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白伸出手指,蹭掉他的淚滴,逐漸神色變得柔和起來,在他常年充斥淡漠冰冷的眼眸中,浮現著深情和暖意。
“寧寧,你是最好的,我對你再怎麽好,都不會夠。”
在霍遠白冰冷孤寂的人生裡,元攸寧就像是一道溫柔的光,劈開他的黑暗,他的偽裝,努力的走近他心裡。
“我…也會對你好的,盡我所能。”
“現在就可以。”霍遠白輕輕挑眉,他一手撐著座椅,手臂攬著小美人的腰,整個人逐漸靠近,一場壓製的局面。
霍遠白靠在泛紅的耳側,他低聲道:“親我。”
小美人面頰緋紅,慌亂的親在霍遠白的臉上,霍遠白輕輕抬起他下巴,重新咬這唇瓣,逐漸攻入,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背部貼著座椅,無處可逃。
小美人抱住霍遠白的脖子,泛紅的眼尾輕輕上挑,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人心尖疼,發出的求饒聲也是軟軟的,“霍…遠白,松開我。”
霍遠白把人抱在懷裡,眼眸裡是風雨欲來的擔憂,他隱藏的很好,掃過窗外緊跟的車隊。
他低聲說:“乖寶,我們回家。”
小美人靠在他的懷裡,逐漸疲倦的閉上眼眸,電影拍攝,他的角色剛剛殺青,連續熬了幾個大夜,又轉回來收拾元鈺,實在是耗費心神。
霍家一如既往的安靜,整個宅子蔓延著主人冷淡尊貴的氣質,霍遠白雙手抱起小美人,親自抱著人進去。
如果仔細觀察,能夠發現宅子裡增加不少的安保人員,每個人臉上掛著嚴肅的神色。
新提上來的管家同樣也是霍家的老人,他站在臥室門外,尊敬的說:“粥悶在鍋裡,現在需要盛出來嗎?”
霍遠白擰眉,松軟的被子蓋上疲倦昏睡的小美人,他道:“先盛一碗。”
接下來的事情不能松懈,他不僅要養精蓄銳,做好準備應對,也要保護好元攸寧,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顧身體了。
廚師熬的香軟的南瓜粥,輕輕放在桌上。
霍遠白眼眸冰冷,他一邊看文件,一邊興致缺缺的喝了幾口,專心工作。
…
深夜十一點,電話叮鈴的響起,霍遠白從枕邊拿過來,起身出門接電話。
元夫人嗓音急躁,“喂,寧寧,你快回來,小鈺怎麽被警察帶走了,慕言怎麽也進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元夫人,我不認為大半夜有什麽需要處理的事情,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元夫人一時間面如菜色,“你是,霍六。”
在她反應過來之後,電話就被霍遠白掛了。
她也不敢再打過去了。
霍遠白再進去的時候,小美人已經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細白的腳腕搭在被子上,表情乖的不能再乖,頭髮翹起呆毛,“霍遠白,誰呀?”
“是元夫人,我已經說了,有事明天再說。”
小美人光腳踩著地毯下來,好在霍遠白知道他這個習慣,在臥室的區域內鋪了又厚又軟的地毯,冬季安裝了地熱,一點都不會著涼。
霍遠白在桌子前面坐下,關掉了筆記本電腦,問他,“餓不餓?”
小美人垂下眼簾,他跨過椅子,出其不意的坐在腿上,更是靠著霍遠白的背,聞了聞變冷的南瓜粥,還泛著甜味。
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他說:“我要喝這個。”
“我去給你端過來。”
活脫脫一個撒嬌精,他抱著霍遠白的胳膊,乖乖巧巧的模樣,“我們一起嘛。”
忘了,睡醒之後,小美人會短暫的處於一種不自知的可愛中,崽崽也跑過來,翹著尾巴跟主人一起撒嬌。
霍遠白揉了揉他的頭,不得不聽從,任勞任怨的給他找鞋子,聽著小美人啪嘰啪嘰的踢著拖鞋跟過來,身後還有一隻貓咪。
“喝吧。”霍遠白盛了一碗,鍋裡一直溫著冒熱氣。
小美人坐下來,碎碎念道:“我明天中午再去元家,音音會接手元家,她在經商這方面一直很聰明,只是元家沒人想過…”
“明天我陪你。”霍遠白突然說。
小美人停下手,反常的看著霍遠白,“你現在這麽粘人啊。”
霍遠白抱過想撲到主人身上的崽崽,不要影響他吃飯,他揉了揉貓咪的肚子,困住小貓咪的腳步,點頭,“對。”
小美人吃了一大口,胃暖暖的,他乖乖道:“好吧,勉為其難讓你粘我一下。”
…
隔天,元家仿佛遭遇了搶劫一樣,亂七八糟的沒人處理收拾。
小美人過去的時候,元攸音剛到沒多久,元夫人正哭哭啼啼的哭著,眼睛腫的難看。
如今元鈺的訴狀一個跟一個,與之交好的慕言,還是慕家獨苗,更是被“元鈺的律師”告上公堂,雙方惡人互撕,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
昨天晚上慕家不服氣,找元夫人來鬧,元夫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像往日一樣,對這個家一無所知,天真的笑人。
元夫人鬧了一天,總算是反應過來一點,抓著他的衣袖,質問道:“寧寧,是不是你告的慕言。”
小美人衣著整齊,輕輕移開,“元夫人,怎麽可能是我,當然是元鈺的律師,他們私下裡有交易,沒有談好罷了。”
他面容漂亮精致,不曾帶起幾分傷心,反而笑起來,讓人不敢深想裡面的含義,“當然了,元鈺三番兩次害我,我也不會對他有什麽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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