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站在旁邊看著就好,元穆自然享受這個來之不易的福利。
原白莫名的感覺這個冷酷的帥哥是同類人,他自來熟一般,小聲說:“我之前發現學長脖子上有吻痕,我問了,他還說他單身,哎,我什麽時能追上他啊。”
“追上他。”祁羽起身,他莫名其妙的說道:“關於這個,你沒機會了。”
“啊?”原白眼睜睜看著他拉開陽台的門,在兩人茫然神色中,祁羽拿開檸檬水的蓋子,把整杯倒在了鋪開的鋪蓋和被子上,乾脆利落,一滴未浪費,連攔下了的機會都沒有。
整杯…我的天…
“祁…你在幹什麽?”元穆感到了荒唐和震撼。
祁羽雙手插兜,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過分,心裡醋勁還是不小,他淡然道:“走吧,跟我回去住。”
“臥槽。”原白站起來瞪大了眼睛。
當場看著元穆學長被同類人頭也不回的撬走,留下他待在寢室裡,好絕…他都想在哭泣的時候順便拍手叫好了。
這下是,真的沒機會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阿齊直接把樓台搬走了。
“不回去嗎?”祁羽把這個人的裝備原本的塞回去,拉著元穆的行李箱停在走廊邊。
他抬眸,有些冷淡的問,聲音帶著幾分嘲諷,故意道,“你和我一起住,這麽難受嗎?那就回去找你的好學弟。”
“我不是。”元穆搖搖頭,他背著背包,停下,看著祁羽,祁羽輕笑一聲,冷冰冰的提醒道:“別忘了,你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的,回去住。”元穆主動提過箱子,認真的把祁羽的手攤開,定期保養的掌心此刻多了幾分刺眼的紅色勒痕。
想起這人的身價,剛剛代言的某個奢飾品,他抽了一口氣,說道:“還是我拿吧。”
祁羽附在他耳邊低語,看元穆瞬間僵紅面孔。
祁羽提過箱子,輕輕松松的下樓梯。
元穆慢慢的跟上。
祁羽是說:“抱著你做都可以,這點算什麽。”
…
關於宿舍,元穆怎麽上去的,怎麽下來。
今天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祁羽答應的很好,回頭就反悔,並且理直氣壯,不留余地。
“老大,晚上看我被子幹了,記得幫我收起來,嗯,放在床板上就可以了…我暫時不回去住。”
“明天見,嗯。”元穆掛了電話,一隻手拿著筷子夾菜,總感覺祁羽眼裡帶著幾分愉悅,即使並不明顯,但他仍舊發現了。
元穆喪喪的看著新課表歎氣,冷峻的眉眼浮現深切的悲傷,像個抽乾力氣的小狗,“明天要早起了,我們有早間訓練。”
祁羽放下筷子,直接不著風情的打斷這幅畫面,“這裡開車離你們學校,只有十分鍾。”
“哦。”元穆埋頭認真吃飯,像是有些開心了。
祁羽早就放下筷子,一雙溫潤的眼眸看向元穆,指尖敲動桌板,似在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又似在說,養的越肥越好。
看到吃的差不多,祁羽脫掉了拖鞋,腳尖勾著勁壯的腿往上爬,讓人感覺酥酥麻麻的,心猿意馬。
元穆“啪嗒”一聲,筷子掉在桌面上,他抱著手邊的水杯飲了一口,乾巴巴的問:“你幹嘛?”
祁羽輕輕一踩,他歪了歪頭,嗓音沉靜,緩緩道來:“當然是…做我想做的事。”
像是在做再正常不過的事。
元穆抓著杯子,每個隱忍的表情在祁羽眼裡,變成單純和可愛,修長的脖頸變的很紅,讓人想咬幾口。
元穆著急的按住祁羽的腳腕,又在無形之中加重了動作,聲音從唇齒間鑽出來,他低下頭,似乎在哀求道:“別弄了…”
可祁羽的心情不佳,他在吃醋時候也不會遮掩自己的情緒,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的情緒,動作沒停,反而重起來,直接大方問道:“你喜歡原白嗎?”
“不喜歡。”
他又問:“如果沒有我,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元穆說:“我不會。”
別騙我了,你會的。
祁羽的動作不輕不重,把感官送上巔峰。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有些冷漠的神色,穿回拖鞋,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踢著鞋子走進漆黑的書房。
阿姨端著最後一個熱湯放上菜桌,“少爺呢?”
元穆半靠在椅子上,桌子遮住了下身,他紅著耳朵道:“他去書房了。”
阿姨呢喃道:“奇怪,這個湯是少爺平時一定要喝的。”說完,她笑道:“元少爺,我先下班了。”
元穆點頭,等著阿姨離開,他快速去客臥處理乾淨,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甜湯。
想了想,元穆還是端了一小碗,敲了敲門。
沒人應聲,他放下碗,輕輕拉開門。
祁羽閉著眼眸,端坐在黑暗之中,屋內只見窗簾縫隙處透出幾絲光亮。
元穆道:“祁羽。”
像是被這個聲音叫醒一般,祁羽慢慢睜開眼,抬手按亮書桌的燈,狐狸眼微微帶著疲倦,水光瀲灩,有點讓人感覺可憐。
明明逗弄他的人也是祁羽,元穆卻感覺現在的對方有些不同,“喝湯嗎?”
祁羽答非所問,他眼眸幽深,看著元穆開口,“要一起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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