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冥冥之中,他失去的,在用另一種方式回到他身邊,他的傷口,已經在治愈之中。
霍遠白,你也是我的寶藏。
…
清晨,劇組人來人往。
陳璟初休息五天,換了嶄新的面貌出現在元攸寧面前,曾經遮住眼眸的劉海剪的整整齊齊,黑眼圈消退不少,穿的乾乾淨淨,簡直判若兩人。
“老板,我來報道。”
元攸寧正在做妝發,他微微抬頭看面前的鏡子,認真的說,“休息的不錯。”
陳璟初鞠躬,堅韌的眼眸裡滿是感恩,“這幾天,我去給媽媽掃了墓,回老家看了。”
小美人本來眼眸純然乾淨,此刻畫上眼線和眼影,帶上幾分邪魅感,吩咐陳璟初,“不用謝,去拿一下我的通告單吧。”
祁羽敲門進來,他靠在旁邊抱著雙臂,藍色的衣袖飄飄,像一個仙風道骨的修仙之人,“多少分?”
元攸寧掏出手機,“563,你呢。”
“差不多。”祁羽攤開手,“別找了,宋軟沒上六百三,大概正被補習老師拿著答題卡算失分點呢,沒空回我們。”
三人之中,唯一要學金融,繼承公司的孩子。
小美人軟軟歎氣,“沒辦法,宋阿姨想讓他上燕大啊。”
兩人舉起手默哀,同情一下宋軟小朋友的慘狀。
李助理來喊他們去試戲,兩人結伴而行,綠色幕布的片場,接前兩天的戲份,顧墨逍死前同不同門派眾人廝殺的場景,這次,人也到齊。
“好,這一遍,先開始試戲。”
“開始。”
威亞吊在兩個人的身上,人群之中,元鈺身著紅衣,神情瞬間變得怨恨十分,似夾雜著真正的恨意,他是魔教二弟子金無嶽,長期顧墨逍忽略壓製的人。
“顧墨逍,我要殺了你。”
“殺我,你有這個本事嗎?”顧墨逍勾了勾嘴角,瞬息之間,他從空中飛起,紅袍在獵獵風中飄蕩,落在面前,雪白的右手掐上元鈺脆弱的脖頸,眼眸裡是漫不經心的冷,凝結成森冷的冰。
“金無嶽,模仿我,也要模仿的像一點啊。”
“粗陋不堪,該死。”顧墨逍唇瓣輕啟,手指用力,宣告死亡。
威亞放下,元鈺滿身是汗。
有那麽一刻,他在元攸寧眼裡,看到了真正的殺意。?
第40章 “你想,那就做。”
元鈺不得不承認,元攸寧變了,他不像以前一樣好欺負,更不像以前單純受蒙騙。
哪怕他天真無邪的笑起來,也讓他感到陣陣寒戰,渾身冰涼徹骨,毫無任何單純感存在。
元鈺抬眼,小美人無聲的張嘴,他在說:“酒好喝嗎?”
酒…昨天的酒…
他沒吐乾淨,回到元家泡一整夜的涼水澡才熬過去,連夜刷了一夜的群聊,除了不如元家的人不敢隨便說,其余人隱隱約約有在嘲諷他。
而元攸寧呢,他站在人群中間,一身紅衣襯得薄白的肌膚如雪,氣質驕矜,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補妝的小助理也在情不自禁誇著。
不像剛演過殺人的戲碼,反倒是…如同讓人朝拜的仙子一般。
一瞬間,元鈺拿過姚之凡遞來的濕巾,他面無表情的擦掉掌心濕濡的汗水,極力抑製自己表情不失控太多。
他早該想到的,元攸寧昨天表現得絲毫看不出破綻,如若有事,今天必然不是行走利落。
元鈺牙咬的響,氣的眼睛冒火,強忍著上威亞,拿過未開封的劍,氣勢洶洶,一時差點推姚之凡一把。
不遠處,小美人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仰頭看著飛起來的幾人,軟軟的聲線輕飄飄的落下,“沒什麽,給一個人一點教訓。”
沒有本事,就不要來他跟前湊熱鬧,像個無頭蒼蠅,整天圍著他,叫囂著的聲響和實力完全不對等,只是讓他極為厭煩。
元鈺接二連三的失誤,導演黑了臉,又一次放下威亞,對著喇叭重複,“金無嶽,你是嫉妒他模仿他。”
元鈺垂著頭,表情不知所措的委屈著。
侯導頭疼,讓他看完拍攝畫面的錄像,端起水杯,叫站在一邊的祁羽,“祁羽,你過來教教他。”
祁羽沒動,元攸寧擦乾淨臉上的血,大大方方的說:“不用,導演我來教他。”
小美人停在元鈺面前,他唇角微抿,軟乎的嗓音化為淋漓的諷刺,目光不屑一顧,軟白的手不留余力的按下元鈺的肩。
“你太蠢了,憑你的本事,你可以替代我嗎?”“你只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金無嶽。”
他故作停頓,當著眾人的面,每一個字如同刀子一般,通通砸在元鈺身上。
小美人勾了勾嘴角,看著他陰毒的視線,他轉身,揚聲道:“導演,可以開始了。”
對於他曾經受的羞辱和傷害,這只是剛開啟最低的閾值,元鈺,你可有的受呢,他會慢慢折磨,反覆拉扯。
…
片場,上午戲份結束,眾人紛紛步行往化妝室走,陳璟初神色匆忙的跑來,湊在元攸寧耳邊。
“您的父母來了,堵在片場門口,非要來見您。”
“父母,該來了。”元攸寧掃了一眼面色愉悅的元鈺,又搞事情,他停下腳步,“你先把他們帶到劇組門口的快餐店吃飯,我換下衣服去。”
陳璟初頂著大太陽,急匆匆的跑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