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我不認識。”
“您當初在海灘上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應該就認出來了吧。”季言聲音一頓,他單手抱著手臂,摩挲著手中瑩白的珍珠,“隨後,您就聯系了康歸裡斯研究院並將您的一份手書留在了那,我說的對嗎?”
老伯:“我……我……我只是害怕了。”
老伯皺緊了眉頭,“人魚族已經近百年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若是再發生了像當年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季言:“也是啊,畢竟不能再給這條魚送一個新娘過去。”
老伯:“……”
季言的聲音頓半天,突然衝著人問出聲來,“那您覺得是當初那人長得漂亮,還是我漂亮?”
老伯頭皮一緊,趕忙道:“您……您漂亮。”
季言摩挲著手裡的珍珠笑了笑。
緊閉著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季言看著走進來的人,問出聲,“怎麽了?”
來人是季寧手下的頭,他朝著一側的老伯看了一眼,走到季言身邊壓低了聲音衝著人道:“陛下派了人過來,現在在那邊與秘書長起了衝突。”
季言:“來的倒是快,走,回去看看。”
季言推門而出,臨走之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衝著身後的老伯出聲,“他生氣了,我看這雨怕是停不下來了。”
“您若是想活命呢,這兩天還是收拾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吧。”
*
季言回去的時候,雙方在別墅面前的小院裡正撕的厲害,他一回來,雙方這才停止了爭吵,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言言,過來。”季寧邁步走了過去,將季言扯到了身後。
他看著一旁想要上前來的人,抬手指著對方罵出聲,“他媽的,我看誰敢往前一步!”
從皇室趕來的負責人抬手將周圍的人攔下,獨自一人邁步上前,“秘書長,季教授。”
季寧拔了腰間的搶,扣動了扳機。
子彈在面前的地面激射,負責人的腳步瞬間頓在了原地,他雙手抬起,再次出了聲,“秘書長有話好說。”
季寧握著手裡的搶,怒喝出聲,“今天,我把話撂在這,你們誰敢動我弟弟,就是跟我季寧過不去,我就先嘣了誰!”
季言看著面前一臉怒火,將他護在身後的季寧,眸色深了深。
上個世界裡,季江的厭惡,季恆的算計,只有季老夫人是真正在對他好,可是在那份跨越親情的心疼裡,更多的是季老夫人對於他的歉疚。
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才真正體會到了那股子濃烈的,血濃於水分割不開的親情。
沒有愧疚,甚至不摻雜任何別的想法,是真正的相護,是理解與支持,這是他在現實世界之中體會不到的,也是他最渴望的親情。
季言伸手拍了拍自家大哥的手臂,“我來吧。”
季寧:“言言。”
季言仰著頭哄道:“季哥哥,我可以的。”
他這個弟弟什麽時候學會了一套撒嬌的本事?
季寧皺緊了眉頭,將對方抱著他的手臂給撥開,“你來你來。”
季言挑了挑眉,走上前一步靠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尤金葉納派你來的?”
負責人將手放在身前,畢恭畢敬的衝著季言躬身一禮,“是。”
季言:“來幹什麽的?”
負責人朝著站在季言身後的季寧看了一眼,方才將視線轉過來回答出聲,“陛下擔心您的安全,這不就安排了人,讓我們來這保護您嘛。”
“安全啊。”季言點了點頭,“沒別的想法?”
負責人:“應該……沒了吧。”
季言:“應該?”
負責人渾身一抖,“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就是來保護您的安全的。”
季言直起腰來,“那你們留在這吧。”
負責人聽見季言吐口,長舒了一口氣,結果一口氣還沒有喘勻,季言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走上前兩步轉過身來衝著他提醒出聲,“對了,那隻魚最近可能過於生氣了。”
季言收了手裡的傘,看了看仿佛是黑雲壓頂的天,“我害怕的很,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
負責人:“…………”
季言彎了彎唇轉身上了樓。
然而季言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這雨一下就是數天未停。
有人說,這天的天氣有靈,看起來,那隻魚被氣的不輕。
季言呆在屋子裡沒等來諾爾曼找上門,卻是先等來了一個偷藥賊。
季言將屋內的燈打開,一眼就看見了正蹲在屋內翻箱倒櫃的負責人。
他抱著手臂靠在一側的牆壁上,指尖捏著一個小瓶子衝著人晃了晃,“你找的就是這個東西吧。”
事情敗露,負責人不得不站起身。
他撇了一眼季言手中的小瓶子,衝著人伸出手,“季教授,您把東西給我。”
季言笑了一聲,屋內昏黃的燈光攏在季言的漂亮的臉上,映襯著的那半張露在光中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將手中的瓶子握在手中,衝著負責人出聲,“給你了之後呢?被殺嗎?”
負責人擺了擺手,“不不不不。”
季言挑眉,“你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事已至此,負責人歎了一口氣,不得不將事情給季言說道:“陛下的確是下了密令讓我拿到藥之後就殺了您,可……您放心,我是秘書長的人。只要您把藥給我,我絕對不會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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