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睜著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歡兒砸吧著小嘴,乖巧而好奇地打量著爹爹,小臉上洋溢的笑意始終未褪。
沐凌軒將二人攬在懷裡,“寶寶比你我都冷靜沉著。他是你我的福星,更是整個宇凰的福星。”
抱緊歡兒,雲景靠在沐凌軒肩上。
這一刻,他隻覺得心底滿是無限的勇氣。
他終於要開啟歷史上,沈氏“禍國殃民”的“妖妃之路”了。
乾德殿上,文武百官魚貫而入,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大殿之上,沐凌軒仍是一襲繡了九爪盤龍的嵌金絲龍袍,雕龍金冠束地一絲不苟,不怒而威。
沈雲景卻是一襲月白的單薄衣衫,青絲松挽,青玉發簪隨意放在黃金案上。他歪在沐凌軒懷裡,神色慵懶,一腳竟蹬在了龍椅扶手上瞠目怒顏的九隻龍首之一上。
露出雪白的腳尖,隱隱帶了一絲殷紅,正是沐凌軒在北疆大帳中染上的蔻丹。
群臣嘩然,殿下開始竊竊私語。
沐凌軒眼皮都未抬一下,“有本上奏,無事退朝。”
終於有人看不過眼。
“陛下,祖宗規矩,后宮不得入乾德殿。今日沈小公子所為,太過覬越。”
聲音冷冰冰地,掩不住地仇視厭惡。
雲景未抬眸也知道,是兵部左侍郎嚴寧,翊王沐凌風安插在兵部的第一心腹。
窩在沐凌軒懷裡,隨意把玩著他胸前的玉玨,雲景小聲嗤笑了一下。
嚴寧不僅是沐凌風的心腹,亦是君華昔日舊臣。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三姓家奴,人前還要擺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模樣。
而據自己的暗中調查,當初沈家軍為君華陷害,正是此人鞍前馬後,私通迦娜。
能留你的狗命到今日,算我沈雲景,格外開恩了。
內心一聲冷笑,雲景剛要開口。一隻大手突然伸進了自己的衣襟,在大腿上狠狠捏了一下。
“哎喲!”
一聲嬌呼綿長。
堂下眾臣,饒是幾經風雲處變不驚的老臣,都忍不住覺得身下起了變化,旋即低了頭,暗自慶幸朝服寬大,看不出端倪。
沐凌軒一手摟起雲景。案上特意放了一疊櫻桃,嫣紅欲滴。
他撚起一顆,仔仔細細塞進雲景的口中。
鮮紅的汁水順著雲景的唇角流下,滴到素淨的寢衣上,留下曖昧的色澤。
“陛下……”口中嚼著,雲景媚眼如絲,故作埋怨地瞪了沐凌軒一眼,“真討厭!”
驚覺身下一片酥麻,一陣冰涼。雲景紅了臉,趕緊往沐凌軒懷裡縮了縮。
狗皇帝,竟然當著眾朝臣來解自己的衣帶!
【作者有話說:狗皇帝,真的要當著眾人的面寵幸雲景嗎?
真狗啊……他是不讓小景兒懷上二胎不罷休了?
小景兒又要如何化身禍國妖妃開啟他的復仇開掛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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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狗皇帝又要玩什麽床上花樣
“唔……”
嘴巴又被一顆櫻桃塞上,雲景的呻吟溢出唇角。
見沐凌軒盯著自己的眼神湧起細浪,此刻雲景壓根不敢往殿下瞥一眼。
盡管他很幸災樂禍,極想瞧瞧那些冠冕堂皇之徒,臉紅脖子粗的窘相。
能在朝堂之上慷慨陳詞、指點江山,還不是仰仗沐凌軒的金戈鐵馬織起的銅牆鐵壁。前世狗皇帝和自己為保京城百姓浴血奮戰、生死相許,死後又被百般汙蔑之時,你們又在哪兒?如何不見一人史筆如椽,說上哪怕一句公道話?
見沐凌軒俯身,雲景乾脆摟上他的脖頸,閉眼體會他的舌尖,舔舐自己唇角的滾燙。
“陛下!”
嚴寧實在看不下去,又大聲喚了一句。
雲景突然瞪大了眼眸。
勉力推開沐凌軒。二人深情款款地對視了好一陣,一下也沒理堂下。
“乾德殿乃是君王議政之處,後堂供奉先祖靈位。后宮私上朝堂,舉止輕薄,乃大不敬之罪。臣附議,將沈雲景賜死,以正視聽!”
嚴寧聲色低沉,殺氣騰騰。
一手理著雲景凌亂了幾分的鬢發,沐凌軒問:“后宮?在哪兒?”
嚴寧瞠目結舌。
睜著眼說瞎話……昏君,十足的昏君呐!
“哦。你們說沈雲景?”沐凌軒悠悠道,“朕可曾冊封他?他在后宮有何名號?”
堂下一片噤若寒蟬。
“愛卿不提,朕倒快忘了。”摸摸雲景的臉蛋,沐凌軒這才抬頭掃了嚴寧一眼,“下旨,沈雲景平定北疆之亂,居功甚偉,著封兵部尚書。”
堂下一片嘩然。
就連雲景都吃了一大驚,盯著沐凌軒似笑非笑的側顏,久久不能言語。
狗皇帝……竟比自己還兒戲!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坊間街邊的話本,倒是可以給他倆的野史歪傳添上“榻上朝堂,枕邊尚書”的香豔橋段了。
不過,這倒算天生一對。雲景禁不住得意洋洋。
見嚴寧還欲開口,雲景突然坐直身子,“嚴大人,我這兵部尚書,還不夠節製您這兵部侍郎?”
無語以對,嚴寧跪下,“兵部權位之重,非同小可。還請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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