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很壞了,不會更壞了。”沈非秩心安理得享受著他的服務,“用點勁。”
顧碎洲無奈加重了力氣。
恰好這時,秘書來敲門。
“顧總……”看到裡面的場景,秘書卡了下殼,“額,有緊急會議要開。”
顧碎洲眼神都沒給她:“知道了,等會兒去。”
秘書識趣地關門離開。
顧碎洲俯身,貼在沈非秩耳邊問,不情願道:“那群傻……老古董好煩。”
沈非秩拍拍他臉:“好好工作。我先回……”
話音戛然而止。
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手在小幅度顫抖。
想到了在監控裡看到的那些場景,沈非秩心裡歎了口氣。
“我在辦公室等你下班。”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你老婆好愛你哦~
——
第56章
W.N最近在針對研究所的資金上有了很大的分歧。
自從前兩天研究所藥物新項目下發, 顧碎洲的想法是把大量資金都用在藥科研發上,但另外一部分人卻更看重量子科技研發。
這種動輒幾十個億的項目不是顧碎洲一個人能做主的,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天天上班就是陪那群老東西吵架。
沈非秩為了不讓他分心,每天上下班都陪著, 回家由著他玩各種各樣的鎖,偶爾去研究所簽個到都得打報告,實在是煩不勝煩。
偏偏他又不忍心這小子出事, 自己找的只能自己忍著。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沈非秩仰躺在椅子裡, 開始思考起解決方法。
“沈總。”秘書處的人忽然敲門,“露維·蒂斯琪女士找您。”
“讓她進來。”沈非秩坐直了身子。
所長進來的時候, 沈非秩就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
她毫不客氣地用一次性水杯接了好幾次水一飲而盡:“媽的, 渴死我了,最近天怎麽這麽乾燥。”
最近入秋了, 空氣確實有點乾,沈非秩家裡也開了加濕恆溫系統。
“那你要問氣象部門。”沈非秩動動手指, 讓機械爪給她搬了個椅子, “有事找我?”
“那不然呢?無事怎麽敢登您的三寶殿?”所長看他的表情很複雜。
誰能想到呢?時隔五年, 一個保潔竟然能坐在W.N的總裁辦公室, 還能對顧碎洲肆無忌憚地動手動腳打打罵罵。
沈非秩惜字如金:“說。”
“我……有點事想問你。”所長表情有些糾結, “我不知道合不合適,但是除了你, 我沒有別人可以問了。”
“你知道最近藥科組要重啟W.N的研究嗎?”
沈非秩手頓了頓:“顧碎洲的授意?”
“是,但這次的研究方向變了, 之前是誘導分化方向, 但這次是輔助分化, 減輕分化影響和痛苦。”所長說。
沈非秩神經松下來:“這不是蠻好?”
“是, 但這不是重點。”露維·蒂斯琪頭回那麽嚴肅,“你知道前兩天顧總找我,給了我什麽嗎?”
沈非秩心下咯噔一聲。
露維·蒂斯琪說:“讓藥科組那些科研瘋子放棄前面所有研究成果轉戰方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顧碎洲給的東西,足以說服他們。”
“他給了我們一百二十七次W.N的研究數據。”
“結論是,這種藥物根本無法完全誘導分化,分化的幾率只能無限趨近1,卻不能保證1,與此同時,帶來的都是被實驗者的痛苦,那些痛苦數值……均高於人體承受極限的200%。”
這種結果,幾乎等同於宣告了W.N第一版研究方向的完全錯誤。
但沈非秩知道,露維·蒂斯琪的重點不是這個。
而是……
“他到底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數據?”
這些活體實驗,違法犯罪的。
沈非秩閉了閉眼,腦海中回想起藺隋說的話,還有那天出電梯的時候碰到的女人。
藺隋說,顧碎洲手很髒,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其實他或多或少能猜到點,顧碎洲和地下黑市那邊的關系斐然,否則也不會平安無事長這麽大,還搞出一大堆動靜。
這可能是藺子濯和顧莨夫婦給他留下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之一,但這些盾牌,在顧碎洲手裡可以發揮矛的作用。
他問:“那些資料呢?”
“顧總隻給我們開會看了一眼就帶走了。”露維·蒂斯琪的法律意識很重,也是顧莨的學生,當然不願意看到顧碎洲乾這種勾當。
她看得出沈非秩和自己是一類人,都為了顧碎洲好,所以賭沈非秩會站在自己這邊。
但她錯了。
沈非秩從來不會打著為顧碎洲好的名義,勸道他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包括這次。
他會去查清楚真相,然後再做定奪。
就算顧碎洲真的幹了那些事,如果他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沈非秩就不會怪他,甚至會幫他處理爛攤子。
他從來都是心偏到沒邊的人。
所以沈非秩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做你們的研究,這件事我會去問。”
露維·蒂斯琪不疑有他:“希望你能帶來好消息。”
說是會問會解決,但是沈非秩還是不想在顧碎洲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去提這事。
他第二天跟顧碎洲報備後,去了一趟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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