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殺手協會的報名系統中“銀狐”這個名字太多人用了,協會自動編號,隨機抽取,輪到遲禦的就是177。
索性遲禦對代號美感沒有特殊要求,就在這個代號下行動了。
作為大學講師的生活還是很平靜的。
他資歷不夠,還不太需要為晉升副教授而努力;人又聰明,每年固定的論文研究成果水平還挺高;講師每周的課並不多,還有周末和每年的兩個大長假。工資優渥。
他和特殊部隊的一些同事還有聯系,在不涉及機密的情況下可以得到更多情報。而一年兩個大假也讓他格外有空閑,有精力到處跑著,作為殺手行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遲禦花了三年時間成為了殺手協會的金牌殺手,被提名世界殺手公會成為了vip成員。要知道每年這種提名的錄取情況只有3人,目前為止世界殺手公會的vip也只有一百多人。
每年公會vip都要完成公會分派的一個任務。當然並不是隻分派一個任務,接一個,完成自然好,完不成就再申請一個,直到完成為止。任務上限為三。
這樣既證明了你還活著,又表現出你的水準。
因為公會分派的任務難度系數都不低。
遲禦完全哭笑不得。
他並非是那種浩然正氣的人。
也沒有抱著特別的態度。
只是為了解決任務遺留的心理問題罷了。
不過作為退役軍人,保留上尉軍銜,遲禦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的。
黑道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規矩,本來就是群魔亂舞的地方。殺手的潛規則是不透露雇主信息,沒有對情報方面加以限制。遲禦沒有破壞潛規則的顧忌,便通過特殊部隊的前同事傳達了自己成為了金牌殺手的消息。
國家的回應是:乾得好!
遲禦得以複員,長期冠以“特殊任務中”的頭銜,繼續做著他的講師和殺手,偶爾碰到國家需要的情報時傳回,也利用國家渠道獲取一些高難信息,在規則允許之內打擊國家打擊的對象……
生活真是無比充實。
這次的任務對象,是一個著名的軍火商,黑狼。
黑狼的主要活動范圍在A國,是世界上有名的軍火商,還和Y國的黑手黨與A國華人幫關系密切,因而在A國的軍火商中算是無冕之皇。
目前黑道上還沒有流出具體的黑狼的真實信息,只知道他是個三十多歲的高大英俊的男子,亞裔。
A國人當然不爽於自家的軍火商之王是亞裔了。
遲禦閉著眼睛都知道這份從世界殺手公會發來的委托的委托人是個A國人。
因黑狼秘密販賣過很多A國的先進軍火供給國家研究,這件事遲禦在部隊供職時便知道了,這次接受任務後便馬上上報給了國家。
國家的情報是:黑狼確實是華國人,居住地還就在遲禦工作的B市。
國家沒有要求放棄任務,那就說明這任務可以做。
所以遲禦拿著國家發的情報裡的黑狼的住址,先踩點,再行動。
在一個夜晚把黑狼堵在了臥室裡。
結果嘛——
遲禦偏過頭,噴在耳邊的溫熱氣息愈發濃重了。
他歎了口氣,四肢因束縛了大半夜而僵硬了些。
房間的天花板被刷成夜空的樣式,烏黑的底色上點綴著點點星光。房間的厚重窗簾沒有拉開,黑色系的布置使得遲禦無法分明判斷出白天黑夜。
結果就是這樣了,黑狼的格鬥水平和槍術都是頂尖,束縛術水平也不低,體力還很好,體格也比遲禦強。遲禦在部隊是經過訓練,可他畢竟是技術工種,主要負責後勤的,要說戰鬥力當然比不上特殊部隊的戰鬥系成員。而黑狼的水平卻一點兒也不輸給遲禦的戰鬥系同事們。
你說你一個軍火商練的那麽好幹什麽?
這句話直截了當地被遲禦說出了口,引來了身上人壓低的笑聲。
身上的男人抬起頭來,遲禦毫不意外發現了那張熟悉的臉,和臉上不同於皇帝與王爺的另一種狂狷的笑意:“怎麽能這麽可愛呢……小殺手。”
遲禦頓時一身雞皮疙瘩。
趁著這男人抬起身的功夫,遲禦粗略打量了一下周圍。
他自己的雙手被手銬拴在黑色的床柱上,因移動而發出叮當的聲音。而雙腳也是被拴著的,卻不是手銬,而是皮繩,並不如金屬手銬那般堅硬,試探性移動的時候隻感覺到因血液循環不暢而冰涼的感觸。
而他躺著的這張床是kingsize,純黑色的床單和枕套,四角床柱也是純黑的,卻沒有床簾。這是一張板床而不是席夢思,隔著一床柔軟舒適的絲絨被可以感覺到床板的硬度。
這張床擺在一個房間的正中央,視野看去,房間的裝修風格是現代系的,黑白色的布置,利落的設計,有一種簡潔而冰冷的感覺。房間很大。
吊燈很亮,孤零零地掛在天花板的中央,因為燈罩而不顯得刺眼,白色的。
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融入在整個大房間的背景裡。嘴角的弧度很淺,眼神卻很犀利,針刺一樣。遲禦沒從中看出殺意,卻讀出了戲謔的味道。
黑狼。
狼一樣的眼神。
遲禦想起他蘇醒前的事來。
在他關於前一晚的記憶裡,把他牢牢壓製在地上,用上手銬和麻醉劑,好不容易把他拴在床柱四角把他擺成這四肢大張形狀的男人,嫌棄的把他出任務的那把槍(走了特殊渠道從特種部隊隊長那兒借來的)扔到一旁,說著:“用這種垃圾貨來暗殺我,小殺手你真可愛。”卻毫不遲疑把針管□□他動憚不得的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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