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親我。”江予小聲說, “好難受。”
莊斂面容陰沉,終於放開了他的腿, 在他身前躺下, 強硬地將他姿勢轉過來,摟著他趴在自己身上, 慢慢親他的薄嫩耳尖。
“寶寶。”
莊斂的手順著江予的背向下捋, 直到摸到了他的腰窩, 才停下來,緩緩地摩挲, 在江予的耳畔呢喃,似魔鬼的低語,“你不殺我, 你一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瘋子。
江予顫著呼吸閉了閉眼,不想再招惹他, 想從他身上下去,卻被扣緊了腰,腳上的金鏈在他們之間窸窸窣窣地響。
厚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天光, 房間內沒有表,手機也不知所蹤, 江予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麽時候。
他的書包已經讓任志剛送回去了,而且他在附近遛狗,陳姨發現他沒回去,肯定會想辦法找他。
……他的狗呢?
江予脖頸僵了僵,用哭得發紅的淚眼看向莊斂,說,“我的狗呢?你把它弄哪兒去了?”
“……‘我、的、狗’。”莊斂陰著臉,下頜角繃緊,慢騰騰咀嚼著這三個字,壓著眉宇,眼神陰鬱寡冷,壓迫性很強,掐著江予的下頜,逼視著他,低緩地說,“寶寶,除了我,你還想把誰當成你的狗?”
江予閉緊唇縫,恨恨看著他,從他漆黑的眼底看見了熟悉的、讓他心驚膽戰的瘋意。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莊斂發瘋,於是深吸了口氣,挪開眼神,生硬地轉移話題說,“明天不是周末,我不去學校,老舒會找我。”
“寶寶放心。”莊斂揉弄著他的嘴唇,微微彎了彎唇,愉悅地說,“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來醫院看我。他們都會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江予心臟重重一沉。
“沒有人會發現不對勁。”莊斂咬他的嘴唇,江予躲開了,他也不生氣,耐心地扶正他的側臉,含糊地繼續說,“寶寶,我們就保持這樣好不好?不解開,我們永遠,不分開。”
“寶寶如果想出門,小狗會陪你。”
“就這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小狗。”莊斂的嗓音亢奮得有些扭曲,“……我好興奮,寶寶。”
江予不敢去想如果他們這樣出門,會引來多少人奇怪的眼神。
他不想再聽下去,已經開始後悔將助聽器要回來了,他抬起手,正要取下助聽器時,手腕被握住了。
江予被迫聽著莊斂對他的幻想。
“我們會做○,小狗會在你身體內○○,”莊斂眼神下流,喉嚨不斷滑動,渴切地看著江予,“寶寶……”
江予氣得頭暈,不斷用肩膀蹭著耳朵,妄圖將助聽器蹭下來,卻未果。他強行壓著心裡的反感,終於沒忍住,帶著鼻音,語氣帶著冰冷的厭惡,說,“不惡心嗎?”
莊斂一頓。
“沒有感情就做這種事,不惡心嗎,莊斂?”江予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完抿緊嘴唇,再開口時,嗓音放得很輕,壓抑不住地微顫,“你上次說的內○也是真的,對嗎?”
在他還沒發現莊斂就是那個變態的時候,他除了每天在身上發現痕跡之外,從來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那段時間他們那麽親密,他曾經不止一次感受過莊斂的東西,如果莊斂真的碰了他,他第二天不可能不會不舒服。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莊斂斂著眼神,捉摸不透地凝了江予許久,才微微提起唇角,慢條斯理地說,“生氣嗎,寶寶?”
他在江予耳邊誘哄,“刀就在那裡。”
“把它撿起來。”他說,“它不聽話,那就一片一片把它切下來。”
江予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不去看地上那把刀,也不看莊斂,最後聽見他說,“或者,寶寶馴服它。”
“用手,用腳,或者用鈴鐺,只要你想,都可以。”莊斂依舊讓人頭皮發麻地微微笑著,“它被你碰一下,就能激動得立即○出來。”
“……”
癡心妄想的變態!
一直在偷偷蓄力的江予終於找準了機會,出其不意地掙開了莊斂的手,在他反應過來前撐起身,騎在他身上,揚起手,用力抽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巴掌聲在安靜的臥室內顯得特別響亮,莊斂被打得偏過臉,側臉很快浮現起淡淡的紅印。
“打死你,大變態。”江予的手都抽得有些發麻,有點怕莊斂報復他,飛快從他身上下來,盡可能地遠離他,警惕地睜圓眼睛盯著他,眼眶都還是紅的。
表面上是隻警惕望風的小動物,實際上還在偷偷搓自己發麻的掌心。
莊斂……臉皮太厚了。
打得他手疼。
但是很解氣。
團在心底的那團鬱氣散了點,江予蹲在角落時刻注意著莊斂的動靜。
但莊斂只是很輕地喟歎似地笑了下。
躺在那兒,靈魂出竅了似的。
好半會,他才慢慢抹了把唇角,緩緩坐起身,下床,緩步走到江予面前,半跪下執起他的手,在他躲開之前用力握住。
江予惱火地皺著眉,“放開!”
但莊斂沒說話,頂著臉上愈來愈顯眼的紅印,在他發麻的手心落下一吻,頸間的金鏈隨著他的動作在他們面前晃動,他說,“謝謝寶寶。”
“…………”江予梗了一下,非常膈應地閉上了眼,使出吃奶的勁抽回了手,又開始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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