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偏偏還不能說什麽,畢竟是他求著顧何執,拒不拒絕全看對方的意思,他無法左右,也不能明著發火,更沒有生氣的資格。
但顧何執這種做法無疑是將他的驕傲狠狠地扔在地上踐踏。
劉繼半開玩笑道:“你可以跟薑老板聊一聊,說不定他吹吹枕邊風,顧何執就同意了呢。”
當時,陳垣基聽的心中滿是鄙夷,總覺得顧何執表面上裝得那麽高冷,私下裡不還是跟男朋友做著苟且的事情。
雖然這麽想,但是只要能爭取到機會,他還是會放下面子去找薑隱做做工作。
畢竟這個機會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不過,具體應該怎麽做呢?
陳垣基一邊思考,一邊往一家店裡走。
原本他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敲敲代碼,結果居然這麽湊巧,薑隱居然也在這家店裡坐著,而且是一個人。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正在一張便利貼上咬牙切齒地寫著些什麽,接著又將其粘在牆上,露出勝利之色。
薑隱貼在牆上的便利貼被他無意間看了個一清二楚。
幾個粗鄙的關鍵詞映入眼簾。
難道他其實跟顧何執感情不合?
不過也對,都說勢均力敵的愛情才是最正確的愛情,像他這樣的學歷,估計平時顧何執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聽不懂吧。
連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那麽愛情又有什麽保障呢?
至於顧何執為什麽能看上他,估計還是因為這張臉吧。
原來像顧何執那樣看起來就性冷淡的人也會僅僅因為一張好看的臉而心動。
這一點,倒是跟他們普通人一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陳垣基不請自來地坐在了景良途的對面。
雖然對方看起來想要擋住自己寫的東西,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景良途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但是卻很擅長和這種有野心的人打交道。
畢竟他以前的工作就是跟各種各樣充滿野心的人談生意。
面對陳垣基的主動問候,景良途也沒有露怯,在整理好心緒的時候,便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剛才試圖遮掩的東西給露了出來,吊兒郎當地打招呼道:“你好,我記得你。”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眉梢都帶著蠱惑,豔麗的外表變得愈發吸引人。
陳垣基也是一個審美正常的人,他想,如果薑隱是一個女人的話,他說不定也會想不以結婚為前提的基礎上相處相處。
雖然現在的顧何執願意跟他在一起,但是時間久了,兩人的性格漸漸不適合了,亦或是這幅容顏被看膩了,分手勢必都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看情況...似乎也快了。
據他所知,今天的顧何執應該沒有任何課程,但是他們兩個並沒有待在一起,而且薑隱私下裡還偷偷寫著那個人的壞話,抒發著自己的不滿。
如果妥善利用,或者他稍微暗示一下,這個人或許會按照他想要的方向為他服務。
於是陳垣基用閑聊一般的口吻問道:“好巧,今天怎麽沒跟顧何執在一塊?”
想到顧何執昨天晚上對自己做的事情,景良途眸色微黯,澀聲道:“我們畢竟也要有自己私人時間的嘛。”
果然如此。
陳垣基的心中竊喜。
從他剛才隱忍的表情來看,這兩個人的感情顯然已經出現了裂痕。
這樣的感情最容易利用。
陳垣基點了一杯咖啡,笑著對景良途道:“不介意坐一起吧。”
他都這麽問了,出於人情考慮,景良途自然也不能拒絕。
他咬了咬吸管,點點頭道:“可以。”
陳垣基打開筆記本,一邊等待系統啟動,一邊繼續試探:“你覺得顧何執這個人怎麽樣?”
景良途的目光心虛地往旁邊瞥去,睜眼說瞎話道:“他對戀人很溫柔,不會做過火的事。”
“真的?”
“真的。”
才怪。
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感覺在他身邊
待久了我遲早得腎虛。
在下的手腕現在還疼著呢。
他要是不給我道個歉,我是絕對不會回去再跟他玩那所謂的情趣的!
雖然昨天是在下先開的頭...但是在下從來內有想過要做那麽過分,至少在下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顧何執要對我做的事。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怨氣現在比鬼還重,他狠狠地將一杯果汁咽下肚去,眼中還帶著隱怒。
看他這樣,陳垣基心想:這感情看來是岌岌可危啊。
正合他意。
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收買了。
如果能讓顧何執那家夥嘗嘗挫敗的機會,似乎也不賴。
正如此想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按在了景良途的肩膀上,嗓音頗有壓迫感:“別鬧了,跟我回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景良途的身體嚇得狠狠抖了一下,他機械般地轉過腦袋,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牆上的那張人身攻擊的便利貼,僵硬道:“你,你怎麽在這?”
“想找到你還不容易?”
正說著,他的目光緩緩上移,涼涼道:“你身後藏著什麽?”
第172章
“我, 我什麽也沒藏!”
景良途嚇得說話都有點結巴,看起來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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