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幾乎是無意識。
“沈非秩。”
“嗯。”
看來回神了。
沈非秩歎了口氣。
保持著單手製服他的姿勢,另一隻手越過顧碎洲的身體,去掰床後的應急開關。
屬於頂級Alpha的苦澀咖啡信息素撲面而來,縱然還沒分化,顧碎洲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他下意識亮出牙齒,失神地朝著那信息素源頭靠近。
沈非秩詫異地觀察著他的動作:“顧碎洲?你怎麽了?”
這種無意識被信息素吸引的舉動,明明應該屬於分化後的Omega!
可就算是Omega,也不該是這種……對Alpha企圖佔有破壞的欲/望啊。
沈非秩忍著潔癖,主動把後頸更暴露出來一些。
他到底要看看這兔崽子想幹什麽。
下一秒。
尖銳的牙齒扎破了他的腺體。
沈非秩暗暗“操”了一聲,狠狠拽著他頭髮拉開。
“你想——”
話音戛然而止。
沈非秩怔怔看著顧碎洲眼裡的淚光。
“疼……”他眼底很濁,應該是無意識的狀態,但嘴上還不停呢喃著,“哥,我怕。”
沈非秩大腦空白了一瞬。
幾乎是下意識的,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動作,緩緩湊上前,在顧碎洲頭頂發旋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微改了一下最後一小部分OvO鞠躬~
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QwQ明天要去醫院抽個血,更新可能晚點來,大家零點不要等嗷!
——
第16章
周日下午五點五十五分。
沈非秩第20次路過顧碎洲臥室的門。
他一臉的風輕雲淡,腳步卻無聲動作得很快。
因為那晚那個鬼使神差的吻,這幾天兩人都沒有任何互動。
沈非秩想破腦袋也沒明白,那時的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做出那種……很溫柔親昵的舉措。
他在今天早上睜眼的那一刻,歸咎於自己是被這個世界影響了神智。
六點的鬧鍾準時響起。
沈非秩終於停下了腳步,敲響顧碎洲的臥室門。
裡面窸窸窣窣了一陣,顧碎洲匆忙開門:“來了來了。”
聽聲音……
好像這幾天還把那事放在心上的人就他一個。
意識到這點的沈非秩瞬間垮下表情,看著門口站著的某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黑西裝黑領帶,你年紀輕輕為什麽不穿點鮮豔顏色,打扮得這麽老成?”
顧碎洲一身黑,他也是一身黑,兩個一米八多的大老爺們站一起,不像是去赴宴,倒像是去踢館砸場子的。
顧碎洲一頓:“你不是喜歡黑白嗎?”
沈非秩衣櫃裡衣服非黑即白,他這不是投其所好嗎?
這問句一出,沈非秩竟然難得沉默了,僵硬扯開話題:“腿沒問題吧?”
這人輕微骨折的那條腿還沒好,為了行動方便,前兩天硬拆了支架,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帶一帶。
“沒問題。”他活動兩下腿以證明自己。
“沈哥,我現在是以什麽身份跟你去參加沈渭畢業晚宴的呢?”
“明知故問。”沈非秩低頭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夾,終於徹底強迫自己把那晚的事拋之腦後。
顧碎洲不要命地拽拽他衣袖:“您說清楚啊,我等會兒也好找個定位演。”
話都說到如此份上,沈非秩終於舍得分給他一抹眼神。
“你是……”想到那天這人當著萊阿普頓的面對他的稱呼,薄唇動了動,“我包養的小白臉。”
顧碎洲:“……”
不是,之前說好的“你寵愛至極命中注定的Omgea”呢?
怎麽一下子從原配戀愛關系變成金錢皮/肉關系了?!
“沈哥,我覺得這不妥當。”
他試圖抗議,但沈非秩這回真沒開玩笑,任由他說到口乾舌燥依舊不為所動。
等到了地方下車,還快走兩步,不讓顧碎洲跟自己肩並肩。
“拎清楚你現在的角色扮演,你什麽身份我什麽地位?怎麽能跟你走在一條線上。”
顧碎洲:“……”
他扭曲地勾起唇角:“沈哥,你好樣的。”
“謝謝誇獎。”沈非秩輕笑一聲,右胳膊優雅彎起,下巴微抬,示意他趕緊。
顧碎洲壓下心中的鬱悶,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挽了上去。
手套是沈非秩要求的,這貨潔癖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不僅自己要戴手套,還強迫他帶,不帶就不讓碰。
那天晚上停電後,他有那麽一段時間神志不清,事後也沒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知道他被沈非秩粗魯地丟在床上,而對方看都不看他,徑直跑到隔壁浴室。
水聲響了快三個小時,隔日水電費直接飆升一倍,顧碎洲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蛻皮。
那會兒聽著水聲,才隱隱約約記得沈非秩好像……抱了他一下?
操,就那麽嫌棄自己嗎?!
顧碎洲越想越不爽,挽著沈非秩胳膊的手暗戳戳用力。
我捏——
沈非秩不為所動,將邀請函遞給門口迎賓的管家。
“廖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了二少。”廖叔溫和地對他笑笑,“您看起來狀態不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