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俗裡俗氣的,小學生寫作文都要用到的……對,時光飛逝日月如梭。
桑小樺搬家來這兒得有半個月了。
環境很好光照充足環境安靜交通方便出去就能囤到糧樓上就是男神,簡直是死宅的不二選擇。
他依舊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熬夜,晚起,偶爾和男神一起出門上班,吃外賣吃到吐的時候就厚著臉皮去男神家蹭頓飯。
除了至今沒有追到男神以外日子過得甚是美滿。
沒有追到男神這種說法真是太客氣了。事實是他壓根兒就還沒開始追。
每天在微信上多說一句晚安以外的話都是裡程碑式的進步。
小王八蛋兒為了她叔簡直操碎了心。
桑小樺其實也知道自己有點慫。對於一個不思進取的人來說,慫是一層保護殼。
其實也不能怪他慫,從他高中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性向開始,他就一直在喜歡上直男。第一次他喜歡上自己籃球隊的學長,最出格的一次還親了嘴。那也是他最豁出去的一次,大概這輩子所有的勇氣都押在了那個青澀的吻上面——把對方直接嚇跑了,一周後就轉了學。
再年輕一點的時候,他也是想過勇敢一點,告白啊大不了朋友都做不成什麽的。但是現實和想象是相反的,對方對他的態度越是坦誠,他就越是說不出口。
拖著拖著,該有女朋友的人都有了女朋友,他還是乾乾淨淨的一隻單身狗。
大學剛畢業的時候,被他暗戀的一個學長還邀請他做伴郎,他表面上客客氣氣的拒絕了,然後回家哭了個昏天暗地找不著北。
那時候的疼也是真的疼,撕心裂肺也是真的撕心裂肺。但是現在再一一想來,感覺也不怎麽明顯了。
他不知道翟信會不會也成為過去的“疼痛”之一。
桑小樺現在之所以有這些空閑想這麽深刻的問題,是因為他發燒了。高燒三十九,趴在床上起不來。
今天是周五,桑小白和蘇糯都在上班,桑小白有多忙他是知道的,他不想打擾桑小白。蘇糯手笨腳笨的自己都照顧不好,來了也只會添亂。
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找誰好。
也許該找翟信幫忙,翟信說過的有事就可以找他。可是在這個時候找男神,男神會不會嫌棄他麻煩?
他的腦子被燒得混混沌沌的,心裡的感觸卻很清楚——他是真的很想找一個能夠作伴的人,一個能夠在這種脆弱的時候關心他,不管不顧陪在他身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是關於我的基友們的小劇場:一開始我一直想不出來【悠悠我心】的真名叫什麽好,然後就去求問基友。
基友們雖然是取名廢但是還是身殘志堅地給我提供了建議:
樓樓:蘇穆
年受:顧年!叫顧年!
大蔥:叫谷樓年?
我:額…這個,悠悠我心的設定是攻的前男友…
樓樓:什麽?!
樓樓:前男友?!
樓樓:怪不得我一看他出現就不喜歡他!
我:嗯……渣男來的……
樓樓:蘇穆這麽好聽的名字才不要給他!叫渣男就可以了!
年受:叫錢拉吉!前辣雞!
我:……你們對前男友友好一點
蔥受:叫柵欄吧。
我:……
蔥受:叫前柵。前渣!
年受:啊我想到一個!錢扎南怎麽樣!
樓樓:那個渣戲份重嗎?
我:還好了,就寄了個快遞……
樓樓:哦……那你隨便起。不許用蘇穆!!!
我:……好的好的。我去自力更生!
……
總之,小花兒有這些小姨後援團,我還是比較欣慰的,心疼【悠悠我心】一秒鍾,心疼完畢。
第11章 拖延症〈十一〉
桑小樺就這麽迷迷糊糊地燒著,他覺得自己該爬起來去看個醫生,再不濟也得吃個感冒藥啥的,不然他今天得在被窩裡自燃。
自燃了明天頭條就是他了。某男子高燒不及時就醫竟導致自燃,累及大神鄰居,釀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
……好可怕。
他支撐著自己起了床,在收納箱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桑小白準備的那個應急小藥箱。他又摸了摸手機,手機冰冰涼涼的摸起來舒服死了,他把臉貼上去降了會兒溫。
降了不到兩分鍾他又覺得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給桑小白發了條短信問藥箱放在哪兒,桑小白回復了一個電話過來:“感冒了?”
“啊……”桑小樺說,“有點兒燒。”
“嗓子都啞成這樣了叫有點兒?發燒了快去醫院,我準備的都是些非處方藥,不一定對症。”桑小白說,“你自己能去嗎?不能我請假回去陪你。”
“不用啦。”桑小樺說,“你忙吧,我自己去。”
桑小白:“你別拖著啊?發燒不是拖能好的。”
“嗯嗯,我馬上去。這兒離醫院也不遠,很快就到。”桑小樺說,“我掛了啊,拜拜。”
他掛斷電話就倒在了床上,滾到溫度低的那邊蹭了蹭。
“去醫院!”
他從床頭櫃裡拿出口罩,又隨便撿了件厚外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六月份穿成這樣也是很有病。
一出門就看見正上樓的翟信。翟信瞅著他這一身裝備,頗有些調侃的意思:“這……是要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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