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澤每一次都想跟著加入, 起初的時候薑襲月非常抗拒, 但次數多了,霍寒澤撒嬌裝委屈的本事也漸漸練了出來,他甚至能當著下人的面,厚著臉皮撒嬌。
薑襲月拿霍寒澤沒辦法。只能把他也帶上,但大多時候他們三個人並不和霍寒澤互動,而霍寒澤也不氣惱,他就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看著他們三人玩耍,他的心究竟平靜下來。
這樣恬靜美好的日子,霍寒澤希望永遠都延續下去。
“對了,霍寒澤。”薑襲月忽然想起了什麽事,他破天荒的叫了一聲霍寒澤的名字。
“月兒我在。”霍寒澤心頭狂喜,他連忙回應道。
薑襲月被霍寒澤這激動地反應嚇了一跳,他有些厭煩的皺起了眉頭,下意識遠離了霍寒澤幾分,輕聲道:“那個……你宮裡有個長得挺好看的年輕人,他給我的感覺很是熟悉,之前時不時還能碰見他,這幾日他怎麽不在了?”
“好看的年輕人?”霍寒澤聞言皺眉,他認真的看著薑襲月,仔細打量著他,“我宮裡模樣長得好看也就你一個,哪兒還來長得好看的年輕人?”
“你……”薑襲月瞪大了眼睛,一抹緋紅爬上了薑襲月的耳尖子,他緊緊皺著眉頭,一臉嫌惡的看著霍寒澤,“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正經?我和你認真的說著呢。”
霍寒澤微微一怔,隨即做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他悶悶道:“我就是認真的啊,難道我宮裡還有好看的人?你看我敢嗎。”
薑襲月冷笑,輕聲道:“哼,你有什麽不敢的……”
薑襲月不想和霍寒澤繼續說下去,他轉頭看向玄徵。
玄徵無奈的笑了笑,說:“我知道襲月說的誰,是爾枳雲吧,他前幾日向魔族大人告假,說要回一趟紫極宗看看他的朋友們,怎麽了,襲月不認識他?我以為你們紫極宗的弟子之間都相互認識呢。”
“他是爾枳雲?”薑襲月愣住了,爾枳雲的變化太大,眉眼間隱隱有些像他原來的那個身體,有些少年的稚氣,“他不應該長這樣啊……短短三年……會讓人有這麽大的變化嘛?”
且不說容貌之事,在薑襲月的記憶裡,爾枳雲也是屬於一個炮灰角色,只是在劇情後期裡,霍寒澤會時常想起這個在他落難之時,唯一給了他善意的人。
一想到這個,薑襲月心裡的酸澀的厲害,說起話來也帶著一股濃濃的酸意。
“哦,原來是他啊,怪不得魔尊大人會將他留在宮裡,我原先在紫極宗的時候就經常見到爾枳雲照顧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對他有感恩之情,怎麽可能放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紫極宗呢。”薑襲月說道。
說完這段話,薑襲月頓時就後悔了,他別過臉不去看霍寒澤,心裡早就慌得心臟亂跳。
“月兒你今天怎麽這樣說話?”霍寒澤緊蹙著眉頭,他聽出了薑襲月話中的酸意,心裡又喜又慌,“你聽我解釋,我和爾枳雲沒什麽,只是他主動來找我,說他師父死了,現在他無親無故,想要投靠我,我想到他對我的照顧,就允了。”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薑襲月哼哼唧唧道,他心裡煩的厲害,他一面厭惡著霍寒澤,一面想到他上一世對爾枳雲的感情,心裡有煩躁的很。
這個人怎麽能這樣?一面說著隻喜歡自己,一面又對“舊愛”難分難舍。
更何況爾枳雲這個“舊愛”還千方百計的想要把自己送出魔神宮,他的眉眼與自己孱弱的身體十分相似,難道……爾枳雲對霍寒澤有意思?
那好哇,自己一退出,不是正好給霍寒澤和爾枳雲製造了一個完美的機會嗎?霍寒澤和爾枳雲過去吧!
薑襲月越想越心煩,他猛地站起身,抱著正在吃小點心的薑寧安,語氣頗為不悅,悶悶道:“我要回去了,正好這兩天安安都沒有課要學,長老們也要休息的,我就帶著安安出宮住幾天。”
說完,薑襲月抱著薑寧安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霍寒澤和玄徵一臉茫然,霍寒澤更是委屈巴巴的看向了玄徵,疑惑道:“我做什麽了?”
玄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霍寒澤,他嘴巴幾次張張合合,想要說些什麽,他醞釀了一會兒,說:“魔尊大人,您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假的看不出來?”
“什麽?你給本尊說清楚點。”霍寒澤有些不耐煩了,他頻頻朝著薑襲月的方向望去,薑襲月不在他身邊,他感覺渾身煩躁的厲害。
玄徵無奈歎氣,說:“魔尊大人,難道您就沒看出來那個爾枳雲對您有意思?臣初次見他的時候,他長得確實不錯,但這三年來,他的樣貌越發的像那個被你藏起來的襲月的樣子了……”
說著,玄徵頓了頓,他的聲音依舊很溫柔,卻還帶著一股疏離感,說:“如果我沒猜錯,爾枳雲心悅與你,而你卻沉浸在襲月死亡的悲痛之中,爾枳雲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便使用法術讓自己的眉眼變得與襲月十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霍寒澤心中有了一點眉目。
玄徵點點頭,說:“爾枳雲他很有野心,他想坐上襲月本該坐上的位置,他甚至甘願成為襲月的替身,只要你願意……”
“本尊怎麽可能願意!”霍寒澤受了驚嚇般跳了起來,他凶惡的盯著玄徵,把玄徵下了個不輕,“等爾枳雲回來,本尊給他一筆錢,讓他去其他地方生活,不能在皇都……本尊不想在荒州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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