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雲景,摸上他白皙的腳踝。
數日針灸調理,大大小小的針孔隱約可見,在雪一般的肌膚上分外扎眼。
心疼地來回摩挲,沐凌軒又撫上雲景小巧的腳尖。
那裡微微出了汗,摸上去黏膩膩地。察覺到腳趾被對方的寬厚大手捏住細細揉搓,雲景癢到心底,渾身都顫了一下。
“這蔻丹,還是在莎白王宮之時,朕親手塗上的。”沐凌軒盯著他腳尖的殷紅,“為何回到宮中,卻再也沒了身處險境時的快意。”
雲景一愣。
這不正是這些日子心中鬱積所在嗎?
王太醫問診之時,自己總說不清為何惴惴不安。狗皇帝果然比自己多讀幾年四書五經,兩句話就能講明白事情關鍵。
沐凌軒伸手,攔腰將雲景抱了起來。
“鞋!鞋!”雲景急喚出聲,“陛下要去哪?”
“長景宮書房。路遠,估摸你會累。喊坐攆也來不及了,朕抱你去。”
摟緊沐凌軒的脖子,雲景的臉緊貼在他胸膛,“可是……可是現在臣很重。”
沐凌軒低聲,“朕想試試,同時抱著兩個的感覺。”
狗皇帝兩句騷話,還真搔著了自己的癢處。
突然覺得心底舒坦不少。雲景一抹眼角,不再多言。
一路宮人無數,都隻敢頷首施禮。微風吹起雲景的衣袂,一頭青絲迎風飛舞。側目沐凌軒的如炬眼眸,他蒼白的臉上終又浮起一絲紅暈。
真希望這一生,都隻這樣一路走下去。
被放下跪坐在禦書房明黃的天絲墊,沐凌軒撚了件孔雀羽織裹在他身上。又扯了塊薄毯,將他裸露的雙足捂得嚴嚴實實,“還冷麽?不穿鞋是不是更舒坦些?”
盡管入了春,沐凌軒還是吩咐燒了火盆。他一手摟緊雲景的肩,撚住他的手指握住狼毫大筆,蘸了些朱砂,左手翻開一本明黃的折子,“還記得上回朕怎麽教你的?朱砂寫蠅頭小楷,批在字縫間。想來你最熟悉兵部的差事,就從七大營的調防做起。”
雲景拈了筆的手,突然一顫。
這個男人,是如何知曉這幾日自己不能幫他分擔政事的憂慮心事?
方才噩夢中,那抹朱紅俏影冷冰冰的話語,又在耳畔響起,
“想保護你的孩子、你的親人,就不要再奢望別人的施舍。”
隻覺手中之筆如椽,雲景咬牙垂眸,仔仔細細在烏黑一片的字縫中寫出幾個字來,
“京畿城防為重中之重。左中右三營步兵駐守九門內,後營撥戰馬三千,駐守京北關隘。”
“小景兒的字,進步不小。”盯著雲景翻飛的指尖,沐凌軒滿是寵溺,“不出半載,刑部的事都可與小景兒商討了。”
雲景的手倏忽間一抖,一大滴朱砂落在黃紙上。
猶豫再三,他放下筆,“陛下,君華畏罪自盡之事,臣想親自去查。”
微微變了臉色,沐凌軒馬上摟住雲景在懷。
嗅著他頸間的體香,又伸手進他的衣襟細細摩挲著。似在輕薄,又似在安撫,
“這件事,朕自有主張。”
事涉沐凌風,他必須從長計議。
難耐地紅了臉,雲景細細呻吟出聲,臉色卻多了幾分落寞。
拉住沐凌軒的另一隻手,撫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陛下可別忘了。這裡,也是陛下的骨肉至親。”
此刻京北碧城山的折桃宮中,沐凌風醉醺醺拈著筆,與那紅衣美人正對而坐。
手邊的案上擺著景泰藍的琺琅胭脂盅。他沾了沾筆尖,在對方眼角細細勾勒出一朵桃花。
“本王知道你沒把君華做乾淨,是為了留把柄在手上。”扔了筆,沐凌風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站起來,“可是……可是紅綾你失算了……本王……為了沈雲景……怎會懼怕你?”
他似哭非笑,“連當今聖上,本王亦能下定決心……下定決心……”
“下定決心,做什麽?”
紅綾突然緊張兮兮,柔魅的目光異常犀利。
“雲景哥哥……”沐凌風突然握住他的手,“想你日日與他榻上纏綿,本王夜夜難以入眠。真恨不能……恨不能也能……”
“雲景哥哥?”紅綾略略吃驚。
“早就告訴過王爺,本座可比那些鶯鶯燕燕更能令王爺滿意。”他迷人的桃花眼眸,勾人的風情更甚,“有一點王爺沒說全。沒辦妥君華之事,是為了你來見我。”
一手摸上沐凌風的臉,紅綾扯開了自己的衣帶。
【作者有話說:很甜吧?
小景兒又要開掛對付壞人了。
不多說了。就請繼續支持啦。】
第79章 春藥在情事之時讓寶寶流出身體!
“雲景哥哥……”沐凌風意亂神迷。嗅到紅綾身上奇特的幽香,突然眉頭一蹙。
似檀非檀,夾雜著蓮花的幽苦。
酒瞬間醒了一半。
一把推開眼前人,沐凌風像摸到烙鐵一般,猛地跳起身來。言辭之間掩不住鄙夷,
“這麽喜歡床笫之歡?本王倒是可以薦你去見見皇兄。”
“謝王爺大恩,求之不得。”掩了衣襟,紅綾握了案上杯盞淺笑,“不過,他會多瞧本座一眼?他的眼裡,不是只有……”
他剛口吐一個“沈”字,沐凌風突然渾身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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