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是說,我不配?”雲景眉頭一挑站起身,走下殿來,“兵部條例第二十三條,第七百五十六條,第一千八百條都說了什麽。嚴侍郎大人每年負責修撰,想必該倒背如流?”
見嚴寧的臉色清白不定,久久不能開口,雲景笑出了聲。
略一掩面,眼底嬌笑的風情,朝堂上下一覽無余。
他挨個兒細說一通,無一字之差,頭頭是道,台下又暗暗有嘖嘖讚歎之聲。
“吾父本就為當朝大將。熟稔兵部之事,並不算難。”雲景一揮衣袖,“只是,嚴大人裡通佞臣君華,外結敵寇迦娜,陷害沈家軍於絕境之事,不可不算了吧?”
頃刻間臉色煞白,嚴寧磕頭如搗蒜,“陛下明察!切不可為這妖孽所言迷惑,戕害忠良!”
雲景一笑,“把證據呈上來。”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宮人抬了滿滿一箱書信、證詞,將嚴寧的罪名坐實。
哭喪著一張臉,嚴寧還想辯駁。沐凌軒哼了一聲,“嚴寧勾結逆黨,私通敵國。著罷官打入天牢,抄沒家財,後日問斬。”
禦林軍將哭天搶地的嚴寧拉下殿去。沐凌軒抬眼瞧著自己新封的“兵部尚書”,一襲天青的寢衣微敞,披頭散發歪在嵌金的青玉階上,衣擺下露出腳尖的殷紅,搖來晃去。
風情萬種,神態自若。
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沐凌軒撚了顆櫻桃入口。
小妖精,晚上可再不能饒了你。
入夜,沐凌軒走進風華殿,卻見雲景穿戴齊整,“蓮花心音”一絲不苟地別在頭上。
懷裡抱著歡兒輕拍著,繞著朱漆的廊柱有節律地踱著步子,
“一群小羊上山崗呀,突然來了三隻狼。大象伸出長鼻子呀,狗熊舉起大手掌……”(注1)
雲景不知有多久沒唱歌了,音色稍稍有些生澀,還是輕柔悅耳。
“呀——啊——”
歡兒呀呀細語著,歡悅的心情一覽無遺。
“這是哪裡的曲兒,唱詞好生奇怪。”沐凌軒踱步而來笑道,一手攬住雲景,一手托起歡兒的繈褓,“不過從小景兒口中出來,倒別有情致。”
見雲景低頭哄著歡兒不搭理自己,沐凌軒索性奪了繈褓,交給青沚令他下去。
見雲景還想逃,緊緊摟住他在懷裡不放。
“生朕的氣了?”在雲景的頰上“啵”了一口,“朕不是處置了嚴寧這狗賊了?”
有驚無險,並無第二人敢當場發難。這第一步棋,走得還算穩妥。
沐凌軒又喚了一聲“沈尚書”。
雲景白皙的臉蛋漾起一絲不悅,“為何陛下自作主張,要封臣的官?”
“朕要封官,還需提前商量?”沐凌軒皺眉,“朕說過,小景兒的學識才華,不該深鎖於宮中、龍榻之上。”
“可……可臣不想做什麽‘尚書’、‘下書’!”
雲景的眼角漾起緋紅,竟有眼淚打轉。
他要的是和狗皇帝名正言順地做夫妻,千古相隨啊!
沐凌軒再次緊緊摟住雲景。這一回,雲景隻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
他亦想給雲景一個皇后的名號。可他又覺即將有潑天的挑戰,亦或是災殃。
一時的隱忍舍棄,是為了保全他的名節,他的性命。
“臣從不追問陛下不願說之事,強求陛下做不願之事。”雲景主動抱緊沐凌軒,聲音悶悶地,“可是臣……臣……”
“朕明白小景兒心中委屈,可朕有自己的思量。”輕撫雲景垂在肩上的青絲,沐凌軒摟著他坐回榻上,“小景兒要處置嚴寧,朕直接下旨就是。如何今日要在朝堂之上,這般所為?”
“哼……”
今日是雲景第二次進乾德殿。
第一次入乾德殿之時,歡兒還在自己腹中。一群衣冠禽獸,亦如今日這般群情激奮,差點害得自己和歡兒身死殿上。
既然橫豎都是眾人眼中的不可不除的妖孽,不如告訴他們,再肖想我沈雲景的命,結局只有一個字,死。
見雲景眸中帶火,沐凌軒心底了然。
油然而生一股欣慰,一股自得。
只是他亦明白,雲景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受。
湊上臉頰摩挲著雲景的臉蛋,耳鬢廝磨、肌膚相親。
“小景兒?今晚,可以了嗎?”沐凌軒聲音低沉,竟帶了一絲懇求。
他想讓雲景明白,自己自始至終都尊重他、放他在心尖上。
“嗯。”
雪白的頸後漾起緋紅,雲景亦明白了沐凌軒的心。
他害羞地點了點頭,主動扯開了自己的衣帶。
【作者有話說:注1:節選自新人教版一年級音樂下冊《保護小羊》。
哈哈哈,爽不爽,小景兒颯不颯?
所以接下來開車不?
畢竟狗皇帝忍了快一個月了,
可小景兒不就要被折騰壞了嘛!
然後一發即中,二胎蒸上?】
第97章 小景兒又懷了寶寶?!
久違的一夜纏綿。
沐凌軒霸道有力又不失溫存,令雲景第一次沒有覺得那麽痛。
他趴在對方懷裡,微微喘著粗氣。
月色透過窗欞,灑在他紅潮未褪的臉蛋上。鬢發散亂,線條分明的肩胛上滿是細細的汗珠,點點閃著晶亮。
“陛下一點也不像憋了半個月。”纖長綿軟的手指撫著沐凌軒寬闊的肩,雲景在他耳邊調侃,“莫非,陛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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