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外音消失後, 沒有東西指示他, 他原本都要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沒想到現在這個不死心的玩意又卷土重來!
怎滴, 變態也爭強好勝, 渴望分出高下來嗎?
事到如今, 他怎麽敢對顧何執動手啊!
畫外音才不管這些,它指揮道:
[現在, 打開櫃子, 吸取上次的教訓, 這次我們不用手銬,改用繩子。]
是這樣,顧何執每次折騰景良途的老腰所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在櫃子這種觸手可得的地方。
景良途只希望這輩子都不會看見這些東西,所以從來沒有主動打開過它。
但是現在,他被教導的東西是要先下手為強!
景良途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逼自己將這件事情給消化過來。
他警惕地觀察著顧何執,好在他的呼吸均勻,看起來應該還處於睡著的狀態,只要他接下來小心一點,那麽他的行動應該還是安全大於危險的。
打定主意之後,景良途咽了咽口水,用自己能用的最輕的動作,默默地打開了櫃子,目光在裡面搜索自己可以使用的物品。
終於,他找到了那根繩子。
他小心翼翼地將它取了出來,接著又再次心驚膽戰地看向顧何執。
哪家的變態有他那麽慫。
月光下,景良途做賊心虛地用繩子在顧何執的手腕上纏繞了兩圈。
他戰戰兢兢的,還沒有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顧何執在猝然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睜開的眼睛,景良途渾身狠狠顫抖了一下,後背發冷,表情僵硬的像木頭。
顧何執卻一點都沒有受到驚嚇的感覺,甚至還勾唇笑了起來,低聲道:“小變態,真執著,還沒死心?”
景良途瑟瑟發抖道:“誤會,都是誤會。”
顧何執眉頭微挑,被綁著的右手手腕攥住繩子輕輕一拽,重心不穩的景良途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沒有被綁著的手好整以暇地揉捏著景良途的後腰,做了紋身的皮膚格外敏感。
景良途心跳如雷,臉紅耳熱,什麽也顧不得想,隻想逃命。
顧何執卻按住了他的腦袋,不讓他逃。
不知道他一個天天看書學習的學霸哪來得這麽大的力氣,怎麽製服他跟玩一樣。
景良途只能看見心中寫了兩個大大的字——絕望。
顧何執咬字輕飄飄的:“小隱,你這是在跟我玩情趣麽?”
景良途搖了搖頭,但突然覺得這個解釋似乎罪名比較輕,又乾脆順著台階點了點頭。
顧何執卻順勢將景良途翻了過來,將他困在身下,一邊把玩他的頭髮,一邊輕笑道:“看來你技術不到家,不如讓我來教教你怎麽做?”
景良途瘋狂流汗。
“顧,顧何執,都是誤會,有話,有話好說....啊!”
....
景良途第二天就氣鼓鼓地離家出走了。
這個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坐在一家店,點了一杯果汁和一份甜品,然後就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四下無人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點袖子看見了手腕上面的紅痕。
下手真狠啊。
為什麽顧何執可以這樣有恃無恐。
罵歸罵,他氣消了還是得乖乖回去,不然那個男人估計又要做點什麽來懲罰一下他的叛逆。
他憤懣地靠在椅子上,突然發現他身邊的牆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的便利貼。
上面寫著一些新年願望,或者一些小說中的語錄摘抄,以及一些不能對熟人坦言的心裡話。
這時候,店裡的服務員用托盤將他點的東西端了上來,上面還放著一支筆和一張便利貼。
服務員親切道:“客人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在紙上面寫一些想說的話,留作紀念。”
景良途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
然後服務員就看見這個年輕人滿面笑意地接過了這張便利貼,嘴角還有一抹可愛的酒窩。
他按了按那隻圓珠筆,幾乎沒怎麽思考就開始寫——顧何執
服務員心想:此人一定對他極為重要。
然後他就看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一筆一劃,用力極深地補全了這句話——顧何執你這個混蛋!我遲早淦你全家!
服務員:“......”
這是什麽粗鄙之詞?
然後他就看見這張便利貼格格不入地被貼在一堆甜言蜜語之中,頗有幾分影響市容的味道。
但是客人在想什麽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他只能放下這位客人點的東西,祝他用餐愉快,然後不理解地思考著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愛恨情仇。
景良途一邊喝果汁,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那張大作。
雖然人前不能罵他,但是人後說他點壞話,他可就不知道了。
正兀自欣賞著,一個不速之客忽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陳垣基。
看見他,景良途就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寫的東西。
畢竟,不太好,要臉。
不過,陳垣基顯然是已經看見了,他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裝作親切道:“你好。”
上次跟顧何執一起吃飯沒有來得及把組隊競賽的想法告訴他之後,陳垣基不死心地試過再找機會跟他提一提這件事。
但是,另他沒有想到的是,顧何執壓根沒怎麽考慮就乾脆地拒絕了他,這讓他感覺到十分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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