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抱回來的花枝用完了,謝枝雪和方孟便出門到花圃邊抱第二次。
等他們去抱第三次花的時候,花圃裡的花枝已經剪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還立在土中的殘根,這個用專門的工具直接鏟過去就好,不至於一支一支拔過去。
謝枝雪和方孟也已經做好了兩隻兔子。
他們再次出門去抱第四次花,正好花圃那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些枯萎或是即將枯萎的花由幾個人搬到指定的丟棄地點,還能用來裝飾的花則由剩下的人和謝枝雪方孟一起搬回別墅內部。
看到放在大廳地毯上的兩隻粉嫩嫩的花朵兔子,裴珩玉挑了下眉,心想謝枝雪還挺心靈手巧,剛才在花圃那邊也是一根野草折了個小動物,逗得方孟那小孩還挺高興。
“真厲害!”謝聞笛感歎道,“我能和你們一起做嗎?雖然我手笨,但我好好學,一定不幫倒忙!”
“當然好,快點做完就能早點拿到食材了。”謝枝雪笑了下。
裴珩玉不禁又被謝枝雪的笑晃了晃眼。
他回過神,輕咳了聲:“我也來一起做吧。”
常月常陽姐弟倆沒說話,但也一塊兒坐了下來。剩下的花枝不夠每個人都學著做一隻兔子了,所以三三湊在一塊兒做。
謝枝雪身邊本來已經有方孟和謝聞笛了,但裴珩玉臉皮穩固,還是非要湊近,他們這邊人就顯得有點多了,也施展不開。謝聞笛隻好退出這邊的“小團體”,往旁邊偏了偏,加入常家姐弟倆。
常明清和啃娃夫婦三人回來時,就見他們都坐在地上“堆”兔子。
方路和孟娜叫喚一番:“怎麽都坐到地上了!這多髒啊!”
謝枝雪正拿著花的手一頓,然後當沒聽見繼續做兔子了。
他們又說:“幹嘛弄得這麽花裡胡哨的,直接幾枝分成一束,到處擺就是了唄,弄成這樣又麻煩又耽誤時間,剛剛幹了那麽多活都餓了。”
裴珩玉皺了眉,回過頭看過去:“到處擺?是幾枝分成一束不花時間,還是擺放不花時間,還是等枯萎了到處掉花瓣、你們倆負責全屋打掃和丟垃圾?”
方路和孟娜:“……”
裴珩玉還沒完:“明明是效率更高且有趣的辦法,你們偏偏能扭曲成花裡胡哨這一個詞。小方孟在你們的教育下都能這麽聰明懂事,要沒了你們這對拖後腿的父母該多好。”
這話說得很重了,方路和孟娜夫婦倆臉都氣紅了:“裴影帝!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怎麽教孩子還輪不上你管吧!”
“我沒在管你們,我對管你們也沒有興趣,我是在說給小方孟聽,讓他明白是你們在拖他的後腿,不是他欠了你們的。”裴珩玉說著回過了頭,不再看那對夫婦,“我把話撂在這兒了,我不耐煩聽你們夫婦倆說話,所以別再說不該說的話,不然後果自負。”
裴珩玉說完,調整調整表情,帶了笑想要接著和謝枝雪一起用花做兔子,但定睛一看才發現眼前的兔子已經剛剛插上了最後一枝花完成了。
謝枝雪垂著眼收拾地上的殘局,今天第一次主動跟他說了話:“麻煩裴前輩幫忙,把這幾只花兔子搬到櫃子上面放著吧。”
裴珩玉一愣,然後頗有些高興地點頭:“好。”
雖然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在高興個什麽。
裴珩玉搬完了三只花兔子,謝聞笛和常家姐弟那邊那隻也已經在方孟的幫忙下做好了,謝枝雪和後加進來幫忙收拾的常明清在掃地。
至於啃娃夫婦被那麽衝著臉地懟了一通,又顧忌裴珩玉的地位和背景,他們不敢不把裴珩玉的威脅當真,悻悻閉了嘴,這會兒卻也沒心思加入乾活,夫婦倆就站在邊上看著。
四只花兔子被整整齊齊擺到了櫃子上,瞧著很是有趣。大廳地上的殘局也已經收拾乾淨了,做兔子沒用完還剩下的幾枝花就用礦泉水瓶插上,擺到了茶幾上。
這些都做完後,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聽到了門鈴聲。出去一看,一個小推車擺在門口,上面全是食材,葷素皆有。
啃娃夫婦重新恢復“活力”,很積極主動一起拎了食材進廚房,然後問:“咱們這些人裡,有誰會做飯的嗎?我們倆廚藝都不怎麽樣,但可以打下手。”
常家姐弟直接沒跟到廚房這邊來,謝聞笛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估計打下手都嗆,我跟廚房有仇。”
謝枝雪語氣平靜:“我跟廚房沒仇,但廚房大概跟我有仇,我一點油煙都受不了。”
裴珩玉被謝枝雪這平靜的俏皮話逗笑了,唇角上揚道:“我對一切新鮮事物都抱有嘗試的樂觀心態。”
簡單來說,這也是個不會做飯的。
常明清就笑著脫了外套,挽挽袖子:“那看樣子只能我來做這個掌杓了,雖然我比不上大廚,但家常菜還是做得不錯的,平時在家只要有時間就給我太太和兩個孩子做飯。”
方路和孟娜很捧場:“常老師果然是模范丈夫!模范父親!”
有方路和孟娜這對很積極打下手的幫廚,常明清就端著慈祥長輩的模樣“趕”人:“都別站在這兒了,做飯也沒什麽好看的,快出去休息吧,你們年輕人湊一塊兒玩玩遊戲什麽的。待會兒飯做好了叫你們啊。”
方路和孟娜還想把六歲的方孟留在廚房,但最先轉身的謝枝雪已經推著方孟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