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淺的手也止不住顫抖了下。
他察覺到沐凌軒盯著自己的眼神,愈發寒氣徹骨。
雲景說著,卻把臉更往沐凌軒懷裡埋了埋。
暗自怒問小叮咚,“您老人家指點我把嫌疑往君淺身上引,到底靠不靠譜啊?別回頭他來殺我,你又只有‘色誘’這種餿主意!”
【作者有話說:雲景:……話雖如此,“色誘”還真是萬金油。
大boss究竟是誰,大家可以猜一猜。】
第19章 狗皇帝受傷還不忘強令我侍寢
“今兒個都乏了,朕也累了,都散了吧。”沐凌軒突然開口,打了個哈欠。
“陛下不是明明剛起?”雲景吃驚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兒。
小叮咚:“……系統自動修複功能又被觸發。遇見這種智商堪憂的宿主……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沐凌軒順勢摟住雲景,一手捂上他的小嘴沉下臉,“還不快走?”
君淺和裴英謝了恩,一前一後出了寢宮。
殿內刹那間又變得靜寂如雪。
“陛下……”
雲景剛怯生生喚了沐凌軒一句,臉蛋又被對方捏著強迫揚了起來。
“小景兒還真是聰明過頭。”沐凌軒皮笑肉不笑。
一時分不清他是在誇自己還是罵自己,雲景耐著性子繼續解釋,“臣以為,當今宮中同時嫉恨陛下和臣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翊王,一個是貴……”
“小景兒?”沐凌軒突然低聲怒喝。
“君家勢大,謹防隔牆有耳。”小叮咚旁白解釋。
雲景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
沐凌軒不願讓自己當眾得罪君淺,方才其實是在救自己。
他猛地一陣感動,又撲到對方懷裡死死摟住他的脖子,“陛下……”
沐凌軒“嘶”地一吸溜嘴兒,皺眉,“你弄痛朕了。”
“比起陛下夜夜給的痛,這算什麽?”攪著沐凌軒垂在自己臉頰的青絲,雲景嘟嘟囔囔。
“嗯?”
“沒什麽!”雲景連忙抬眸一笑,順勢要站起身來,“臣去喚蘇公公傳晚膳。”
“小景兒。”沐凌軒一把拉住雲景的手,又將其扯回自己懷裡。
他靜靜問道,“先是將朕的胞弟置於不利,當著眾人的面讓朕對他咄咄相逼,方才又讓君淺如此難堪。這兩個,都是朕最親近之人。你究竟想幹什麽?”
雲景心底“咯噔”一聲。
沈家本就因叛國之罪被抄家流放。他如今仗著沐凌軒對自己余情未了留在宮中,本該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卻在小叮咚的指示下,一頓操作猛如虎……
這些話萬萬不能說給沐凌軒聽。雲景隻得起身鄭重跪了,狠狠磕了個頭低聲道,“臣絕無二心。臣只是真心為陛下著想,想知道這深宮內外,究竟有多少雙眼在虎視眈眈長景宮的動靜。”
這些話並非來自小叮咚的錦囊妙計,而是雲景的肺腑之言。
他閉上眼低下頭,靜待對方審判。
一陣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隻暖洋洋又強健有力的大手,徑直將雲景拉了起來。
沐凌軒主動摟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薄唇輕啟,在雲景耳邊說了後來數年,無論他身處何地、何種境遇,都從不曾忘記的四個字。
“朕相信你。”
……
不知哪個字觸動了雲景的情腸,他眼眶一酸,趕緊又一吸溜鼻子忍住,努力笑了大著膽子轉移話題,“罷了罷了。昨夜到現在,一直在說這件事。陛下不累,臣都快虛脫了。”
沐凌軒:“那就再睡會兒。”
他向後一仰,纏著繃帶的左手搭在胸前,懶洋洋閉眼,“自己上來。朕乏了,就不動彈了。”
雲景臉色鐵青。
剛剛泉湧四溢的感激之情,立刻縮頭縮腦蔫了回去。
折騰了那麽久,還是逃不掉被“臨幸”的命運。敢情這位爺呼呼大睡了一整個白日,就是為了養精蓄銳,夜裡能再折騰自己。
雲景解著衣裳,暗自罵罵咧咧,“傻X刺客刀不長眼,怎麽就沒砍在狗皇帝第三條腿上!”
到底今晚的姿勢刺激了些,沐凌軒的繃帶夜裡就滲了血。太醫院燈火通明,長景宮一整夜又沒歇著。到了天明,所有人,包括蘇衍,都眼圈烏青,困懨懨地東倒西歪。
沐凌軒倒是精力過人。傷口處理好,他命蘇衍將龍袍罩在寢衣外頭,急急就去上了早朝。
只是這幾日耽誤的政事頗多,他竟一直到午時都未回長景宮,獨留被折騰得夠嗆的雲景,趴在明黃的雲紗帳中昏睡到晌午。
雲景是被幾名粗手粗腳的宮人,強行從榻上拽下來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君淺正立在榻前死死瞪著他,頓時嚇得立刻清醒,趕緊老老實實跪了,頭也不敢抬。
雲景再傻X,也明白無論哪朝哪代,后宮講的就是長幼尊卑、嫡庶之分。就算床上狗皇帝再和自己山盟海誓,下了床他還是得老老實實喚一聲君淺“哥哥”。
還挺別扭。
他想了想,還是閉嘴為好。
“本宮聽說,昨夜你伺候皇上,卻害得皇上舊傷發。太醫院幾位大人忙活了一晚上才止住血,可有此事?”君淺淡淡問道。
雲景低頭如實作答,“臣謹遵聖命,皇上不動,臣一人不辭勞苦。只是還是沒能伺候好皇上。是臣技藝不精。臣日後定當全力以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爭取能令皇上夜夜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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