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然後也跟著離開了房間,蘇伶恩一個一個房間挨著挨著搜尋,最後鎖定了一個看起來沒有人用的房間,門鎖著,門上本來有一個小窗口,但被黑布蒙住了,蘇伶恩找遍了其他所有的房間,
只有這個房間沒有進去過……
司澤源有沒有可能在這裡?
“司澤源,你在嗎?”不知道他躲在這裡是什麽意思,但既然是藏匿在這裡應該是不想被人發現,蘇伶恩盡量用自己最輕柔地聲音說道。
門內一直保持著安靜,那些老人和司澤源一行人分成了兩派,各自聚集在一個角落裡,中間仿佛有一條楚河漢界。
“噓。”年老的江舟將食指貼在嘴唇上,示意房間裡的人都不許說話,江舟雖然比起十幾年前衰老了許多,但眼神依舊精明,甚至眼中的凶光更甚於從前。
另一隻手手中拿著一把手槍,食指扣在扳機上,也正是這樣的舉動才讓司澤源不敢輕舉妄動。
司澤源聽到蘇伶恩的聲音心中一塊大石頭悄悄落地了。
昨天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後發現其他玩家也基本上都在這裡,司澤源很疑惑他們怎麽都不說話,然後就看到了那個拿著手槍的老頭。
老頭將槍口的方向對準司澤源,隨即就是長時間的僵持,期間司澤源數次想要離開這個房間,都被這老頭用槍逼回來了。
司澤源心焦如焚,外面出現了一連串的怪事,而他們這些玩家大多數都聚集在這個地方,最要命的是蘇伶恩不在這裡……
現在蘇伶恩出現在門外,讓司澤源緊張的心一下就得到了安撫,雖然現在他還是沒辦法和蘇伶恩說話,但至少他知道蘇伶恩現在是安全的。
司澤源用口型向老年版江舟說道,“能放他進來嗎?”
江舟不言不語,思考片刻之後鄭重地搖了搖頭。槍口一直沒有從司澤源身上離開過,想要繞過對方的槍口,繞過房間裡的人打開房門再出去,難於登天。
而放蘇伶恩進來也不像是一個好方案,這裡面的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有槍,於是司澤源歇了心思,想讓蘇伶恩離開。
這破房間門打不開,蘇伶恩沒有鑰匙,也沒有一身蠻力,隻努力了幾秒鍾人就放棄了。
“人都去哪裡了……”蘇伶恩咕囔了兩聲之後就漸漸走遠了。
沒有找到司澤源,蘇伶恩為了活動自如一些混入了打掃衛生的人群裡,昨夜狂歡過後,不少地方都弄得髒兮兮的,昨天晚上弄得髒兮兮沒有時間打掃,只是粗略的打掃了一遍,等到白天再來做細致的打掃工作。
蘇伶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出了一個口罩戴上,後又找了一副眼睛把自己的眼睛也藏了起來。
長得太惹眼不是他的錯,但是一直把自己的臉暴露出來,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麽一包裹蘇伶恩的存在感果然弱了很多,走路撞到別人即使把頭抬起來也不會引來注視。
“今天上午我們就把這裡弄乾淨。”小組長畢侃帶著口罩,看著自己這組人,是六個還是七個來著?怎麽感覺多出來一個。
蘇伶恩站在人群最後面,戴著口罩和眼鏡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畢侃仔細看了一下他的隊伍,依舊是沒找出來,讓他覺得違和的點在哪裡。幾秒鍾之後畢侃就放棄了,多一個人也無所謂,還能幫他們分擔一些工作,早點乾完活早點休息不好嗎?
畢侃依次分發任務,給每個人劃分區域,到了蘇伶恩這裡,蘇伶恩分到一瓶洗滌劑以及一塊嶄新的抹布。
蘇伶恩比較矮小,戴著口罩和眼鏡也能看出蘇伶恩長著一張好看的臉,畢侃不自覺的就把稍微輕松的任務分配給了他。
“你就拿著這兩樣東西,看到什麽地方髒了,就用這個往上面噴,然後擦乾淨,Ok?”
這麽簡單的描述,這麽輕松的任務,蘇伶恩鑰匙太聽不懂那就真成了傻子了。
蘇伶恩點了點頭,接過了洗滌劑和抹布。
哪裡髒了擦哪裡,蘇伶恩的工作沒有固定的地點,而且也很輕松所以很快就做完了。
還能找個地方坐著看著別人做,看著畢侃忙來忙去,蘇伶恩倒是想幫忙,地上堆著好幾袋垃圾,蘇伶恩放下手中的洗滌劑和抹布,試著提起其中的一一袋。
這一下讓蘇伶恩震驚了,完全提不動,黑色的塑料袋裡不知道裝了什麽,特別沉,蘇伶恩努力了一下之後就放棄了。
就這麽磨磨蹭蹭的,時間來到了中午,昨夜醉酒的那些客人都沒有出來,蘇伶恩倒是看到了江風竹的媽媽,拖了一張椅子在院子裡抱著水杯喝茶。
“人為什麽要變呢?”
“明明以前那麽愛我,怎麽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蘇伶恩就站在不遠處,聽到這些話,心情也跟著變凝重了。
江風竹的媽媽突然回頭,蘇伶恩的視線透過眼鏡和他對視上了。
發現有人偷聽,江風竹的媽媽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釋懷一笑。
“我還以為是江舟呢……原來不是啊。”她的表情中帶著淡淡的哀傷,蘇伶恩也看不透她倒是想讓江舟知道,還是不想讓他知道。
“我不死故意偷聽的,抱歉我馬上離開。”
蘇伶恩急忙低下頭道歉。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露著真誠。
“沒關系……”江風竹的媽媽緊皺的眉毛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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