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可以幫我……”霍寒澤喃喃自語,他終於想起了楚稷慈,他當即施展千裡傳送陣,前往楚稷慈居住的紫極宗無涯峰。
無涯峰長年只有楚稷慈一人住著,霍寒澤此次突然來訪,直接觸發了紫極宗的護山陣法,整個宗門的弟子都進入備戰狀態,飛向了無涯峰。
“師尊!弟子霍寒澤,有求於師尊!”霍寒澤一來便直直跪在楚稷慈的宮殿門口,無涯峰還飄春雪,寒冷,卻有些涼爽。
霍寒澤在宮殿外跪了許久,一直到紫極宗弟子都將霍寒澤圍了起來。
楚稷慈姍姍來遲,他推開宮殿沉重的大門,臉上的表情亦是高冷高潔,不可親近。
“孽徒,如今你有事了,就知道來向本尊求助了?”楚稷慈語氣淡淡,卻並沒有趕走霍寒澤。
“師尊,師兄他……師兄他被人劫走了。”霍寒澤的聲音都顫抖起來,“是爾枳雲,他帶了好些人……都是正道仙門之人,他們……他們用劍刺傷了師兄……然後帶走了他……我想……他們一定是衝著我來的……可是我不懂……他們為什麽要傷害師兄……”
“你說什麽?”楚稷慈一向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縫,他快步走到霍寒澤跟前,伸手扣住他的膀子,使他站了起來,“你當初是怎麽說的?你說你會保護好月兒,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對不起師尊……我沒想到……”霍寒澤聲音顫抖起來,“師尊我們先去救師兄吧……他的情況很不好……救出師兄之後……我會放他自由,徹徹底底的自由。”
楚稷慈緊皺著眉頭,他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薑襲月,這些事情明明一切都由霍寒澤而起,他甚至怨恨霍寒澤沒有保護好薑襲月。
“為師先隨你前往荒州,查看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麽。”楚稷慈說著,又讓紫極宗弟子退下,自己則跟著霍寒澤動身前往荒州。
薑襲淵還在落雪崖思過,沒有參與這次的行動當中,可胥琊卻來了。
他清清楚楚的聽完了霍寒澤和楚稷慈之間的對話,他緊蹙著眉頭,喃喃自語:“他們在說什麽?師兄?霍寒澤有師兄……難道是薑襲月?”
一想到薑襲月,胥琊就想起了自己那差點因為薑襲月之死而發瘋入魔的師妹,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薑襲淵,以免她被心魔侵擾,徹底入魔。
胥琊帶著這個好消息來到了落雪崖,落雪崖是紫極宗一年四季落雪不停的地方,這裡養著一大群雪鷹,平日裡都是各峰弟子輪流照顧,如今便成了薑襲淵的活。
“淵兒,你在嗎?”
胥琊站在落雪崖的結界處呼喚著薑襲淵,這裡被藍瑤神女布下了結界,禁止他人踏入,這也是為了保護薑襲淵。
薑襲淵一身紅衣紅發,她遠遠地站在風雪之中,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她像一朵盛放的紅蓮,格外耀眼豔麗。
“胥琊師兄,你來這裡做什麽?”薑襲淵的聲音冰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喜歡撒嬌,說話嬌嬌軟軟的師妹了,“師尊已經命令禁止,有人踏入落雪崖了。”
“淵兒,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只是我為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胥琊說道,他很喜歡自己手下的師弟師妹們,他們幾乎都是他帶著長大的,他自小就把薑襲淵當做親妹妹寵著,可惜……她的眼裡只有她那恃強凌弱的廢物親哥哥。
“什麽消息?”薑襲淵依舊站得遠遠地,她那雙紅眸在風雪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胥琊頓了頓,說:“你哥哥……薑襲月還活著,剛剛霍寒澤來紫極宗來向扶爻仙尊求助,說……你哥哥被人傷害劫走了。”
“你說什麽?”薑襲淵在這三年內修為大增,如今已經可以與楚稷慈比擬,只是薑襲淵為了復仇滋生心魔,修為大增的同時,半步入魔,情緒極易失控。
薑襲淵飛速竄到胥琊面前,她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帶著濃烈的恨意,說道:“我哥哥真的還活著?”
胥琊被薑襲淵嚇了一跳,他點點頭,把方才他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薑襲淵。
聽到哥哥還活著的消息,薑襲淵瞬間淚如雨下。
“哥哥還活著……哥哥還活著……我哥哥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感覺沒有出錯,這不是我的幻覺,這是真的。”薑襲淵喜極而泣,血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淚光。
此時此刻,薑襲淵終於露出了小女兒嬌弱的一面,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胥琊也緩緩蹲了下來,溫柔道:“說的,淵兒,你不要再自責了,襲月還活著,你在這裡安靜的等著,等扶爻仙尊把襲月帶回來,我讓他來看看你。”
薑襲淵忽然停止了哭泣,她歪著腦袋看向胥琊,黛眉輕蹙。
“師兄,你方才說……我哥哥被人刺傷劫走了?還是……爾枳雲?”薑襲淵的聲音驟然降了幾度,她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殺意。
霎時間,狂風大作,飛雪滿天,薑襲淵身體散發著烈日般的溫度,生生將周圍的雪都融化掉,她猛地伸手,掌心裡立刻出現了一把長長的火焰紋雙刃戟。
薑襲淵輕輕一揮,結界被輕松化解掉,薑襲淵腳下生烈焰紅蓮,一步便是一個炙熱的腳印,帶著烈焰紅蓮的花紋,步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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