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到了夜半三更的人,無聲無息中劃著船,一點一點的離開這片無人看守的區域。
段明義眼神堅定的劃著,劃向了那片路北他們失蹤的海域中。
第二天,等島主府的仆人給客院的客人送上今日的早飯時,瞧見對方房門緊閉還以為人沒有醒過來,就暫時將食盒放在門外。
中午再來時,發現食盒還在門外,仆人只看了一眼就熟練的將舊食盒拿走,新食盒放上。
這位喜歡釣魚的客人,有時白天一整天都在睡覺不出門,有時卻又半夜睡覺,整個白天都在吃東西。
仆人弄不清他的作息,任何時候過來看到房門緊閉都不覺得奇怪。
她第三次過來送餐時,望著門口中午她擺放的食盒,還保持原樣的放在地上。
提著新食盒的人想著這位客人已經一整天都沒出現過了,他難道不餓嗎?
壯著膽子抬手敲了門,“段先生?你在嗎?”
房門在她的敲擊下,開了,露出了空無一人的房間。
段明義失蹤的消息很快就被潼詩飛知曉,她趕往段明義平日釣魚的地方,在二十裡外找到了傾翻的小船,還有一隻漂浮在水面的鞋子跟魚竿。
那都是段明義每天穿在身上,天天握在手中的東西。
島主府上的人基本人人都認識這兩樣物品。
“他沒有修為,恐怕是在船上睡著後船飄到了遠處,等他醒來時已經人已經遠離岸邊太久,等他想回來時卻又不小心翻了船。”
潼堂山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拍了拍潼詩飛的肩膀安慰道。
“我應該找人一直盯著他的。”潼詩飛低著頭有些失落的道。
本來已經派人盯著段明義有半個月的時間,可對方每日出了吃飯跟釣魚之外,就沒有任何的可疑行為。
因此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暗處盯著他的人也被撤了。
這才導致段明義發生意外時,想要呼救都找不到人幫忙。
“逝者已逝,路北還有段老弟這段時間都幫了我們潼湖島不算忙,你要是心底過意不去就為他們去廟裡點一盞長生燈吧。”
。
兩百裡外,段明義劃著自己買的那艘船,吭哧吭哧的劃著漿,他從夜裡一直到現在為止,沒有睡覺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雖然估算不出自己到底走了多遠,可現在是順風的水面他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會。
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食物,段明義吃著帶肉的包子喝著清水。
“這儲物戒還怪好用的。”
這段時間他一天三頓,頓頓都將所有的食物吃的一乾二淨,實際是趁著無人在意的時候將那些好保存的食物全放在儲物戒指內。
清水也在每天收集中,他故意每天顛倒睡眠,過著沒有規矩的作息生活為自己的逃跑計劃,整整謀算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個時間是內島的人對他疏於防備的時間,也是他最佳逃跑的時間。
所以段明義跑了。
他先將釣魚的小船劃到了二十裡外,然後跳入水中將船掀翻,再扔掉一隻鞋子跟魚竿,轉身爬上自己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來的小船,重新爬上去劃著漿,一刻不停的離開潼湖島。
他早打聽清楚了,外海域不是潼湖島一家說了算。
而且現在四大家族還在忙著為前段時間的巨響聲,吵個不停。
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一個普通人,他也沒怎麽跟路小哥他們一起在內島上出現過,更沒在四大家族面前露過臉。
這給了他很大的便利,只要不是遇到潼湖島主上的人,大多數人只會將他當成附近的漁民對待。
距離他三百多裡外的一處海下洞穴中,路北從漫長的修煉中睜開了眼睛。
他現在整個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就好像有一道單獨照在他頭頂上的狙擊槍正在對準著他。
那種讓他全身皮膚顫抖,汗毛豎起的直覺讓他本能的停止了修煉。
睜開眼睛坐在這片白色液體中,路北意外的發現之前沒過他們頭頂的液體,現在卻隻到他們的胸口位置了。
路北停止修煉後,其他幾人借靠他木靈根來緩解這強勁靈液的眾人,也跟著一個個睜開眼睛。
瞧見路北正仰頭望著他們頭頂上空的位置,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先一起仰頭往上面看過去。
“路北,你在看什麽呀?”
趙甜甜望著上方祠堂的那塊破洞,沒瞧見任何特別的地方。
“你們有沒有感受到,好像有一條毒蛇在上面盯著我們,我總覺得現在要是有一道雷落下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中我。”路北試圖將自己的感受,解釋給眾人聽。
“我也感受到了。”風無鏡抬頭跟他看著同樣的地方,“跟之前我們被兩名金丹修士追捕不太一樣,是比他們還要讓人感到害怕的力量,而且這道力量正在不斷的聚攏中,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他兩人說完,信陽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你們現在什麽修為?”
四個菜鳥互看一眼,隨後震驚的一塌糊塗。
“我怎麽就煉氣大圓滿了!”
“啊啊啊啊啊!我煉氣九層了!”
“我也煉氣大圓滿了!”
“我也到頂了!”
四個人,現在兩個馬上就要渡劫,還有兩個在要渡劫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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