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有兩個人正在朝這邊跑過來,跑得還很快!他們後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他們。
除了他之外,這裡面居然還有別人?
謝情眯了下眼睛,眼看左右都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看來隻好重新回擺滿亞德蘭月季的房間了。
只要捂好口鼻,還是可以撐過去的。
想是這麽想,但轉過頭準備回去時,卻發現那間屋子的門已經關死了。
那兩人的腳步聲轉瞬即至。
謝情避無可避,他關掉電筒貼在牆壁上,期望跑和追的都能忽略他。
黑暗中謝情什麽也看不清,只能聽見人從自己身邊跑過,然後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一輕,居然被抱起來了。
謝情:“???”
“嗯?”抱著他的人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以說是謝情聽過最好聽的人聲,這聲音還有那麽一點點耳熟。
“我手裡怎麽多了個人?”
謝情:“……”
他也想知道,自己怎麽莫名其妙就被抱起來了。
“這地方還有別人?”這個聲音聽起來清朗一些。
“我不知道,剛剛我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就從旁邊撈了一把,把他抱起來了,喂,你是誰?”
謝情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了。
雖然年紀比自己遇到他的時候大概長了十歲,性格聽起來也有輕微的差異,但仍然。
“我嗎?”謝情輕輕笑了笑,“你猜。”
“阿爾塞??”清朗的聲音驚訝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謝情默默打開手電:“我方便問問你的名字嗎?不打招呼就抱著我的先生。”
大約二十九歲的男人出現在光線下,經過歲月的沉澱,比十九歲的他帥氣了不止一點,無時無刻不在往空氣中散發著荷爾蒙。
“秦沉,我叫秦沉。”
第25章 神降(9)
謝情抱著箱子, 秦沉抱著謝情。
謝情:“方便問一下你們在躲什麽嗎?”
身後跟隨的腳步聲快而雜亂,似乎有好幾個人在跟著他們。
秦沉簡明扼要的說:“怪物,很惡心。”
和秦沉一起被追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左右的清秀青年, 個子比秦沉和謝情都要小得多。
他邊跑還邊用不善的目光瞟著謝情。
“阿爾塞,你連規矩都忘了嗎?見了我居然不行禮。”
謝情聞言, 分出抱著箱子的一隻手抱緊秦沉的脖子, 成功收獲了青年的死亡目光。
“行禮也得先讓秦沉把我放下來,話說回來, 我才是那個莫名其妙被迫和你們逃跑的人吧。”
秦沉不耐煩道:“亞當, 閉嘴!”
原來這個清秀青年就是大主教亞當, 謝情忽然想到了阿爾塞的人設,亞當的備胎。
怎麽辦?他可是個不擅長撒謊又毫無演技的人,尤其不擅長扮演備胎這樣的角色。
在濃濃的杏仁味中, 忽然多了一絲夾雜著腐臭和腥臊的熱氣。秦沉抱著謝情的手緊了緊,飛速往旁邊一躲,只聽一聲悶響, 什麽東西從秦沉閃身撲到了他們前面。
“嘻嘻,嘻嘻。”
奇怪的笑聲, 仿佛把三副聲帶拚接在一起, 聲音飄忽,時男時女, 不男不女。
他們一直在昏暗的環境中狂奔,對光亮應該會很不適應,而謝情手裡剛好有強力手電筒。
他忽然打開手電筒,光柱直射過去。
怪物嚎叫一聲, 忽然頓住向前的腳步。
謝情看清楚前面是什麽東西的那一瞬間,他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不受大腦控制。
仿佛是用幾個人體隨意拚接起來的,十隻人手和八隻人腿攪在一起,組成了怪物的腿。
被光柱射中後怪物怪叫一聲,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卻沒有再向前。
看來他的想法是對的,這東西果然怕光。
嘶嘶。
謝情聽到了細微的嘶聲。
亞當離怪物的距離最近,謝情注意到,他的褲腳忽然缺了一塊,而缺口還在向內蔓延,仿佛那塊布料被什麽東西無聲無息的腐化掉了。
謝情:“亞當,向後退!”
亞當聽見阿爾塞命令的口氣,下意識道:“你憑什麽命令我?我才是大主教!”
謝情蹙了蹙眉,看來亞當對阿爾塞很有敵意啊,這不太像普通人對備胎的態度。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人設,謝情委屈又溫柔地說:“離得太近會被他腐蝕,我只是擔心你。”
亞當忽覺腳腕一痛,這才發現他的褲腳已經被腐蝕掉了,他向後退了幾步,背後被抵了一下,他回頭一看,他抵到了謝情的腳。
“你!”亞當有些氣急。
謝情窩在秦沉懷裡,帶著關切擔憂的表情:“你的腳有沒有受傷?痛不痛?”
亞當冷著臉道:“還好。”
他就算疼,也不會現在承認。
“它怕光,”謝情說,“但我估計光靠這個並不能打敗它。”
亞當習慣性地冷嘲:“你又知道了?”
系統畢竟提示過探索任務非常危險,如果這個具有腐蝕功能的怪物靠手電筒就能打敗的話,豈不是名不副實。
不過謝情也沒辦法和他解釋這個,便笑了笑:“直覺。”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沉開口道:“它已經有些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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