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若燕乾得出來的事!結了婚才給錢,哈哈哈。”
兩人說的是中文,參議員聽不懂,直接把兩人的對話當作了做賊心虛,惱怒道:“你們不用狡辯了,也不用打什麽感情牌。昨天你們救人我們很感激,但礦場的事情,我不會讓步的!”
正僵持著,酒吧的大門突然被人風風火火地推開。
桑思逸目光一凝,站了起來。
“啊,思逸哥!”林醞還穿著那件翻毛大衣,雙手抱著著民宿老板娘買菜的帆布大包,包裡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什麽。
本就圓乎乎毛絨絨,再抱個大包,活像隻抱著西瓜的長毛兔子。
見到了桑思逸,林醞立刻開心地跑了過來。
酒吧裡不少人昨天都參與了對弗迪的救援,這會兒看到他,都報以微笑。
林醞笑眯眯地跟大家打了個招呼,走到三人桌前一看,驚喜出聲:“參議員,您也在啊,正好,我找您!”
參議員一頭霧水,反倒看了桑思逸和裡奇一眼,那眼光很明顯:你們又安排了什麽節目來脅迫我?
桑思逸壓根就沒理會他的眼神,伸手接過林醞手上沉甸甸的帆布包放在桌上,又拿紙巾去擦他額上的細汗。
酒吧裡暖氣很足,他直接動手,拉下林醞翻毛大衣的拉鏈,幫他把衣服脫下來。
林醞由著他動手,嘴裡卻不停。
“參議員先生,昨天我在岩洞裡看了一眼,出來以後太晚了就沒求證,剛才我又去了一趟,您看——”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半,伸手打開了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裡面是一大包石頭,潮濕的海腥味撲面而來。
“您看,您看,”他興奮地拿出一塊石頭,帶出來一桌子的沙子,“這塊石頭裡面紅色的結晶,是上好的石榴石,做首飾的好材料!”
他本來就很顯眼,說話的聲音也不小,立刻引來了酒吧裡其他人的注意。
見人們圍了過來,林醞又興奮地拿出更多石頭給大家看:“你們看,石榴石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的晶體一顆一顆的,跟紅石榴的籽一樣,非常容易辨認。你們這裡長的都是巨型石榴,每個晶體都好大!”
“這叫石榴石啊,”有人插嘴,“我家後院很多這樣的石頭呢,你剛才說什麽?可以做首飾?”
“對呀對呀!”林醞喘了口氣,接過桑思逸遞來的半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
“雖然和等重的紅寶石比起來,石榴石幾乎沒有價值,但作為半寶石,大顆的石榴石也很值錢。質量好的話,每克的國際售價是二十到三十美元,這麽大一顆,”他掂了掂手裡那顆石榴石,“這都有一公斤,你們算算是多少?”
半晌,才有人回答:“兩萬?”
“嗯,沒那麽多,”林醞說,“石榴石還需要磨皮,去掉雜質多的部分,不過就這一塊來說,應該可以保留一半的重量。”
“那就是一萬?”
“一萬美元一塊石頭,哈哈哈,那我不是發財了!”
“天啊,我們以前丟掉了多少錢啊!”
酒吧的人們興奮地議論紛紛,參議員卻目瞪口呆。
這個孩子是不是傻的?這種秘密,不是應該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麽?
不是應該悄悄壓價買過礦場,然後再開采出來賣高價麽?
你這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怎麽可能再壓得下來價?
他還沒想完,林醞又來了一句:“對了參議員,你們應該培養自己的打磨師和切割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前期的損耗可能會大一點,但很快能出師。打磨可以讓價格翻翻,這個錢,自己賺了就好。”
參議員無話可說,桑思逸卻忍不住笑了。
他把林醞推著轉了個方向,攬著他走了兩步,責備道:“看你弄的,手上髒兮兮的,趕緊去洗個手,鞋子濕了沒有?”
“思逸哥——”林醞不乾,“我又不是小寶寶,不會那麽笨的。”
“不笨?那這褲腳上的水是哪裡來的?”
兩人說著話走遠,裡奇拍了拍參議員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慢慢把桑家的情況說給他聽了。
末了他說,桑思逸才是家裡的長子,公司的繼承人,而且,他只要結婚,馬上就能控制公司30%的股份。
那個假冒的陳思祺不成氣候,國王很快會派人收拾他。
參議員掙扎著冷笑:“結婚,他和誰結婚?”
裡奇微笑不語,從包裡掏出平板,調出兩天前的采訪。
參議員面色鐵青地看完采訪,突然若有所感,向剛才兩人所走的方向看去。
洗完手,他們沒有回來,林醞又開始玩飛鏢,桑思逸便在一邊看著,看他手裡的扔完了,就去對面牆上,把慘不忍睹的靶子清理乾淨,俯身拾起地上的飛鏢,再走回來遞給他。
“你知道的……”裡奇笑著加了一句,“很多華國男人都很聽老婆的話。”
話已至此,該怎麽選,應該很清楚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雙更哇嘎嘎!
參議員:你們怎麽做生意的?
桑思逸:我聽老婆的。
參議員:這麽做能賺大錢嗎?
桑思逸:老婆高興就好。
參議員:……算了,為你們操碎了心。
石榴石價格參考網絡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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