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客客氣氣的說:“我作為元鈺先生的律師,元先生把證據全部上交給警方,現在證據確鑿,請慕先生出來吧,我們有事相談。”
管家臉色一白,謹慎的說:“不可能,你在嚇唬誰呢,我們少爺不在家,明天再來吧。”
霍遠白扣著門,黑沉的眼眸掃過管家,他緩緩讓出身後的一列人,“警察上門,你們也可以拒不相見嗎?”
警察快速亮出執照,推開慕家大門,直接按照程塘畫的路線圖,往最裡面的密室走去,他們帶了很多人,真是極為齊全的物證。
慕言本人最愛施虐之後,拍下凌、辱的照片,放在牆上欣賞,全部被放在證物袋裡,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各種罪行加在一起,受害者如此之多,怕是不少年要判。
慕宅後門,慕言狼狽的被警察壓在牆邊,霍遠白凝眉走近,他慢慢點頭道,“嗯,是他。”
慕言惡狠狠的盯著他,“霍遠白!”
…
玻璃後,齊笛渾身冰涼,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施暴現場,冷汗幾乎浸濕了後背,收到的衝擊無比之大,可他一動不能動,只能乾坐著,連頭也無法轉開,嚇得渾身打顫。
小美人笑吟吟的靠近,讓保鏢松開了製約,唇瓣貼近齊笛的耳側,如同惡魔一般的低語,“怎麽了,程塘可是在幫你啊,你不是討厭他嗎?”
齊笛睜大眼睛,他快速搖頭否認,像是嚇傻了,“不,我沒有。”
小美人那雙漂亮的眼眸奪人心魂,他盯著齊笛,輕輕彎了彎嘴角:“你有,程塘是你救下的,元鈺總是瞞著你做些事情,你不高興,要去懲罰一下他。”
他嗓音軟綿,隻道:“不是嗎?”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此刻嚇得渾身哆嗦,齊笛緊緊點頭,像是自己用也相信了,“是…是我讓他做的,都是我。”
元攸寧讓保鏢松綁,他靠在椅子上,慵懶幾分,反問一句,“現在,程塘想要自盡,你應該怎麽做。”
齊笛機械道:“我要…阻攔他。”
小美人揚手:“對,去吧。”
齊笛站起來,一步一步往裡面走,背後突然衝過來一個人影,陳璟初搶過他手裡的刀,他喘著氣說:“你活著才能贖罪。”
刀扔在地上,陳璟初抬頭看著他:“程塘,至少以後活的像個人吧,我不原諒你,不代表你可以不做好事。”
“我…”程塘不知道要說什麽。
——戲要落幕了。
元攸寧從玻璃後走了出來,他指了指兩個人,對保鏢道:“先把齊少爺送回去,再讓人把元鈺抬到醫院去,立刻報警,他涉嫌偷盜古董,金額巨大。”
程塘神情不知所措,他孤零零的站著,“元先生,我呢。”
陳璟初跟著小美人走,元攸寧停下腳步,他微微蹙眉,沒打算真讓程塘做什麽,只是給他提出明確的代價,“你就照著璟初說的,多做好事吧,不是還有三隻貓要養嗎?”
“對,我會的。”
小美人語氣平淡,補充一句。
這句話猶如一個霹靂,打開是個彩蛋,砸在兩個人的身上,陳璟初表情呆呆的沒反應過來,說的人居然是他。
“璟初馬上要簽約重新當演員了,你可以過來給他當助理,當然,只有基本工資,多的全給璟初。”?
第99章 “真是小哭包啊。”
隨著人員撤離,保鏢井然有素的倒下石油,小美人站在幾米外,看著曾經埋葬他的郊區倉庫,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什麽都不剩了。
風呼嘯的吹過,帶給他疼痛的地方,終究變成了灰燼,再也無法傷害他。
於是,他慢慢走回去,坐在車內微微抬眸,手臂搭在車窗上,純淨的眼眸映出一片熊熊火光,仿佛被感染一樣,心臟也悶悶的。
他想笑又不知從何笑起的感覺,又似乎掛在了空中,靈魂跟著一起搖搖晃晃的。
應該開心的,至少不再受任何的牽製,至少沒有任何的陰影能夠左右選擇,一切的記憶會從今天改變,徹底消失。
車窗敲動,在紛亂之中,霍遠白出現了。
他修長的手伸了過來,高大的身體站在窗邊,他低下頭,認真又細心的掃過小美人的表情,像一片雲朵落下。
他輕輕出聲,捏上軟白的面頰:“寧寧,不開心嗎?”
小美人眼眸微濕,他撒嬌道:“有一點。”
霍遠白拉開車門,從另一邊坐下,抬手蓋過他的眼眸,不再讓他去看那烈火。
在突然襲來的一片黑暗中,小美人無措的抓著霍遠白的衣角,冷冽的嗓音帶上了溫柔:“我們走吧,這裡以後會重建。”
元攸寧不確定的問,“建成什麽?”
霍遠白的吻輕柔的落在額頭上,烏黑的發絲被剝開,“你喜歡的,都可以,這片地已經在你的名下。”
我的…
小美人眼淚掉下來,水痕沾上掌心,他突然又幾分不知為何的嬌縱,情緒波動的低落,像是被回憶影響,又像是回到受欺負的從前。
“霍遠白…你太寵我了。”
霍遠白的掌心挪開,他拿出手絹,仔細擦了擦小美人的眼淚,自己趕過來真是來對了,他直歎氣,俊美的臉上浮現笑意,“真是小哭包啊。”
小美人抿了抿嘴巴,紅著眼睛瞪他,拳頭握起來,氣哼哼道:“我才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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