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倩打了個響指:“聰明!”
她壓低了聲音:“非秩,沈家的宅子原先是個大院,在二十五年前為了附和時代發展,被沈老推了重建,請的設計師就是他。”
“宅子很好,這人也借此出名了。老宅這樣的精度按理說百十年都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但就在十年前,沈老忽然又把人請回來,說是檢修一遍。”
十年?又是這個時間點。
沈非秩了然:“我知道了。”
盧倩問:“不知道這個信息跟十年前沈家和W.N的事有沒有關,但我覺得我們可以把人請過來試探試探,就是用什麽理由好呢?”
沈非秩垂眸:“我們的‘婚房’裝修,怎麽樣?”
盧倩一愣,脫口而出:“操。”
沈非秩太陽穴跳了跳。
他不太喜歡別人說髒話,可面前的是盧倩,沒法說什麽,要是顧碎洲就好辦了,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那張嬉皮笑臉的面孔又不受控出現在腦海裡,他有點無奈地捏了捏鼻梁。
“看簡歷,魯凡這些年應該很少出山了,作為一個有名的空間結構設計師,請他設計幾百平的小房子太過小題大做,對方很可能讓學徒來敷衍。”
盧倩的腦子有限:“那怎麽辦?重金請?”
“重金肯定要重金。”沈非秩說,“另外,我們的‘婚房’,不能是公寓平層,小平層找魯凡這種設計師太扎眼了,過段時間我會在嵐榭路那邊買個別墅,你找個時間,我們去簽房產證。”
“我操!”盧倩直接跳了起來,“跟我一起去簽?真要送我?!”
盧家雖然有錢,但那些錢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作為零花錢給她的,對她來說嵐榭路的大別墅簡直是白日做夢。
沈非秩用一種“你在做夢”的眼神看著她:“想多了,只是你跟我一起去選,表面功夫是要做的。”
盧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原來是這樣。看不出來,你還蠻有錢。”
“我沒錢。”沈非秩乾脆利落。
盧倩:“?”
沈非秩:“但沈老爺子有錢。”
沈老不是想讓他接手家裡的產業幫沈渭嗎?自己的誠意到了,老頭不能拿不出誠意啊。
“三天時間,我會把錢搞定,你先看看嵐榭路的房源,順便嘗試聯系魯凡吧。”
三天,正好是他在W.N假期的最後幾天。
這三天,沈非秩一直以幫盧倩做信息素疏導的名義和她一起待在房間裡。
沈老和他達成協議,往他帳戶上打了10個億,沈非秩往股市炒了一波翻了將近,錢足夠買一棟複式小別墅了。
第三天傍晚。
盧倩整理好儀表,把他送出了門:“我已經聯系上魯凡的助理了,最近這兩天就能給你答覆。”
“行,我也在跟房子那邊溝通了。”沈非秩點點頭,“先走了。”
“好的。”盧倩忽然挽上他胳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頭見哦親愛的~”
沈非秩頓時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但看著面色不岔的沈夫人和擔憂掛念的盧倩母親,隻得硬生生忍了下來:“嗯,回見。”
盧倩期待地看著他。
可沈非秩實在說不出“親愛的”三個字,一點沒有情趣地轉身離開。
盧倩:“……”
狗男人,也不知道你那個漂亮的小Omega怎麽忍你的!
沈非秩離開沈家的監控范圍,就立刻把盧倩碰過的外套扔了。
除去肌膚敏感的事情,他本人確實也有些潔癖,唯一一個例外就是那個姓顧的混帳。
那家夥天天往他身上蹭,防不勝防,要是碰一件丟一件也太敗家了,他只能天天洗來讓心理好受點。
當然,他並不否認,也有那兔崽子長得好看的緣故,才能提高他這麽多的忍耐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不可恥,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顧碎洲混帳,卻實在美麗。
這麽想著,不知不覺沈非秩就回到了出租屋。
他一邊刷股市一邊開門,大門還沒關上,就發現浴室裡開著燈,還有隱約的水聲。
“……”
混帳東西坑完他竟然還悠哉悠哉地洗熱水澡?
沈非秩眯了眯眼,低頭一看,一雙熟悉的雪白跑鞋正乖乖巧巧擺在他拖鞋旁邊。
不巧,這雙鞋他認識,是上個月某人撒潑耍賴要他買的。
沈非秩越看,越覺得這錢花得冤枉。
扔出去給路邊的黑白狗子買牛肉吃都比這值。
他輕哼一聲,還沒來及換的鞋衝著那白鞋面用力一踩,乾淨的鞋面立刻出現一個灰色的腳印。
沈非秩心裡舒坦了點。
他並不是打算跟顧碎洲徹底斷絕聯系,那人坑了他一把,不能輕飄飄揭過不計較了,他沒那麽大度。
沒想到還不等自己找上去,某隻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就自己回來了。
沈非秩換了鞋,又把顧碎洲的鞋踢得亂七八糟,去廚房給自己煮了杯熱可可。
他喜歡甜食,尤其是巧克力,雖然吃多了可能會甜的膩歪,但剛入口時的快樂是任何美食都無法替代的。
而且糖分促使體內分泌的大量多巴胺,也會讓人產生愉悅感。
他對甜食的癮比煙癮要重。
可還沒舒坦兩秒,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開始夾雜上隱約含糊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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