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黑著臉強行站起:“滾蛋,別讓我多廢話。”
但顧碎洲這小子就是得了點陽光就燦爛,跟塊狗皮膏藥一樣保持著一厘米的距離緊貼他身後:“哥~我還要搬出去嗎?”
“不用。”
“那你還生我氣嗎?”
“不。”
“那……”
“好了。”沈非秩被煩得不行,一巴掌把頂燈打開,終於妥協,“原諒你了。”
他現在隻想把人趕走,自己洗個澡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不料某隻兔崽子是真不要命了,趁他不設防,飛快牽起他右手,在手背吻了一下:“謝謝哥。晚安~”
顧碎洲朝他眨眨眼,腳底抹油遛了出去。
只剩下沈非秩一個人,舉著右手眼神陰鬱地好像要殺人。
次日,顧碎洲早上見沈非秩的右手上纏了紗布。
他有點震驚:“怎麽了?一晚上不見受的傷?”
沈非秩沒好氣道:“被狗啃的。”
顧碎洲受寵若驚:“我就啃了一下就用繃帶綁著?怕被蹭掉嗎?哎,其實您沒必要這麽珍惜,想要我隨時準備著,指哪兒啃哪兒!”
他言語之間頗為誠懇,一般人都不好意思伸手打他笑臉。
但可惜了,碰上的是沈非秩這個鐵石心腸。
鐵石心腸的沈某人從容不迫拆下繃帶,露出裡面破了皮甚至有些發炎的傷口:“昨晚洗澡,搓的。”
顧碎洲:“……”
就嫌棄到這個程度嗎?親一口,至於嗎?
他默默注視著沈非秩優雅而迅速地吃完飯拎上包,不死心地繼續開口:“你就那麽抗拒跟人接觸?”
沈非秩:“嗯。”
“你這是病。”
“哦。”
“得治。”
“……”沈非秩拳頭緊握,靠在門口轉頭,“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碎洲虎牙一露:“我幫你脫敏治療啊~”
沈非秩:“。”
“砰!”
門被重重關上,回應了顧碎洲一鼻子灰。
…
沈非秩來到W.N的時候剛好踩點,碰到了同樣踩點的裡特。
“哦寶貝!好巧!”裡特一見到他就滿心歡喜,“小假日過得怎麽樣?”
怎麽樣?
沈非秩思忖了一下措辭:“很豐富。”
“聽起來很妙啊!”裡特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搓搓手說,“那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全身心投入科研了?”
沈非秩是W.N重啟計劃成員的事情裡特還不知道,他以為沈非秩回來後還是他的小組員。
不過沈非秩沒說什麽,只是點頭:“我跟所長商量好了,只有上午來這裡工作,可以嗎?”
他還需要靠裡特的研究嘗試聯系主星,W.N的事用一下午一晚上事件處理,足夠了。
裡特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畢竟大家對天才的容忍度都非常高。
沈非秩跟在他身後記錄數據,等到中午才有空去頂樓找所長。
所長今天又換了一身漂亮的蓬蓬裙:“來了?出差調查得怎麽樣?”
沈非秩說:“藥品沒查出來任何問題,結合您之前給我的手稿,以前W.N的研究成分方向暫時無誤。”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所長雙手交叉抵在額頭,低低道,“顧莨的研究如果沒錯,那她一把火燒了研究所幹什麽?”
“那就只有她本人知道了。”沈非秩說,“您難道之前一直以為,顧教授和藺教授是為了掩蓋失敗的研究才放火燒研究所嗎?”
所長猛然抬頭,複雜地看著他:“不,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所以我才更好奇,到底是為什麽會讓他們做出這種行為。”
沈非秩現在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問:“顧教授當時研究的藥物,沒有剩余了嗎?”
“沒了,燒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所長無奈苦笑。
“我知道了。”沈非秩說,“那我就讓下面先按照我目前推導出來的配方試試。”
“好,資金去財務批吧。”
配方出來後,實驗和製作少說也要一周。
沈非秩把任務下發下去後,接下來一周就不用在這方面多費心了。
他提前下了班,拐去了對面的網吧。
萊阿普頓還坐在前台熟悉的位置,沉浸入迷地打著鍵盤,連沈非秩來了都沒發現。
沈非秩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悄無聲息繞到他身後,不經意掃了眼那數據字符橫飛的屏幕。
他瞥到了熟悉的名字:“在查我?”
“!哎喲!”萊阿普頓驚得差點一巴掌把鍵盤打碎,“沈沈沈沈沈先生?!”
沈非秩抬手示意他小聲。
萊阿普頓手忙腳亂把光屏強製關機,浮誇地訕笑幾聲:“您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要把我家祖墳全查出來了。”沈非秩道,“查得還順利嗎?”
“不怎麽順利。”萊阿普頓話不過腦子,說完才反應過來,“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我就對您比較感興趣嘛,這個您也知道,就像查查您喜好啥的。”
“那你查出什麽了?”沈非秩不急著拆穿他。
“額……”萊阿普頓額角流下了一滴看不見的冷汗。
他媽的,費勁查了半天,除了這人天天混跡的夜店和會所消費,狗屁都沒查出來。
但是在沈非秩犀利的注視下,他只能硬著頭皮:“沈先生您喜歡屁、屁股大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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