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簡。
“好主意。”顧碎洲評價。
他原本包了個餐廳準備帶沈非秩去,但這人對此毫無興趣,心裡只有工作,商量後便達成了在家隨便過過的共識。
有時候經歷的太多了,就格外向往歲月靜好。
顧碎洲靠在廚房門口看沈非秩,忽然問:“我們現在算什麽?”
這問題他之前也問過,當時得到的回答是——朋友。
給他氣了個半死。
如果這次再得到個“炮友”,他能原地吐血去世。
好在沈非秩沒那麽無情,反問:“你說呢?”
顧碎洲想了想,認真道:“我喜歡你。”
沈非秩關了火,好笑地看著他:“我知道。”
顧碎洲篤定道:“你也喜歡我。”
“是。”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的關系,對嗎?”
顧碎洲說著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好像很吵。
比身後油煙機的嗡響還要吵。
沈非秩摸了摸耳垂,但沒有任何隔音效果。
於是只能點頭:“對。”
話音剛落,他就被人握著腰按在了櫃台上。
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陣略顯生疏和焦急的吻。
兔崽子手勁兒很大,不出意外,他的腰現在應該已經被掐紅了。
但與之相反的是,這次的吻沒有之前兩次的激烈和衝撞,顧碎洲好像在品嘗什麽愛不釋手的收藏品,一下一下,淺淺地在唇邊研磨。
抹茶香味近在咫尺,也不知道那麽容易撩起火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清新的信息素。
新手在這種事情上總是不得章法,何況沈非秩並不算一個成熟老練的引導者。
他們並沒有很多技巧,只是單純地享受這種曖昧的纏綿。
直到自動運轉的操作台叮咚一聲,才讓兩人分開。
沈非秩微微後仰,拉開些距離:“吃完飯,你是不是要補紋身?”
他聲音比平時要低啞,少了份疏離和清冷,多了點性感的磁性。
顧碎洲眸色為暗:“明天再補也行。”
“今天補吧。”沈非秩說,“我幫你。”
意料之外的回復,顧碎洲不說話了。
沈非秩問:“怎麽?我不能看?”
“不是。”顧碎洲忙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這個位置,有那麽些許的尷尬啊。
沈非秩:“沒有但是,就這麽說定了。”
他真的很好奇那紋身全貌是什麽。
顧碎洲咬了咬牙:“行。”
管他呢,他哥好不容易主動要求個什麽,就算是紋在那玩意兒上他也得同意!
兩人吃飯不需要很隆重,隨便做了四菜一湯,配上蛋糕綽綽有余。
顧碎洲硬要沈非秩許願,沈非秩雖然不樂意也不信這一套,但還是配合地閉上了眼。
隨便許一個吧。他想。
歲月悠長,那就願顧碎洲,四季皆安。
微弱的燭火被吹滅,室內昏暗一片。
顧碎洲拿出禮物盒,打開,裡面是數張銀行卡。
“全部家當都在裡面了。”顧碎洲蠻橫不講理道,“快,包養我。”
自己出錢讓人包養自己,還是頭回見。
沈非秩也不跟他客氣,利落收下:“這麽多錢,你跟我幾年?”
“我跟你一輩子。”顧碎洲笑眯眯道,“不對,下輩子,下下輩子……變成鬼都要跟你,錢管夠,不夠我再倒貼。”
沈非秩嗤笑一聲:“就你會說。”
顧碎洲笑著應下這句誇獎:“看個電影?”
“你找好片子了?”
“嗯,萊狗發我的,說很好看。”
萊阿普頓不止說了好看,還說能促進感情。
電影分類是愛情喜劇,顧碎洲就沒再細看,留著今晚促進感情。
他們靠在沙發裡,為增加觀影感,打開了大投影屏,能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顧碎洲毫不猶疑點下開始鍵。
下一秒,銷魂的喘息聲從音響裡飄了出來。
顧碎洲:“?”
他手忙腳亂,不小心錯按了調大音量,好一會兒才找準位置,按下了關機鍵。
“……”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安靜得讓人想死。
直到沈非秩輕笑了一聲:“你這是……?”
顧碎洲面如死灰:“不是我找的。”
萊狗。
你等著受死吧!
沈非秩沒追問:“電影不看了,褲子脫了吧。”
“?”顧碎洲心頭一跳,“跨、跨度這麽大嗎?”
“什麽跨度?”沈非秩沒理解他的意思,“補紋身。”
顧碎洲:“。”
以為摩托車跳躍賽車頻道,實則切回了寶寶巴士。
他乾巴巴“哦”了聲,心裡告誡自己千萬要爭氣,不能做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
沈非秩開了壁燈,轉著手中紋身要用的針,親眼看著那圈纏繞在腿根的荊棘藤暴露在空氣中。
荊棘藤是墨綠色的,從白皙的左腿根開始,一路向上纏繞蔓延,一直持續到左邊的胯骨處,挽了個圈,纏繞在一個漆黑的十字架上。
荊藤上染著點點血跡,紅色不多,但很扎眼,已經有些褪色了。
那兒皮膚嫩,胯骨處脂肪層還薄,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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