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蘇伶恩就必須離開房間, 到外面找人去。
而為了方便移動, 蘇伶恩又穿上了那身傭人的衣服,早上的別墅特別安靜,仆人們都在完成自己的工作,而那些參加宴會的少爺小姐們在經歷了昨晚的狂歡之後,現在大多都躺在房間裡呼呼大睡。
蘇伶恩拿著掃把,光明正大的打開一個個的房間, 檢查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的人睡得很沉, 壓根沒發現有個人進來了。很巧, 蘇伶恩進入的這房間還是個‘熟人’, 這是江舟的朋友。
昨天江舟把他朋友丟在外面,私會情人去了, 後面怎麽了蘇伶恩也不知道, 但現在看來, 應該是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至少沒讓他在外面的院子裡度過一整夜。
江舟的那朋友, 昨天酒是沒少喝,蘇伶恩才進房間就聞到一股很重的酒味,仔細一看,是那人沾著酒氣的衣服,就這麽隨意的脫了丟在房間各處, 門口的地板上就有一件沾著酒水印記的襯衣。
蘇伶恩聞到的很重的酒味就來源於他, 見到了罪魁禍首, 蘇伶恩毫不留情的出腳, 將這衣服往旁邊一踹,讓這髒衣服從他的視線中離開。
衣服被踢遠了,味道也淡了些,蘇伶恩皺著的眉毛也舒展開了。
江舟那朋友,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身體攤成個大字,沒蓋被子,只有肚子哪一塊上面蓋著個被子角,這幅打扮蘇伶恩可不敢學。
大家的身體素質有差,換做是蘇伶恩這麽睡一晚上,第二天高燒沒燒到四十度都算輕的。
江舟的朋友也不是常在這兒住的,床頭櫃旁邊擺著個十四寸大小的行李箱,看著大小,裡面估計就放了些衣物以及一些私人用品,來這兒度假的。
床頭有充電器但蘇伶恩沒見到手機,稍微思考了兩秒鍾,蘇伶恩就知道了原因。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把這人送回房間的,但估計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你看人都被他送回來了,但又沒把人好好的安置,衣服褲子亂飛,甚至人都沒蓋上被子。
這樣的人肯定想不起來還要幫人把手機電源插上。
蘇伶恩在房間裡尋找著亂扔的衣服,終於在椅子上找到了他昨天穿的外套。
原本做工精良的高檔外套被隨意的丟在椅子上,有一半在地上,還被踩了一腳。
蘇伶恩剛進來,所以這不是他乾的。
趁著對方還沒醒,蘇伶恩摸出了對方的手機,打開手機就是群聊界面,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還拉了一個群,昨天群裡聊得熱火朝天,但是現在群裡很安靜,只有一兩個人在群裡發消息。
“不該喝這麽多酒的,頭好痛。”
“我的腦袋,感覺要炸掉了。”
蘇伶恩順著聊天記錄迅速往上翻,很快就找到了每個人的房間安排。
二樓和三樓是客人的房間,江舟住在三樓和他的妻子一個房間。
蘇伶恩將手機放回原位,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房間,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從二樓再到三樓,很快蘇伶恩就站在江舟的房間外面了。
裡面是黑的,蘇伶恩把耳朵貼在門上,沒有聽見一點聲音。於是蘇伶恩直接大膽的推開房間門進入到了屋內。
2.5米的大床上隻躺著江舟一個人,不見江舟的妻子。江舟睡得很沉,被子都垂到地上了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顧著呼呼大睡。
蘇伶恩放緩了腳步,打算如法炮製,繼續收集一點有用的信息,江舟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在充電。
蘇伶恩小心翼翼的接近江舟,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但還沒等他伸出手時,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嚇得蘇伶恩一個跨步躲在了窗簾後面。
這窗簾很厚實而且很長,完全能擋住蘇伶恩的身影。
蘇伶恩兩隻手分別拉著一塊窗簾布,將這兩塊窗簾緊緊的合攏。
進來的那人很安靜,腳步輕的和蘇伶恩不相上下,那輕飄飄的腳步慢慢挪動到了江舟的床前。
然後就沒有了聲音,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蘇伶恩無比好奇,所以悄悄將窗簾分開一條小小的縫隙,露出一隻眼睛能讓他看見房間裡的情況。
一個女人,站在江舟的床邊,頭髮梳得很漂亮,用一根玉質的發簪固定著,耳墜也是同款玉質吊墜。
光從背影也看得出這是個美女,蘇伶恩覺得有些眼熟,和記憶中的那些人做對比之後一下就確認了,這是江風竹的媽媽,江舟的妻子。
此刻她就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許久之後,她俯下身,“你愛我嗎?”她的聲音不大,但房間裡太安靜了,蘇伶恩聽得一清二楚。
“愛你呀,寶貝。”江舟還在睡夢中,沒有睜開眼睛,處於半夢半醒狀態,但還是回了她的問話。
“我是誰?”她的聲音甜蜜,但蘇伶恩卻從中聽出一種悲涼之意。
“你,當然是我的寶貝林萱啊。”江舟雖然睡著但對答如流。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了,蘇伶恩不知道江風竹的母親叫什麽名字,但光看背影就能看出她心不在焉,特別失落。
林萱應該不是她的名字……
蘇伶恩眼看著江風竹的母親沉默了許久,然後丟下一句,“我們離婚吧。”就離開了房間。
蘇伶恩從窗簾後出來,面色不善的盯著這個熟睡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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