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穆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麽。
沒事,已經是男朋友的關系了,還能有什麽更難接受的呢,他聲音很低,“可以。”
事態的發展,像斷了線的風箏。
元穆靠在門板上,冷峻的眼眸充斥著跟隨,祁羽的指骨按著下頜,長腿卡在腿中間,輕輕的吻下,逐漸的加重又碾磨,咬著唇瓣折騰。
祁羽喊,“哥哥。”
剛套上的松垮運動服經不住折騰,又掉了下去,甜湯放在小桌子上飄著熱氣,等待著冷去,
元穆看向祁羽的眼神裡有依賴,在這個事情裡他一無所知,全然的新手,像個可以任由揉搓的團子,只是長得壯碩一些,武力值強一些。
祁羽突然停下,眼眸閃了閃。
他又問了一遍:“哥哥,你願意嗎?”
願意和我在一起,願意沒有別的選項,願意邁入他的境地之中陪著一起嗎?
他的身份和背景都不簡單,對於事業的目標也不輕易能得到,元穆則完全相反,最多年少時期幫元鈺打架,兼職,簡單的大學生,是一張白紙。
祁羽沒想過放手,他卻把選擇給了元穆。
一無所知的元穆,還沒有愛上他的元穆。
“什麽意思?”
祁羽吻了吻他的唇角,眸色之中滿是飄起的深情和隱忍一閃而過,只剩下看不透的沉默。
他故作玩味道:“我要你心甘情願。”?
第73章 “噓,我們小聲些。”
元穆在祁羽眼裡有一種天真的殘忍,他做好一切的準備,包括接受離開,但本能讓元穆沒有推開他。
算了吧,祁羽伸手揉了揉眉心,他面無表情的站直身體,抬腳準備打開書房的燈。
在昏暗的光線中,元穆突然拉過祁羽的手腕,眨眼之間,身體位置交換,他的手強勢的按在腕骨上,被壓製的人變成了祁羽。
祁羽一言不發的靠在門板上,狐狸眼微微下垂,絲毫沒有被鉗製的緊張感。
兩人雙眸對視,元穆徐徐靠近,在對方眼前無限放大,仔細想想,似乎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直視祁羽,私下的祁羽,脫去華麗皮囊的對方。
祁羽身上帶著冷感,是與生俱來的附在骨子裡的氣息,幾乎從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他沒有表面的善良仁慈,一直寫滿溫潤的眼眸是冷清的,冰涼徹骨。
元穆松開手,他認真的說:“祁羽,你有太多秘密了,你…離我真的太遠了。”
哪怕祁羽站在眼前,仍舊感覺有難以跨越的橫溝,針針濃霧遮在他的身上,看不透。
祁羽嗓音清冽,他揉了揉抓紅的手腕,聞言靜靜反問道:“嗯,想知道哪一件?”
似乎是從小到大護著元鈺習慣了,後來是寧寧,他對祁羽也會有類似的感覺。
或者是說…他好像已經接受了祁羽。
接吻不會討厭,甚至看著這人低垂眉眼,也會難過幾分,原白不同,他對他完全無感。
我這算是…半彎了?
元穆面孔冷峻,越想越複雜,他微微僵硬的拉開門,抬手指了指對面的臥室,“最近的,你的臥室有什麽?”
前幾天,他連路過門口,對方都是緊關閉著門,連帶著開門都遮著,不露出分毫。
臥室裡面,難不成還能放金塊嗎?
祁羽雙手穿過元穆的胳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冰涼的眸色升溫,恢復了幾分溫潤,嗓音很乖的說:“哥哥,你是要答應我了嗎?”
元穆感覺有些癢,微微不適應的伸手,敷衍的揉了揉祁羽的下巴,逗貓一樣的姿勢,只是有些停頓,“你是我男朋友…這沒…什麽。”
可是元穆沒做過,連島國片子都沒看過幾眼,說起這話不禁有點心虛。
祁羽勾唇,無聲的笑了笑,帶元穆走進臥室。
整個大平層只有他們兩個人,元穆還沒提起褲子,光禿禿的走進去了。
臥室很簡單,可以說什麽都沒有,床對面掛著還未收起的幕布,牆上小小的投影儀。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元穆被壓在身下,大床很軟,他幾乎陷進去,耳朵紅透了,嗓音微微沙啞,寫滿了不情願,又有些不明言說的緊張,“你騙我,這裡什麽都沒有。”
“哥哥要自己找才對…現在該我了。”祁羽嗓音溫柔,他緩緩彎身,額角黑色的發絲垂下,像個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他穿著真絲的黑色睡袍,腰間一個松垮的系帶,零零散散的露出腹肌的影子,性感又慵懶。
——漂亮修長的手指勾上系帶。
元穆抿了抿唇,心仿佛跟著跳了一下,喉結動了動,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移開視線,盯著天花板上造價不菲的燈具。
可元穆忘了,自己恰好在狼窩裡,不過是個待宰的小狼崽,連爪子都主動上繳了。
祁羽抬手拉開床頭櫃,扔在床上幾個東西。
元穆撈起手邊一個瓶子,直男式提問:“這是什麽?”
“等一下,你就會全部知道了。”
元穆被祁羽三除兩下扒開,躺在被子上了,他還要茫然的問一句,“為什麽是我在下面?”
他挑了挑眉,“你會嗎?”
元穆:“我不會,不對啊…”
話音剛落,祁羽壓著人親吻,纏綿悱惻,把元穆撩的無開口說不的權利,只能充分樂觀的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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