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
幽默在哪裡?
檢察官收了錢辦事也盡職盡責, 主動幫他打開地下室的門:“你不知道那老頭嘴有多硬,怎麽都不肯承認找藺隋製藥, 把過錯都推到藺隋身上, 擺明了不認罪啊。”
“那製藥的事兒,還能判他嗎?”沈非秩問。
“現在全都只能說明藺隋給那些人售賣藥物。只有藺隋的證詞但沒有證據, 判非法制藥謀殺罪名有點難度。”檢察官實話實說,“不過……嘖嘖嘖, 看看這地下室, 我估計違法囚禁的罪少不了, 風光的沈家要完嘍!”
說話間, 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等說完了才反應過來, 旁邊還有一個沈家人。
他訕笑兩聲:“不、不是,沈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哈……”
“沒事。”沈非秩不介意, 對他抬抬下巴,“走吧。”
魯凡被抓起來後心如死灰, 已經全部交代了, 這個地下室一直都是沈家囚/禁的地方, 使用的材料全是目前聯盟頂尖的高科技。
“我操。”
一路走下來, 檢察官嘴裡的驚呼就沒停過:“都是錢啊。”
沈非秩沒搭理,站定在沈老爺子指供的那間禁/閉室前,眉頭死死皺起:“這裡為什麽會有兩間屋子?”
地下室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迷宮,每間屋都被無數牆壁單獨隔離,但面前這個禁/閉室,竟然是兩間屋子貼在一起的。
檢察官說:“藺教授和顧教授一人一間嘛,很正常。”
沈非秩不置可否。
如果是一人一間,沈家大可以給他們單獨隔離開。
但現在這兩間,一間很大一間很小,就像是……在大房間裡用鐵欄杆開辟出來的一樣。
他推開門,走進了那個小隔間。
小隔間很乾淨,找不到任何有線索的痕跡。
沈非秩踢了踢牆角。
這裡關著的……到底是誰?
他問:“我什麽時候能跟沈老爺子見一面?”
“大概要等一個月吧。”檢察官說,“等那邊終審核判決下來就可以了。”
說是一個月,但這期間戰線被拉得很長。
公眾那邊需要有個交代,各個聯盟官方組織忙得不可開交,把沈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顧碎洲作為藺子濯和顧莨唯一的法定繼承人,也被迫進入大眾視野,開始處理他們留下來的東西,以及翻案事宜。
沈非秩知道他忙,沒在這種時候跟他討論那些見不著影的事,放手讓他去忙,自己則在W.N和裡特一起研究能量場學。
藺子濯和顧莨的案子翻了,說實話,那些細枝末節跟他沒多大關系,他相信靠顧碎洲自己,也可以解決得很好。
他得考慮一下自己的情況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沈非秩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到了經常性/昏迷,記憶力減退的程度。
上次體檢的時候,身體情況直接被醫生列為“中度危險”,要他去辦理住院手續。
原因沒有醫生能查出來。
沈非秩也知道,當然沒選擇住院白耗時間。
這種情況其實之前也有過,就是他第一次穿越能量場的時候,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意外,身體機能衰退,差點被攪碎。
萬幸最後扛過來了。
他敢肯定,現在這情況十有八九和主星那邊有關。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十月,藍星又冷了下來。
沈非秩正在給裡特記數據,忽然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裡特手忙腳亂驚了好半天:“小沈寶貝!沈非秩!我操!來人!把醫科組那群白癡給我叫過來!”
所裡頓時嘈雜混亂一團,把人抬去休息室。
沈非秩發燒了,燒到了42°,差點把裡特嚇死。
所長當時就過來臭罵裡特是不是苛待壓榨員工了。
事實上,沈非秩每天隻上4個小時班,三餐也正常作息也正常,但就是發燒了,醫科組也查不出為什麽。
在沈非秩不耐煩地重申第三次“沒事”後,裡特和所長終於放心不下地把他送回家,給他放了十天長假。
剛一進屋,沈非秩就衝進臥室翻醫藥箱。
這具身體扛不住了,只能靠藥來穩定狀況,可惜他還沒研製出足夠接近能量風暴眼的燃料,看進度,至少還需要兩個月。
醫藥箱裡的東西被劈裡啪啦全倒出來,令人煩躁的是,抑製劑什麽的竟然被用完了。
他攥了攥五指,信息素有些失控。
這種狀態肯定不能出門。
那就只有……
他目光移向隔壁臥室。
記得之前顧碎洲說過他那邊藥很多。
沈非秩顧不得別的,在心裡對顧碎洲說句冒犯了,直接推門而入。
醫藥箱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打開一看,裡面果然各種藥都很齊全。
他迅速給自己打了針,感受著信息素分泌逐漸回歸平緩,才松了口氣,跌坐在窗邊的塌上。
鼻息間沒有熟悉的沐浴露清香,沈非秩恍然發現,顧碎洲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之前熟悉了某人在耳邊吵吵鬧鬧聒聒噪噪,猛地一下清閑,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不得不說,顧碎洲不在的時候,真的很適合養病。
沈非秩喟歎一聲,舒舒服服閉上了眼睛。
不是他不想回屋,而是現在打完藥渾身沒勁兒,只能暫時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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