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不怎麽會做飯,只會做一些簡單的三明治,做好了端上樓,還熱了兩杯牛奶。
房間內莊斂已經洗漱完了,換了衣服坐在書桌前看著手機,江予把早餐放在莊斂面前。
“你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去忙。”江予善解人意地說,“我可以去找戴子明和秦晟。”
莊斂眼神微微冷了下去,冷淡地說,“……好。”
兩人吃了早飯一起離開了滿庭芳裡,莊斂目送江予上了去找戴子明和秦晟的出租車,瞳色森然,轉身回去了。
門口的保安還是昨天晚上值班的那個人,記得莊斂的臉,從保安亭裡探了一眼就沒管了。
滿庭芳裡不小,莊斂在江家的那棟小別墅附近走了一遍,然後折返回去,找到保安,借口要查監控。
在別墅區來往的人非富即貴,保安不敢大意,帶他去了監控室。
莊斂記住了每一個監控的位置。
下午,東城區最大的地下擂台。
蹲在酒吧門口抽煙的小弟眼尖看見了一個身影,立即站起身拉開酒吧後門躥了進去。
“老大。”他躥到那個賊眉鼠眼黑西裝的男人身邊壓低聲音說,“莊家那個流落民間的少爺來了。”
老大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聞言略微皺眉,“誰?”
“是莊斂。”馮醉瞪了小弟一眼,笑著對秦晟說,那雙老狐狸似的眼睛觀察著秦晟的臉色,說,“秦少認識?”
“嗯。”秦晟盯著酒吧後門的方向,下一秒,他就看見莊斂推開了門,和他四目相對,表情如出一轍的淡漠。
莊斂收回目光,放下背包,開始往手上纏彈性繃帶。
馮醉剛要過去,就見秦晟抬手阻止了他,停下來,看見秦晟獨自走向莊斂。
“你來打黑拳?”秦晟說。
莊斂冷鬱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目光繼續纏完繃帶,才低聲說,“他呢?”
“不在。”
兩人打啞謎似的,但彼此又心知肚明。
“別死了。” 過了會,秦晟才輕慢說,“小魚心軟,別讓他傷心。”
莊斂一頓,眼神冰冷看向秦晟,良久,才舔了下唇縫,彎起唇角意味深長地說,“當然。”
說完,莊斂和他錯身而過,走到了馮醉面前。
秦晟眯起眼看著他的背影,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了。秦晟拿起一看,是戴子明。
秦晟接通電話放在耳朵邊。
“秦哥!”電話那邊很吵,戴子明扯著嗓子吼著說,“小魚問你什麽時候過來?”
今天晚上申城有個音樂節,他們正好閑得沒事,找黃牛買了三張票,戴子明已經和江予先過去了。
擂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喝彩,秦晟看見莊斂走出了後台,轉身向酒吧後門走,“馬上來。”
同樣的喧囂,不同的命運。
莊斂站上了擂台。
擂台上燈光聚集,他的對面是一個外國籍的肌肉男,正嘰哩哇啦說著什麽。場內開始播報兩方的勝率,催促場下的觀眾開始下注。
台下沸騰。
音樂節現場很嗨,江予和戴子明被氣氛渲染,和底下的小粉絲們一起邊蹦邊揮舞手中熒光棒,激動得臉都紅了。
秦晟擠過來,戴子明沒注意到他,被抓了一下後領。
戴子明差點被勒死,轉頭吼,“臥槽誰抓爺的衣服……秦哥你來了?”
戴子明趕緊分他一根熒光棒,摟著江予的肩,貼在他耳邊吼:“小魚,秦哥來了!”
“什麽?”江予被戴子明拉得身體一歪,扶了下助聽器,沒聽清,轉頭看見了秦晟,精神亢奮,臉紅得跟喝了酒似的,雀躍地說,“秦哥!”
“……嗯。”秦晟被吵得耳朵疼,擰著眉。
台上的歌手換了首更嗨的歌演唱,戴子明非常激動地晃著秦晟的肩,“蹦啊!秦哥!快蹦!你看小魚多嗨啊!”
“……”秦晟想抽他。
音樂節持續到了十二點,結束的時候戴子明和江予都虛脫了。
秦晟一手拎一個人的胳膊,把他倆送上了車。
“太好了有秦媽媽在……”戴子明有氣無力地趴在座位上,被秦晟踹了腳屁股。
“起來。”秦晟額頭上那根筋直抽,摟著江予的肩踹戴子明,“把你屁股挪開。”
戴子明“嗷”了一嗓子,捂著屁股蠕動,給他兩個鐵汁讓出了位置。
秦晟把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樂陶陶的江予拎上車,周揚替他關上了車門。
“好餓……”江予亢奮地看向秦晟。
戴子明在江予身邊探頭,“秦哥我也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個火鍋?”
“……”秦晟捏了捏鼻梁,讓周揚找個最近的火鍋店過去。
再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江予乾脆去了戴子明家,第二天臨時和戴子明秦晟決定出國玩了幾天。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假期的最後一天。
瘋玩了幾天,沒再被騷擾,盤亙在心頭的陰雲散了點。江予找到被丟在家裡的手機充電,洗了個澡開始寫作業。剛開學一個月,各科留的作業不多。
晚上十點,房間門被敲響。
江予心臟忽然一縮,條件反射地想起那個變態,警惕地看著門的方向。
“小予。”陳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瞬間讓江予的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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