火之中。
銘星急了,“將軍您這是幹什麽?!這不是您趕了一下午到集市買來的嗎?怎麽就給燒了?!”
他說著就要走過去,但是比漆玉行一把拉住。
“不許去!”
銘星被吼得不敢動,“將軍……”
漆玉行眼圈微紅,低聲說:“不合時宜的東西,哪怕是對的也沒有用。”
漆玉行終於意識到,不是梅子的品種不對,也不是味道不對。
不喜歡不需要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做什麽改變都沒用。
這個樓蘭來的小騙子還看不清楚自己心裡喜歡什麽,但是他已經明白自己不知道什麽了。
烈風夾雜著雪片,吹得銘星睜不開眼。
漆玉行的鬢發吹散空中,一向筆挺的肩膀微微下榻。
銘星呆住,“……您這是哭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銘星:將軍……您……此情此景,配首《一剪梅》烘托一下吧!
前奏~
雪~花~飄飄,北~風~瀟瀟~
漆玉行:……滾!都滾!
*
前面欠債太多,今天要更新七千字,不然就要被編輯關進小黑屋了TUT
被迫從良了。
第106章 時:我為母則剛
毛氈外的風聲呼嘯, 但是毛氈厚厚的牆壁隔絕了外面的寒冷。
剛剛漆玉行離開掀起氈門,猛地往氈房內灌了一陣寒風。
時若先裹著被子,抽著鼻子喊謝墨贇“夫~君~”。
謝墨贇心裡舒暢, 回答時若先的聲音都變得溫柔。
謝墨贇:“怎麽了?”
時若先打了個噴嚏, “冷~”
謝墨贇抬手解開衣衫的領口, “我馬上就上床。”
時若先等待暖手寶,同時吃梅子吃的嘴澀, 嗓子裡乾巴巴的, 四周找著水。
謝墨贇轉身,坐在床邊脫鞋襪。
時若先眼前一亮, 從被子裡爬出去, 探出上半身向從櫃子上拿下來一個黃色牛皮的囊袋。
他晃了晃一旁的皮囊,裡面發出咕嘟咕嘟的水聲。
時若先立刻打開囊袋上的塞子。
但此情此景,時若先忽然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文武貝、成親、嘴乾……
然後是什麽來的?
時若先努力調集自己困得不行的腦細胞, 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
而且時若先也不需要想剛穿進來時那麽害怕緊張。
那時候的謝墨贇在時若先心裡還是冷血無□□業批的代名詞。
但現在謝墨贇成了文武貝, 再冷漠的事業批, 聞到王八薄荷的時候, 也是激情四射的。
時若先抱著牛皮壺沉思,感覺形容自己是王八薄荷, 像是在自己罵自己呢?
哎, 罷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輩子和王八恐怕要纏纏綿綿下去了。
謝墨贇掀起被子的時候, 時若先正痛飲消愁水。
謝墨贇看到牛皮壺, “等……”
但時若先已經“咕咚”吞了一大口。
“噗——!好辣!”
時若先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向謝墨贇,雪白的臉和脖子瞬間就紅透了。
謝墨贇:“我剛剛想說, 但是你又喝上了。”
“又?”
就說感覺熟悉呢……
時若先想起來了。
當初和文武貝成親那次, 他也是錯把合巹酒當水喝了。
謝墨贇把時若先手裡的酒囊拿走, “我去給你倒點水。”
時若先“嘿嘿”一笑,歪著頭:“梅開二度……誒不對,開的什麽度?什麽梅啊?我的梅呢?”
時若先迷迷糊糊地又吃起珍珠梅來,嘴裡嘀嘀咕咕。
“好像是這個梅子吧,可是我為什麽在這?有點奇怪啊。”
謝墨贇心裡驚訝。醉得這麽快?
時若先面色酡紅,對著謝墨贇傻樂。
被吻了太多次的嘴還沒消腫,此時雙唇微微撅著,像是對著謝墨贇一邊撒嬌一邊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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