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三樓,仆人放在兩人面前盒子,掀開看,一個個流光溢彩,不可輕易估價,不少拍賣品。
元攸寧不可置信的抬頭,“這些是我的?”
霍遠白嗯了一聲,頗有拿錢當紙燒的瀟灑感。
元攸寧啪一下合上盒子:“……”
他的進度條不會走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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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穆約元鈺在咖啡廳見面,他並未吐露分毫,只是照以往的聊天說,“哥哥想你了,今天不上班,見一面吧。”
元鈺毫無防備,二哥和元霽不一樣,元穆同元攸寧的關系也不好,對自己最好的哥哥怎麽會輕易偏向另一個陌生的弟弟呢,自己可是說了不少真假難分的話灌給元穆。
姚之凡開著元母的跑車把他送到咖啡廳門口,元鈺心情不錯,身上的衣服昂貴精致,程塘現在全靠他庇佑躲起來,加上公司調查,死無對證。
正是工作日,二樓空無一人,元穆坐在二樓包廂的玻璃邊,看著元鈺大搖大擺的下車,眉眼間皆是嬌縱之氣。
元穆不得不承認,元鈺變得和半個月前很不一樣。
元鈺坐下,這間咖啡廳他們之前來過幾次,現在眼裡變成上不了檔次的地方,他收起視線,開口撒嬌道:“哥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元穆看著他純淨無害的面容,並未全部相信,他沉聲道,“今天來有點事情問你。”
“說吧。”元鈺低下頭,他喝了一口咖啡,又神情嫌惡的放下,發現自己正被元穆盯著,擺手,無辜地解釋道:“只是有些不和胃口。”
“這裡自然是比不上元家的。”元穆理解。
元鈺表情越來越可憐,“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元穆一臉嚴肅,開始切入正題,“我沒有揪著不放,我問你,程塘換布料陷害元攸寧,是不是因為你?”
“不是。”元鈺急迫否決道。
“電話怎麽解釋?很多人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
元鈺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掌心,眼眸變得濕濕的,流下淚水,委委屈屈的解釋,“我不知道啊,程塘只是一次聚會裡見過我,他可能…是想討好我,聽母親說我的經歷。”
該死,元穆怎麽會問他這些問題,一定是元攸寧告狀的,他竟然低估了元攸寧在元家的喜愛程度。
元鈺乾脆把問題全部推到程塘身上,來洗清自己身上的疑點,哭泣著說:“哥哥,接到電話的之後,我也嚇了一跳,讓他不要這麽做。”
“真的?”元穆反問。
元鈺搖搖頭,他說:“真的,哥哥,我在元家過得也不好,妹妹隻喜歡元攸寧,很討厭我。”
元穆:“你如果想,可以回來。”
“我…”元鈺不敢說,他已經離不開元家的富貴,憑什麽再回去過苦日子。
相識十八年的弟弟,元穆從小是陪著元鈺長大的,從未讓他受過委屈,心裡是發自內心的疼愛,現在看到他的猶豫,變得有些失望起來。
想要過得好不是不對,只是元鈺說出口的話,對他又有幾分是真心呢。
比起來,祁羽一個外人竟是了解許多。
祁羽的嘲諷像針一樣扎在元穆的背脊上,疼的讓人清醒。
他們在門口分開,元穆拒絕他的車,獨自坐上公交車,感覺變得有點陌生,元鈺摔了車門坐上去,咬牙切齒道:“元攸寧,我非要弄死你。”?
第33章 “你會受不住的。”
李蘭和元祖譚住在桂鑫區的普通居民樓裡,元鈺從小在這裡長大,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他緊緊帶著口罩和墨鏡,裡面掩著瞧不上的視線。
姚之凡停在不遠處看著車輛,元鈺快速邁過水泥台階,走上樓梯敲門,破舊的鐵門不堪受重,發出顫抖的聲音,上面的縫隙上布滿灰塵,屋裡的女人揚聲,“來了來了。”
元鈺摘下墨鏡,光鮮亮麗的出現,笑容燦爛的看著李蘭,親熱的喊,“媽媽,我路過,來看看您。”
“快進來。”李蘭側身關上門,準備去廚房倒杯茶。
元鈺掃了一眼屋內,幾乎和離開前沒有變化。
元祖譚仍舊和以前一樣,喝的伶仃大醉,倒在沙發上,嘴邊罵罵咧咧的,抽著煙昏睡過去,整個屋裡蔓延著難聞的酒氣和煙味。
李蘭快步上前,放下杯子,伸手不好意思的推了一把,換來一句閉著眼的謾罵,“老婆子,沒看我睡覺的,長眼睛沒?”
李蘭急迫道:“還不趕快醒,小鈺回來看咱們了。”
元祖譚還未到五十歲,但是因為濫賭和煙酒,身體早被吞噬廢了,元鈺最討厭他。
此刻,元祖譚也只是支起來身體坐起來,靠在老舊的沙發上,微微睜開眼,掃了一眼極為不同的元鈺,眼裡皆是貪婪,“既然回來了,怎麽不帶點東西,沒看我們過得有多苦嗎?”
完全忘記不久之前,元鈺曾為他還過賭債的事情,元鈺忍下這口氣,從手腕上解下來一串金飾手鏈。
元鈺遞給李蘭,有些歉疚道:“今天來得急,有些忘了,這個手鏈是新的,先給媽媽戴。”
李蘭正笑著,還未拿到,元祖譚直接搶過去,拿在眼前仔細看是不是金的,一邊呵斥道:“給她做什麽,我是一家之主,當然是我收起來。”
這才是元攸寧的親生父母,他理所應當被這貪婪到無可救藥的人永遠糾纏,拉入地獄,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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