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點頭會意,“若芙,傾城,你們跟我來。”隨後反身進了臥室。
不一會,裴若芙和顧傾城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顧傾城徑直來到孟穎姑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裴若芙見狀,雖然心裡萬分不情願,也跟著跪下。
孟穎姑吃了一驚,起身避開她們,“你們這是乾嗎?”
顧傾城先開了口,“川兒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是我這個做娘的不好,要殺要剮你就衝我來吧。你是母親,我也是母親,想來你能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
話沒說完,眼淚就撲簌簌的下來了。
裴若芙起先還顧忌著面子,這時也豁出去了,“好妹子,我和山兒都做了許多對不住你們的事,求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以後咱們就和和睦睦的過日子,你看行嗎?”
孟穎姑聽了兩人的表白,一顆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此時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也都跪在了她腳下,齊聲道,“顧姨娘,請原諒我們這一回,我們保證今後再也不會跟三弟為難了。”
孟穎姑歎了口氣,流淚道,“你們都起來吧,其實我何嘗想這樣,可是你們為何對竹兒下得了那樣的毒手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孟近竹上前攙住她,“娘,保重身子,咱們走吧。”
孟穎姑點點頭,轉身跟著孟近竹離去。
忽聽一聲斷喝,“且慢!”
駱鈺昭快步走了進來。
原來暗三和暗九發現孟近竹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之後,立刻用事先約定的暗號,設法通知了駱鈺昭手下的其他暗衛。
然後,兩人開始四處尋找孟近竹的下落,最終發現孟近竹被人給騙到了牧場,這才匆匆追上了山,在關鍵時刻擊退了慕容近山。
駱鈺昭得到消息時,孟近竹已經回了慕容府,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眾人紛紛上前跟他見禮。
駱鈺昭視而不見,厲聲喝道,“慕容近山、慕容近川,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近竹是你們的兄弟,你們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罷了,可你們別忘了,他是新科狀元,是父皇的門生,也就是我駱鈺昭的兄弟,誰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駱鈺昭過不去!”
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低眉順眼的道,“靖王殿下,請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改過自新?說的輕巧!人命關天的事情,豈能容你們如此蒙混過關!”
孟近竹隻好走上前來充當和事佬,“殿下,既然他們都已經真心悔過了,依近竹看就別再追究了。”
駱鈺昭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孟近竹的衣領,“你少在中間和稀泥,今天不見這兩個王八蛋給治了,那就是姑息養奸,你懂嗎?”
孟近竹見他雙眸赤紅,知道他動了真怒,隻好理他的順毛,“殿下,您說的對,可是近竹既然身在慕容府上,有些事情不宜做得太絕了……”
駱鈺昭打斷了他,“本王令你現在就搬離此地,住到此君軒去,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到那裡去撒野!”
“殿下既然要讓我走,能不能先松開我的衣領,否則還沒等我搬離此處,已經先斷氣了。”孟近竹衝他撇撇嘴。
駱鈺昭放開他,瞪圓了雙眼,“本王不稀罕你為我做什麽,也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只希望你別受到任何人的傷害,你懂嗎?”
“近竹懂了還不成嗎?”孟近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時秦氏走到了駱鈺昭跟前,“請殿下念在我慕容家三代忠良的份上,饒恕老身這一回,老身願意用皇上賜予的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換取對兩個孫兒的寬大處理。”
駱鈺昭看了看她,“老夫人,您這麽大把歲數了,應當懂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吧,何況他們的罪責實在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為天地所不容,豈可輕易饒恕。”
“老身的先夫已經為了大烈枉死,難道殿下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老身絕後後嗎?想當年,先夫關內侯慕容奪也曾為大烈的江山立下過汗馬功勞,殿下如此鐵面無情,就不怕天下的臣子寒心嗎?”
“老夫人言重了,只是……”駱鈺昭聽了她的話,不禁遲疑了起來。
“殿下如果不肯答應的話,老身唯有現在就進宮去面見太后,請她老人家來為老身說情了。”秦氏說著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老夫人使不得,本宮答應你還不成嗎?”駱鈺昭急忙扶住她,沉吟了一會道,“不過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蘅蕪苑將來要另外建一道大門,從西邊的方位出入,老夫人該不會有什麽異議吧?”
“殿下答應不追究老身的兩名孫兒,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老身哪裡還敢有什麽異議。”秦氏隻得忍氣吞聲答應下來。
第155章 從長計議
回到蘅蕪苑之後,孟穎姑便開始責問,“竹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娘,很多事情竹兒之所以瞞著您,是怕您為竹兒擔驚受怕。今天這件事,表面上是慕容近山和慕容近川所為,可後面的主使人十之八九是駱鈺英,就算將他們給殺了,也絲毫不能動搖駱鈺英在朝中的勢力,所以不如先撈些實際的好處。”孟近竹看了看孟穎姑還駱鈺昭。
孟穎姑一聽此事牽扯到駱鈺英,頓時急了,“咱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譽王殿下幹嘛要來為難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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