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到我了,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江予抿著肉欲紅潤的嘴唇羞怯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復,緊張到後背滲出的冷汗打濕了睡衣。
莊斂眼神沉寂地看著他,片刻,他低聲說,“寶寶,我現在也可以。”
莊斂和他的體型相差很大,江予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是真的可以不顧江予的意願,對他做任何事,所以他在告訴江予,這點條件沒辦法打動他。
他在逼江予說出更羞恥的條件。
“……可是現在我不會心甘情願。”江予憋紅了臉,耳根充盈血色,帶著些許肉欲,像一顆飽滿的石榴籽,“我可以給你○,你可以○在我臉上。”
他小聲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
江予漲紅了漂亮的臉,一副非常容易被侵犯的模樣,他看上去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上,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好可愛。
莊斂喉結滾動,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沉冷的眼神微動,低語,“……寶寶,小狗好期待。”
江予羞恥地沒吭聲。
“但是,如果寶寶再撒謊。”莊斂陰寒的嗓音如同經久不散的陰氣攀附在耳邊,如一盆冷水潑在江予身上,“小狗會把寶寶永遠關起來。”
江予內心的羞怯因為他的話消褪了許多,掐著掌心,忍住了打寒顫的反應,說,“好。”
這個晚上莊斂沒有離開,江予也沒有提出來,被莊斂緊緊抱在懷裡,幾乎快喘不過氣,莊斂低頭不斷親吻他留下紅印的頸側,他一直默默忍耐。
後半夜,江予一直沒有睡。
天亮了之後,江予忍耐了半個小時才起床洗漱,莊斂跟著他進了浴室,然後江予就從洗漱台上的鏡子裡看見他從某個不起眼的牆角取下了一枚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藏匿的位置正對著淋浴下方,能拍到整間浴室。江予擠牙膏的手一頓,很快恢復了正常。
臥室的攝像頭也被拆了,莊斂在江予的眼皮底下拆了十幾個針孔攝像頭,最後他弄掉了江予手機裡的監控系統。
莊斂帶著這些攝像頭,當著江予的面去了江家相鄰的小別墅。
江予也沒避開他和他帶來的保鏢,把被改掉的密碼又改了回來,但他沒刪掉莊斂錄入的指紋。
做完這一切,江予才有心思去關注他爸媽。
江先生和文珊女士最近忙得腳不沾地,不一定看到了他的朋友圈,但他小舅的截圖遲早要傳到他們面前,江予下定了決心,決定直接向他們出櫃。
……他不能告訴他們實話。
江予了解他的爸爸媽媽,他們本就已經分身乏術,如果他們知道了他和莊斂之間的事,他們就會陷入無盡的內疚和自責,也不會同意他和莊斂。
如果他們阻撓莊斂,那個瘋子不會顧忌這是他的父母。
他不想連累他們。
江予抱著貓咪,反覆斟酌編輯了一段話之後,一鼓作氣發了過去,又膽怯地退了出去,給陳姨和周管家發消息,他們離開太久會被他的父母發現。
陳姨和周管家很擔心他,詢問了他的狀況之後才放下心,應諾他中午就能回來。
江予指尖勾玩著貓咪脖頸間的小金豬,焦灼地等待江先生和文珊女士的回復,又破罐子破摔想扔開手機,但扔開前余光又瞥到了什麽,驀地一頓。
他的會話列表置頂出現了一個黑色頭像的人。
備注是小狗。
最後的聊天時間停留在兩年前。
不用猜,江予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莊斂。
兩年前莊斂身份敗露,江予就把他的微信和所有手機號拉黑了,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莊斂又偷偷把自己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江予捏著手機,靜靜地沉思了片刻,乾淨利落地把莊斂刪了,把手機放在茶幾,抱著貓看電視。
十分鍾後,莊斂打開了江予的門,面容陰鬱冷凜,手裡還拎著一個小巧的黑色玩意兒,大步邁向坐在沙發上的江予。
江予知道莊斂發現被他刪掉了微信之後會來找他發瘋,但他在看見莊斂手裡的東西時眼皮狠狠一跳,嚇得渾身僵住,磕磕絆絆地說,“莊斂,你、你要幹什麽?”
——莊斂手裡拿的是一把刀。
那把刀被“當啷”一聲扔在了茶幾上。
“寶寶,”莊斂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陰惻駭人地說,“你刪了小狗,寶寶還是想跑。”
“我沒有。”江予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把刀,不懂莊斂為什麽會突然帶把刀過來,他警惕地看著莊斂,解釋說,“我想和你重新開始,我們重新認識,你要重新加我微信。”
莊斂陰著臉,漆黑的眼睛死寂地盯著他,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麽。
“你為什麽要帶把刀過來?”江予小心地轉移話題。
莊斂的眼神神經質地在他臉上逡巡,良久,他才揀起茶幾上的刀塞到了江予手中,圈著他的手,將刀刃壓在自己的右手腕,刀刃很鋒利,他沒有收力,手腕上很快出現了一道血痕,莊斂低聲說,“它掐過你,寶寶。”
“你可以廢了它。”
冰冷的刀柄硌著手心,江予掀起眼皮定定地看著莊斂陰鬱壓抑的側臉,突然用力抿了抿唇。
——莊斂根本沒有理解“正常戀愛”到底是什麽。
“我不要。”江予扔開了那把刀,貓咪從他的膝蓋上跳了下去,顫著胖胖的身軀竄去了自動放貓糧的機器那兒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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