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鈺笑吟吟道,“當然,爸爸自然是最正確的。”
元祖譚自然被捧得格外高興,尤其是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小兒子在離家之後又回來看他,滿眼都是崇拜。
然後兩個人就聽到,元鈺低聲感歎,扔出一個重磅消息 “我這次來,是告訴一個好消息,元攸寧現在去拍戲了,我聽我朋友說,能掙不少錢呢,以後爸爸你只要享福就好了。”
看表情不對,元鈺疑惑的問道:“對了,哥哥不會沒來看過您吧?”順手再澆了一把火。
提起元攸寧,元祖譚猛地拍了拍桌子,表情氣衝衝的,似乎在元家的絕對權威受挑釁,“這小子,回來竟然不來看我一眼,真是不孝子,看我見面怎麽敲醒他。”
目的達成,元鈺裝作接一個電話,在走之前,“善良”的留下元攸寧的聯系方式,急匆匆的走了。
屋內,元祖譚又點燃了一隻煙,內心打著算盤。
李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麽,想起來上次去老院的經歷,低聲歎氣,“元霽不讓我們去那邊。”
元祖譚冷哼一聲,“我是他老子,他敢攔我?”沒一個聽話的,還不如沒有血緣的元鈺順眼。
“別去老房子了,萬一老爺子再氣出病。”
“那收拾收拾,明天去他拍片子的地方找他,我是他親老子,還想不認帳嗎?”元祖譚叼著煙,說完又去打牌了。
——
霍家,霍遠白擺手,仆人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對,小美人放下盒子,漂亮的眼眸帶著淺淺笑意,明白幾分他意味不明的舉動,“霍遠白,你在哄我開心嗎?”
霍遠白在沙發上坐下,一隻手抱過元攸寧的腰,低垂下頭,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聲線同時變得低沉,引人遐想,“對,你開心了嗎?”
元攸寧猶猶豫豫的點頭又搖頭,“唔,有一點點開心,如果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更開心。”
“說。”
“霍遠白,帶我去賽車吧。”
霍遠白聞言,停頓一下點頭,很順利的答應了。
反而是元攸寧疑惑起來,抓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歪著小腦袋,“霍先生,不問我為什麽嗎?”
“我剛才答應你的條件,你說,我就會做到。”
霍遠白好像總是這樣,答應的突如其來,拒絕的莫名其妙,同常人的認知和底線不同。
其實早就在他毫不猶豫的抱住自己時變得開心了,但突然想起上次的電話裡的快速吹過的呼呼風聲。
他不知道,霍遠白又是如何以什麽心情去做極限活動,但從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已經選擇走進霍遠白的世界裡,等待這扇門打開的每個瞬間。
無論是風還是雪,不曾後退。
…
燕市山區,富二代和貧窮子弟聚集的賭車場。
許久不出現的白開著專有的改裝跑車出現,現場熱鬧起來,常年空置的副駕駛座上意外的坐著一位美人,即使帶著遮蓋容貌的鴨舌帽,也能從搭在車窗上,軟白如玉般的手指上看出嬌貴之氣。
車場老大禮辭走過來,白半拉下車窗,他倚在椅子上,容貌俊美,聲線低啞,“什麽時候開始?”
“五分鍾後,我還沒問你呢,最近這段時間不來,今天來來,也不跟我說兩句話。”
白微微皺眉,側身遮住鑽入車裡的視線,“最近忙。”
禮辭也不是個濫情的人,只是出於好奇看看,現在更是歎息,說出的話加重音,“呦,護著呢,能坐上你副駕駛,關系想來是非常不錯啊。”
白按動車窗,“他害羞,別說了。”
禮辭笑眯眯的囑咐道,“知道了知道了,老規矩啊,哨向一聲準備,兩聲開始。”說完就很有眼色的走了。
霍遠白關上車窗,元攸寧舒了一口氣,摘下帽子,黑發散在肩頭,漂亮烏黑的眸子發著亮光,臉頰害羞的紅起來,讓人想要咬上幾口。
遠處是崎嶇難關的山路,曾經獨自開過無數次。
他回頭,冷霜般的燈光照在霍遠白身上,覆著似冰雪的冰涼冷淡氣質,對方聲線漠然,這不是玩笑話,“不怕死嗎?”
小美人揉了揉臉頰,低頭整理安全帶,好奇的看車內,“我當然怕啊。”
他們似乎同時站在懸崖邊,面前是毒草,背後的萬丈深淵,而霍遠白給他另一個生還的機會,同時也代表著不信任,“來得及,你可以下車。”
元攸寧按動安全帶,霍遠白聽的眉心一跳。
這麽快就後悔了,要走嗎?
小美人反而哼唧一聲,靠過來,牙齒咬上他的右側耳垂,留下小小的齒痕,聲線軟糯又堅定,“不,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願的。”
——第一聲哨聲。
他快速坐回去,系上安全帶。
面對霍遠白的視線,元攸寧語氣乖乖的威脅,“霍遠白,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會認為你不贏不了他們的。”
“等結束,我就當眾去親第一的人。”
“你敢。”
——第二聲哨聲。
霍遠白的車第一個衝了出去,元攸寧靠在窗邊抓著扶手,看著頭頂上快速略過的朦朧月色。
讓你一直把我往外推。
小美人勾了勾唇角,閉上眼,享受著第一的刺激感,霍遠白擰著眉,跑車馳翔在路上,旁邊兩個車緊跟其後,是他們之間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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